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皇太后與帝君不和,領國雖對咱們俯首稱臣,可又有幾個是真心的?咱們纔是他們滅國的頭號敵人,如今帝君和太皇太后情勢越淹越烈,他們虎視眈眈的要吞併咱們。”小翠爲蘇語珞端起一杯安神湯,從冷宮出來蘇語珞沒有一天也沒休息好。
“那個元康何在?”蘇語珞不知道腦子一閃想到那個奸佞賊人嘴臉,有一個聲音再告訴她,他會幫她一個大忙。
“那個使臣?那人還在帝都,帝君將他軟禁在了別院。嬰兒看他不是什麼好人。”孟芷若不屑的說道,蘇語珞緩緩邁動腳步,不知道又在沉思什麼。
“本宮不管那人是何居心,但是本宮可以肯定,夜郎國內憂外患和他脫不了關係。”蘇語珞拿起一隻茶杯,仔細的看著,不知道準備做什麼。
一個月後,
“坤寧宮那邊怎麼樣了?都過了一個月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蘇語珞察覺有些不對勁,小翠和瀾淵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回……回娘娘,李修儀不久給太皇太后捉到,被……被喂狗了。”孟芷若支支吾吾的說著,蘇語珞不由自主攥緊了手,有些心虛的看著他們幾個。
這太皇太后向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把李修儀給喂狗了這麼大的事,蘇語珞卻渾然不知?不知道是他們幾個故意隱瞞還是也才知道不久。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坤寧宮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本宮還代掌後宮,這會卻什麼都不知道?”蘇語珞有些生氣,怒火中燒,不小心摔碎了花瓶。
“這事坤寧宮瞞的水泄不通,要不是咱們有眼線在裡頭,恐怕還什麼都不知道。”小翠邊說邊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娘娘不必這麼難過,這李修儀當初也不過是咱們的一顆棋子,沒了她還可以有千千萬萬個。這太皇太后可是這宮裡頭最狡猾的狐貍。”瀾淵依舊笑笑著,手中拿著雞腿不停的啃咬。
“這李修儀本來就是死不足惜,就怕這太皇太后知道是誰下的手,又密而不報,想必是想著怎麼對付咱們了吧?”蘇語珞長長談了一口氣。
“知道又如何?如今局勢分明,咱們是帝君的人所做的一切當然是爲了帝君。太皇太后和咱們結下的樑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要撼動咱們娘娘的地位可是有些難。”瀾淵摸摸嘴上的油蘇語珞很認真的聽她說著。
“這話是沒錯,不管他會皇太后知不知道是咱們乾的,本宮只關心的事,李修儀有沒在把事辦好?這毒藥雖然不是一點就可以致人命,但是若是使用了一些劑量,咱們給她在送些吃食,慢慢的也可以要了太皇太后的性命。”蘇語珞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著,有了前車之鑑,要想再有人呆在太皇太后身邊玩花樣可不是在那麼容易的事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娘娘咱們不如到太皇太后宮中走走一看便知。”孟芷若接了蘇語珞的話。
“咱們先去看看梅太妃,在轉到去看太皇太后。”蘇語珞話畢,眼前幾個人都紛紛準備去。
“兒臣參見母妃。”蘇語珞看太妃還在佛像前禮佛,也摘下手上的護甲,雙手合十跪在佛像前,潛心禮佛。
“貴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大起大落才能當的起重任。”梅太妃起身蘇語珞伸手去扶,一起走著,卻默默不說話。
每次走到太妃宮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管是曾經住的宮殿還是如今這,太妃的穿著都沒什麼太大變化,宮中佈置還是一樣,都是些披批掛掛。
“不知道貴妃娘娘日後打算如何?”梅太妃爲她到了一杯熱茶,蘇語珞有些陌生搬的看著眼前的人。
蘇語珞很想回答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搖搖頭,看著太妃端起差喝了一口。
“欣淑儀應該還不錯吧?”聽到欣淑儀,蘇語珞不禁瞪大了眼睛,她會是太妃的人嗎?果然這後宮裡能活下來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孩子乖巧,聰明,又是書香世家。”蘇語珞聽太肥的口氣是十分滿意這欣淑儀。這也怪自己太不小心,這欣淑儀身後沒有人撐腰,哪敢這麼囂張。恐怕日後,也會是個對手。外表溫順,婉約的羊其實往往是披羊皮的狼。
