蘇語珞知道自己進去冷宮那天,就會有回來的這一天,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只要是爲了自己的孩子,她都可以去做,而今日她終於踏了出來,又回到了她的寢宮——御陽宮!
御陽宮是什麼地方,在後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蘇語珞在夜北漠心中的位置,更是人人皆知,而她生下合歡公主更是穩(wěn)固了她的地位。
惠妃說了那麼多話,並沒有錯。但是他忽略了一點,就是他們倆是有不同的地方,蘇語珞,是有孩子的人。
如今他能從新回到這裡,人再站到這個位置上。蘇語珞心知肚明,都是 拖了她孩子的福。
可是他深深明白,再站到這個位置上,是多麼不容易。哦,他從冷宮中洗禮,出來,目的早就變得不單純了。這麼多年過來,也不再是任人欺負的小蝦米。要想活的好,要想讓保護自己愛所愛之人,就必須強大,也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做到很多無法做到的事。
蘇語珞一直沉思著,小翠在一旁爲她梳洗頭髮,一桌子錢都是帝君送來的珠寶首飾。等會她表要會會後宮衆(zhòng)人。
“娘娘見後宮佳麗來日有的是機會,何必急在一起時?”小翠一邊梳洗一邊說著。以往蘇語珞從來都不會這般心急,而今日剛出冷宮出來蘇語珞就迫不及待的打扮,準備著要以最高的姿勢去見後宮衆(zhòng)人,從冷宮出來也算是喜事一件,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笑容。
“急,越快越好,這後宮講究的是雷厲風行。”蘇語珞回過神說了這話,端詳著鏡子中的她,似乎做了母親有些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是。小翠一定幫娘娘打扮的出衆(zhòng)一樹梨花壓海棠。”小翠勉強笑著說。
等到宮中所有妃嬪都聚到了御陽宮時,蘇語珞故意呆在屋子裡半個時辰纔出去,殿外早就嘰嘰喳喳了,等到宮人報“貴妃娘娘到!”瞬間鴉雀無聲。
蘇語珞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yōu)雅對鏡梳洗.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yún)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邁著蓮步向衆(zhòng)人走來。
蘇語珞看著衆(zhòng)人向她行禮,莞爾一笑:“免禮。”衆(zhòng)人眼中帶著各種各樣的疑問,恐怕在做的人美人想到蘇語珞大起大落,還會有這麼一天吧?這回出現(xiàn)在大家的眼前就像是歷盡滄桑的老人了,加上爲人母親,骨子裡透出一股端莊的氣息。比以往那能看過去,可以讓人感受到更加不一樣的感覺。而此次他並沒有用華服來爭奪大家的眼球,而是用了,最爲樸素的顏色將人的目光聚到她的身上。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欣淑儀帶頭上鉗工課蘇語珞,蘇語珞也只是淡淡的一笑,默不作聲。
“娘娘,如今是這後宮坐坐第一把交椅的不二人選了。”李修儀笑著上前說道,蘇語珞將微笑收起,冷冷的瞪住李修儀。
方纔那喜悅的氣氛,一下子鴉雀無聲降到了冰點。
“李修儀,你是故意來砸場子的吧?”張嬪站起來打破了沉寂,所有人吃驚的看著二人。
“張嬪是什麼意思?難道嬪妾說的不對嗎?莫不是咱們的貴妃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李修儀笑著看了看蘇語珞又看了看張嬪。
“嬪妾不明白修儀是何用意,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嬪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會惹的大家誤解還是等蘇語珞開口比較好。
“張嬪這話說的就是說本修儀說的話是空穴來風了?這後宮又不是隻有憑藉這一張嘴,娘娘,隨便查一查都可以聽到這些話。這樣一來就可以知道憑藉有沒有說假話。”蘇語珞冷笑一聲,看了看李修儀。
“各位妹妹坐了這麼久,又說了這麼多,怕是都口渴了。小翠,看你怎麼辦事的,茶水還不快點替各位娘娘添滿。”蘇語珞看了要小翠,小翠急忙賠不是。
“都是奴婢的錯,一下子走了神,還請娘娘贖罪。”說罷小翠一一爲她們添滿茶水,蘇語珞端起茶喝了一小口。
