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方纔傳來消息,洪貴嬪殘了。”小梅畢恭畢敬的向柳妃回稟,一旁的柳順華嚇得發抖。
“是誰幹的好事?”柳妃看了眼柳順華,真是一點大風大浪都沒有見過,不就是殘了而已,死了都不足爲奇。
“除了皇貴妃娘娘還會有誰?”小梅笑著說道,這在宮裡待些時間便都明白了。
“咱們的皇貴妃娘娘是殺雞給猴看呢。沒想到對咱們的柳順華還真的能起到作用?”柳妃不屑的撇了撇,小梅往她的杯中加水,端上剛做好的糕點。
“妹妹是怕。皇貴妃日後拿妹妹開刀。”柳順華小聲說道。
“柳順華還知道怕啊?這宮中恐怕沒有人不怕的,如今她的位分比本宮足足高出一大截,要想殺我,輕而易舉;就別說一個小小的順華了。”柳妃這話也只是嚇唬嚇唬柳順華,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前朝他的父親沒有倒臺,她在後宮就能活一日。
“只是妹妹已經好久都沒見到帝君了。”柳順華委屈地說到,這些時日,夜北漠不是在蘇語落那就是在自己的御書房過夜;而這柳將軍和按將軍沒有回來,都還不知道雲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夜北漠和蘇語落將二人如何回來的隻字未提,發生了什麼也沒對任何人說起,太皇太后急著要見二人,二人卻都是推三阻四的躲過,要知道來龍去脈就得等到雲城的人回來了。
太皇太后之所以不能操之過急,也是因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若是急攻進切會露出馬腳,現在只能是等。
“太皇太后您可要爲玉兒做主,還有那洪貴嬪……”李修儀到太皇太后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苦的可叫個傷心。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大早上就到哀家這哭哭啼啼的。”太皇太后並沒有太愛理李修儀。
“太皇太后你有所不知,這分明就是皇貴妃的錯,而……”李修儀說到一半,哽咽著不敢再說下去;太皇太后之所以如此看重他,一時因爲她出身寒門,沒有可依靠的家族,又是經過她悉心培養出來的,還有一點是李修儀長得有幾分像已經死了的墨淑媛。
“你是哀家讓人在外精心教導出來的,怎麼入了宮就變了一個樣?不就是一個西歐按下的洪貴嬪而已,若是你也這麼不知輕重,那麼哀家只好再找新的習作了。只是你的母家……”太皇太后扶了扶自己的髮髻,銅鏡裡的人兒還是那麼從容。
“玉兒明白,玉兒只是不服氣,這皇貴妃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洪貴嬪把您都搬了出來,她卻毫不手軟,這正是衝著您來的。”
“你這話到時說對了,她正式衝著哀家來的。”太皇太后在宮人的攙扶下走到棋盤前,看了看又看了看李修儀。
“這棋盤上只有黑白二色,而宮中花花綠綠,讓人看到眼花繚亂,皇貴妃可比你們都從,明多了,懂得如何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太皇太后自己拿起黑子落了一子,又拿起白子落在棋盤上。
“天皇太后……”李修儀想說的話還沒說出,便被宮人制止。
“太皇太后要下棋了,李修儀還是早點離開吧。”李修儀滿肚子的牢騷沒發,卻還是被轟了出來。
“若是有一日本修儀有了龍子,她日你百年之後,看你還敢這麼對本修儀……”李修儀一路罵罵咧咧的,對著花草發泄,缺不巧見著了雲清。
“那個男子是誰?怎麼可以出入宮中?”
“回修儀,那時雲大將軍,如今守護宮中安危,帝君準許她出入宮中;聽聞還是那皇貴妃的青梅竹馬呢。”一旁的宮人說了那麼多就一句話讓李修儀格外感興趣。
“青梅竹馬?呵,本修儀倒是要看看他做了些什麼?那不是冷宮的方向嗎?”李修儀便於自己的宮女偷偷的跟著雲清到了冷宮。
“你怎麼又來了?是心情又不好了?”蝶妃笑呵呵的問道,像極了當初天真無邪的蘇語落,在雲清眼裡還多了幾分的可愛。
“不,只是見到你心情會更好。”雲輕笑著說道,伸手摸了摸蝶妃那肉嘟嘟的臉,剛進冷宮時的她瘦嘎嘎的,有了雲清的照顧,冷宮就成了她的另一個住所了,好在她住的地方較偏僻,難以有人發現,便爲她好好佈置了屋子,有買通了宮人,吃食也不比宮裡其他的妃嬪差;主要是心情好,所以不少。
“你已經有些日沒來了,況且這時冷宮,不要來更好。”蝶妃有些失落的說道,她這輩子都離開不了這,眼前的人對她來說遠的像泡沫。在陽光下就不見了。
李修儀看到後便笑著離去,回到宮裡整個人心情都好了許多。
“住在冷宮裡的那位是誰?”