“欣淑儀確實不錯,難得的小家碧玉。”蘇語珞附和笑著說著。
“這後宮如今只有你一人,哀家怕你孤掌難鳴,特地給你找來了,扳手。”蘇語珞聽太妃話剛說完,一名女子端著水果出現在她的眼前
一頭三尺青絲編作三股,一股盤於後腦,只隨意插上了一隻碧玉的簪子。另兩股隨意飄散在肩上,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藍蝶外衣遮擋白皙肌膚。周旁藍色條紋,細看卻現暗暗藍光。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緻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高貴而憂鬱的氣質,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蘭花,從骨子散發出疏離寂寞,僅那麼安靜地立於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來。
“這是哀家母家的侄女,名喚如月。”
“鳳眼漆黑,姣麗無雙,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舉止若幽藍。太妃母家的人果然絕色。”蘇語珞笑著說道,眼中卻含著淚光。
而那如月雖羞澀的笑著,蘇語珞卻也看到那冰藍色的眼眸裡,永遠藏著一份淡淡憂傷。眼前的女子是要來和她分享夜北漠的,她心中不快卻要藏著笑著面對,而這女子似乎也不是很情願,只是沒得選罷了。
“貴妃娘娘國色天香,如月怎麼比得了?姑母雍容華貴,如月只是蒲柳之姿,更是登不了大雅之堂。”蘇語珞端起茶杯,這丫頭還挺機靈,這小嘴也是能說會到。
“如月打小脾氣書畫樣樣精通,是哀家的寶貝。”蘇語珞見太妃笑的合不攏嘴。就知道這盧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可以說從來都沒有見過太妃臉上有過笑容。
都是一張板著的臉是笑非笑。
有一個欣淑儀都夠他頭疼的了,現在又來了更如月。這後宮永遠都是無休止的爭鬥。蘇語珞恍惚間,似乎明白了更多。
外表看上去,太肥很是認可他。可是他心目中,卻早就有了答案。蘇語珞笑笑:“如月姑娘不要太過謙虛了,日後後宮靠的就是咱們了。母妃,兒臣在這呆了有一會,這會還要到太皇太后那,就先行一步,如月姑娘好好陪陪太妃說說笑笑。”蘇語珞起身行禮,如月也對著蘇語珞行禮退去。
“嬰兒,你暗地裡去查查這如月和欣淑儀的背景,看看能不能抓住她什麼把柄。還有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瀾淵。”蘇語珞小聲在孟芷若耳邊吩咐道,她連連點頭,卻不明白爲何。
不管換做是誰都沒有辦法那麼大度,自己心愛的男人卻要分享給其他女子。蘇語珞使勁忍了回去。
“喲,咱們貴妃娘娘終於來了。”蘇語珞對著太皇太后行禮,她還沒開口,太皇太后已經先聲奪人了。
“看來太皇太后等臣妾好久了。”蘇語珞臉上慢慢展現笑容,太皇太后一伸手,蘇語珞就更加得意了,那些毒藥李修儀確實給她服用了不少,手臂上已經有紅色的血絲了。
這毒藥名喚蔓樹,中毒者手臂上會一點一點爬滿血絲時間一長就像樹根,在慢慢慢慢的往上爬就變成了一棵樹,顏色鮮紅,只有在落日黃昏之時纔在中毒者手臂上顯現,等到整了樹都現了出來時候,也就是這人的死期了。
這毒也和人種樹一樣,慢慢的長出來,又會慢慢的蔓延,所以稱之爲蔓樹!又像一副潑墨的中國畫,美不勝收!
“哀家知道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貴妃遲早回來的。剛纔去見了梅妃那賤人的侄女覺得如何?”蘇語珞外頭看太皇太后,她去梅太妃那纔多久,她卻什麼都知道了。
“這如月姑娘可也是個美人,帝君也是個男人要想不心動,似乎有些難吧?”蘇語珞看著太皇太后也在咋弄這手上的護甲。
“臣妾要有胸襟,才能容納後宮姐妹,不知道這李修儀去了哪?”蘇語珞故意提起李修儀,太皇太后立馬臉色大變。
“怎麼今日貴妃娘娘是來哀家這興師問罪的?”蘇語珞看太皇太后已經中毒了,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不足爲患了,想開口時,太皇太后又繼續說道:“這李修儀來哀家這,些許覺得無趣不知道人跑到了哪去玩了哀家也有些時日沒有見著了。”
蘇語珞冷哼一聲:“皇太后說的是,你說什麼表示是什麼,臣妾聽說這李修儀給狗吃了?”蘇語珞話說罷,太皇太后詫異的目光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又哈哈大笑說道:“貴妃定是欺負哀家老了,和哀家開玩笑呢。”蘇語珞只好附和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