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彥如是想著,便將手中拿著的燈火放在桌案上,緊接著人有朝著另一邊走去,親自點起了三四根蠟燭。
不一會兒,原本幽暗的方尖便變得明亮起來,那原本顯得有些沉寂恐怖的房間也多了一絲溫暖。姜采薇看著南宮彥行走的背影,突然變送了一口氣,看起來,南宮彥是暫時打消了自己的猜測,這樣便好,她真的有些害怕南宮彥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她又是裝作一副懵懂的摸樣問道:“王爺,南霜呢,她怎麼沒在牀上睡著?”她的聲音透著迷茫和疑惑,好像真的是不知道秋南霜現如今在哪一樣。
南宮彥端著燭火的手微微一滯,他的眸中再次泛起疑惑,他爲什麼有種奇怪的感覺,便是姜采薇今晚上的一切都帶著虛僞做作。難道真是隻是她想得太多了?
南宮彥不得不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開口說道:“如若真的如你所言,那麼男雙他應該在這房間的某一處角落,本王再找找吧。你先把衣服穿好,本王不希望到時候南霜醒過來看見你這幅摸樣躺在本王和她的牀榻上。”你南宮彥說道這裡,語氣明顯是帶著不耐,像是有些嫌棄姜采薇玷污了他與秋南霜的牀榻和被褥。
南宮彥說完,也不在乎這句話會給姜采薇帶來多大程度的傷害,緊接著便是頭也不回的開始四處查看起來。
只留下姜采薇神情呆滯的看著南宮彥離去的背影,她的腦海中反反覆覆都重播著南宮彥那一句‘本王不希望到時候南霜醒過來看見你這幅摸樣躺在本王和她的牀榻上’
她真的有如此不堪嗎?姜采薇捂著自己的臉蛋,突然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不夠好看嗎?可即便是如此,難道秋南霜就真的是傾國傾城?
不得不說,南宮彥的確是傷到了姜采薇內心。聽見自己的夫君,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姜采薇還是感覺到心口一道撕裂的疼痛。
那種痛楚深入骨髓,夾雜著一絲絲對秋南霜的嫉妒和怨恨,她已經將對南宮彥所有的不滿和不快全部都加註在秋南霜的身上,好像秋南霜纔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秋南霜讓她現在這般痛苦,這般受盡折磨。
姜采薇握緊雙拳,眼神中漸漸燃起濃濃烈火,她堅定的看著南宮彥那孤傲的背影,心下堅定的發誓:南宮彥,總有一天,我姜采薇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睡上我的牀。
姜采薇想著,便偷偷的回過頭看著身後的牀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讓人見此心中膽寒。
南宮彥掃視了房間一圈,也只是發現了通同樣昏睡的百合,在靠近百合還有一尺左右的距離,南宮彥便明顯感受到從百合身上傳來的濃烈的酒香味。
南宮彥眉心一蹙,難不成他們真的下午在這裡暢飲,難道自己真的冤枉了姜采薇不成?
南宮彥不敢怠慢,他再次走進屏風,這裡是他唯一沒有找尋的地方,如果這裡還是不見秋安霜的蹤影,那麼南宮彥便只能是去詢問姜采薇了。
南宮彥提著心,走進屏風之後,不過幸好,上天總是眷顧他的,在走到屏風之後,她便如願以償的看見了躺在角落裡已經昏睡著的秋南霜。南宮彥心中欣喜,連忙大步上前,便將秋南霜摟在懷裡,南宮彥溫柔的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然,的確只是正常的酒精引起的昏睡而已,看來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狀況。
心下一鬆的同時,南宮彥看著秋南霜的眸中又帶著一絲責怪,也難怪秋南霜醫術高明,可是到自己的升上來,竟然連喝醉這種事情都搞得出來,她不是大夫嗎?不是一向提倡不可喝醉的嗎?難道秋南霜喝酒之前也不知道吃一點解救的湯藥?
南宮彥的心頭涌起一陣無奈,已經是完全將秋南霜當成了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一樣來對待。
南宮彥二話不說,便一把將秋南霜打橫抱起,可即便是如此,秋南霜還是一副昏睡的摸樣,半點也沒有察覺。她在南宮彥的臂彎中安靜的躺著,嘴角輕輕揚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她像是很安心的窩在南宮彥的臂彎之中,好像這裡便是她最好的避風港,是她最好的港灣。
南宮彥抱著秋南霜走出屏風,他的步伐很大,兩三下便來到牀榻旁,看著那空空如何的牀榻。南宮彥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姜采薇也算是識相,南宮彥輕柔的將秋南霜放置在牀榻上,緊接著便溫馨的替她蓋上被褥,粘好被角。
姜采薇看著眼前這一幕,簡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她第一次看見南宮彥這樣柔情的對待一個女子,還是親手爲她蓋被子。然而,讓姜采薇心下驚訝而又嫉妒的一幕還未發生。
緊接著,只見南宮彥站起身來,本打算離開,但是又好像是想到了些什麼。
微黯的燭光之下,但是姜采薇還是能夠清晰感受到南宮彥當時微蹙的眉頭,他重新蹲在秋南霜的身邊,將她的叫從被褥中拿了出來,緊接著,居然是一副卑微的姿態,爲秋南霜脫掉鞋襪,緊接著便又重新將她的腳放進被褥裡。
看到這裡,姜采薇已經算是驚訝的合不上嘴了,她只知道女子伺候男子睡覺,爲男子脫鞋子,脫襪子,但是還沒有看見過,一個男子親手爲自己的妻子拖鞋襪的。
然而,南宮彥還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南宮彥身份如此高貴,她歸爲當朝的王爺,居然能夠屈膝下跪,爲自己的王妃脫掉鞋襪,蓋好被褥。
這該是多麼令人驚奇的一目,姜采薇更是心下嫉妒不已,然而嫉妒之外,更多的是心寒和失落。
爲什麼,她和秋南霜明明都是丫鬟出身,她們又是一堆那樣好的姐妹,爲什麼命運的差距卻這樣大,秋南霜有這樣疼愛她的丈夫,高高在上的身份,享受著極高的尊榮,可是她呢?她好像真的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