“回修儀,是蝶妃。因犯了錯,被帝君打入了冷宮。”宮人回稟的時候,李修儀似乎打著什麼算盤。
“能在宮裡混到冷宮住得人,那個不是犯了錯的?蝶妃?看樣子曾經帝君還是挺喜歡她的?都到了妃位。”
“這蝶妃當初還真是深的帝君的愛,後來一時大意才進了冷宮的,之後這後宮就沒有人在提及過蝶妃了。”那工人又繼續說道。
“雲將軍也算是青年才俊,還有你所說的和皇貴妃青梅竹馬,消息是否可靠?”李修儀又繼續問道。
“修儀這後宮中沒有什麼事是不透風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消息奴婢雖然不能確定真假,但是花點小錢還是買的回來真假的。”那宮人笑著說道。
“不愧是公里的老嬤嬤了,只是你把事幫本修儀辦好了,你的好處還是少補了的。”
“是,奴婢在修儀手下辦事,自然會把事辦得好好的,主榮僕認得身上也有光,主子受辱,做奴才的也沒好日子過。”
“崔嬤嬤果然懂事,還有此事不要聲張出去,沒等咱們瞭解清楚了,沒有對咱們有利的事,日後只會成爲禍患。”
“是。修儀也是聰慧過人。”崔嬤嬤又繼續說道,李修儀發現了二人的事便派人盯著二人的舉動多時。
“崔嬤嬤這都一個月過去了,冷宮那位的事也是查個明白了?”李修儀在院子裡澆花,入秋了,四處飄著黃葉,加上人少,冷清的很。
“回修儀,查明白了。這蝶妃怕是對雲將軍有了情愫。只是二人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哦?那這雲將軍可是對蝶妃也有意思?”李修儀轉身說道,崔嬤嬤也笑了。
“既然他們如此守規矩,那咱們就幫幫他們二人,說不準還是一段佳話,一段難能可貴的姻緣。”說著李修儀不禁哈哈大笑。
和往常一樣,雲清到蝶妃那都是恪守君子之道,兩人只是聊聊天吃吃東西,到了一定的時辰便離去。而今日卻有些不一樣。
蝶妃見自己的桌上有一些糕點,以爲是雲清帶來的便拿了一個往自己的口中送,而隨後雲清進來看到糕點也不問所以然的吃了一個,可誰知過了沒多久二人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這……這糕點有問題。”雲清說道。
“這不是你拿來的嗎?”蝶妃問道。
“我以爲這是你做的,也就嚐了一個。”二人越來越覺得渾身難受,火燒火燎的。
“這不像是毒藥!”雲清說道,生怕會對蝶妃做出什麼,一直想要往外逃去,可卻被蝶妃拖住了。
“那既然死不了,也許這就是註定的。”蝶妃上前問住了雲清,雲清還是努力讓自己清醒著,推開了蝶妃。
迷迷糊糊的藥劑上來,讓他有些迷失了正常;遠遠看去蝶妃一襲淡紫色長裙垂及地面,外披淺紫色薄紗,長髮用一根玉簪輕挽起來,在額間留著齊齊的流海遮住額間殘存的稚氣,在發間插滿了淡紫色的滿天星,與烏黑的髮絲相襯顯出一種別樣的美麗,只在腕間帶了一個白玉鐲子,給人以清新秀麗的感覺,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嫵媚,加上現在滿臉紅暈,把持不住的抱住了蝶妃,二人深深的吻了起來。
次日一早,雲清醒來,發現身旁的蝶妃嚇得想要逃去,卻在這時候,蝶妃正巧醒來。
“怎麼?是我配不上你?還是你就這麼害怕?”雲清不敢回頭看蝶妃,嘴裡一直呢喃著“對不起。”
蝶妃哈哈大笑起來:“對不起?我沐之蝶雖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可逆若是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蝶妃往牆上撞去,被雲清救下。
“蝶兒不要,我是喜歡你的,只是我不該和你做出這些!我……”雲清本還想說下去的時候,蝶妃又想自盡。
“好了,你到底要偶怎麼做,你是帝君曾經的女人……”還沒等雲清說完話,
蝶妃就堵住了雲清的嘴接著說道:“不要管我以前的身份,我也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也不管以後怎麼樣,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一日便是一日。”雲清聽了蝶飛的話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和蝶妃相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