“本宮是怎麼進了冷宮又是怎麼出來的,這後宮人多是非多,傳的沸沸揚揚的,本宮若是不開口解釋解釋,遲早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蘇語珞說完看了眼李修儀又掃了一眼再坐的所有人又是一陣鴉雀無聲。
“李修一的話,布偶道理。本宮必須來這個口,不然怕是會有些人從中做個,說本宮是從等宮中逃出來的。”
“娘娘,您是光明正大的從冷宮中出來的。”不知道哪個妃子應了一句,將所有人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這是她才察覺自己像是做錯了事,不該開口,這話不該說。
“本宮是從等紅出來,沒有錯,可並不是某些人口中的不正當出來的。這家有家規(guī),國有國法。本宮是被冤枉進去的,出來,也是洗刷了冤情的。”這些話雖然不中聽,在大家耳中也只不過是走走場子,能到這個位置,能經(jīng)得起波瀾起伏,定是有些手段的。何況她還有合歡公主,這是再坐的人沒有的。
“妹妹們都是想聽聽本宮怎麼說,本宮開口說說就算了,今日讓大家來也不是爲了這事,而是另有其他。”蘇語珞使了使眼神,讓孟芷若帶上來了一個人。那人蓬頭垢面,凌亂不堪的髮型和瑟瑟發(fā)抖的樣子跪在大家的面前,所以不屑的眼光看著她,心中都各有感觸。
跪在大家眼前的是曾經(jīng)惠妃身邊的丫頭,小梅。再坐的人都懂惠妃,也懂她身邊的丫頭,只是不知道蘇語珞這麼做是想怎樣,宮裡頭的老人就心知肚明,她這是要殺雞儆猴!只有這樣才能讓新人畏懼,以儆效尤。
“這不是曾經(jīng)惠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嗎?”欣淑儀指著小梅說道,嘴角揚了起來。
“真是樹倒胡,孫散啊?這惠妃作惡多端,這宮人肯定也沒少做,幫兇。”
“那依法家的意思,該怎麼懲治這宮女?”蘇語珞笑笑的玩弄著自己的護甲,想看看再坐的人會出什麼招,她心中早就明白該做些什麼了。
“這種人一刀殺了還是便宜她,恨不得將這些作惡的人千刀萬剮。”李修儀笑著對蘇語珞說蘇語珞看了她一眼,愣了會纔開始開口。
“李修儀可真是夠狠的呀,這宮人……”蘇語珞話說到一半又笑個笑。
“娘娘方纔說了,家有家規(guī),國有國法。咱們就依據(jù)這個國華閤家規(guī)辦吧。”張嬪起身說道,蘇語珞點點頭,卻不作答。
“娘娘如今掌管後宮,這事該怎麼做娘娘該有分寸。”欣淑儀起身說道。蘇語珞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起身走到小梅的身邊。
“小梅?你怕死嗎?”蘇語珞蹲下身子問道,眼中帶著笑容。
而跪在地上的小梅看了眼蘇語珞,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蘇語珞起身故意走到李修儀的跟前,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後宮了有這樣的例子?”蘇語珞問道,便有人上前回答。
“有!”
“哦?前人是怎麼做的?”蘇語珞笑著問,
“活活燒死!”這四個字讓再坐的人汗毛都輸了起來,蘇語珞難不曾也想活活燒死小梅?依她以往的樣子都是不忍心這回真的會這樣做嗎?所有人不相信的眼光投降了蘇語珞。
“怎麼?本宮按瓢畫葫蘆有錯嗎?”蘇語珞反問到。
“娘娘聖明。”衆(zhòng)人起身恭維的說道。
“看來大家都是贊成的?那本宮就換換玩法,燒死太難看了,這小梅怎麼說都是個花容月貌的姑娘,不如就留個全屍。”蘇語珞說罷,又是引來一陣詫異的眼光。大家猜不到他想幹嘛。
“本宮如今已是爲人母親。本不想造殺滅,可是想來憤憤不平,不如就施水型!”一下子大家就明白過來了,蘇語珞沒想燒死小梅,可是淹死她也是一樣的。這是故意掉點人家胃口,衆(zhòng)人也不敢開口說話。
“不僅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執(zhí)行,本宮還要後宮衆(zhòng)姐妹一起觀看!”蘇語珞故意擡高升聲調(diào),生怕有些人聽不見。
她今日這麼做不僅是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更是爲了讓別人看到他的手段。尤其是太皇太后!非常之時,才用非常之法。
如今她必須不擇手段的對付一些人,只要是敵人她都必須痛下殺手!
“各位這是怎麼了?都個個愁眉苦臉的?”蘇語珞故意說道,她想看看這後宮裡還有多少對手會不怕她的手段的。
“這宮裡頭有宮裡頭的生存法子,只要安分守己,定會沒事的。”蘇語珞說罷,衆(zhòng)人起身行禮,蘇語珞笑著僵硬的臉點點頭起身,衆(zhòng)人尾隨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