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發了一通火,心中的鬱結也是舒緩了不少,他回頭想想這太監說的話也的確是有點道理,畢竟現如今她才登基不久,這樣貿然的將北方部落的將軍請到皇宮裡來,只怕會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這般想著,南宮炳倒也是冷靜了些許,對著太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替朕好好想想該以什麼由頭召見豪爾將軍纔是?切記不可太過沖突,未免引起戰爭,定要以禮相待將他請來。”
那太監見皇帝都發話問了,自然是不能夠閉口不言,更何況現如今皇帝正處於憤怒之中,自然是不敢再引起皇上的不滿,那太監絞盡腦汁的想著,突然,只見他靈光一閃你,便此昂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太監連忙朝著南宮炳稟報道:“奴才回稟皇上,現如今距離太后娘娘的生辰不過一日,皇上可以藉此找個理由讓豪爾將軍入宮?”
南宮炳聞言,心下也覺得這個想法不錯,既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且後日便是太后的生辰,也不算太晚。
而中山王府中。秋南霜忙不迭的在府中研究著解藥的成分,之前她還特意取了小安兒的一點血樣本,如今正在府中埋頭苦幹。但是秋南霜在研究的過程中卻感到十分不解。
因爲這解藥跟小安兒身上所中的毒是完全對不上的。
秋南霜心下有些不安,她突然便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難不成是南宮炳隨隨便便拿一樣東西忽悠他們?
秋南霜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便恨不得立馬打四折這假藥上門找南宮炳理論,但是想了想,秋南霜還是決定縣暫且壓抑著自己的脾氣,畢竟現如今她也只是猜疑而已,又沒有證據。秋南霜想著,便再次投入到研究之中。
南宮炳的手中的速度倒是極快,不過多久,住在驛站之中的豪爾將軍便收到了南宮炳的邀請函,豪爾將軍疑惑不已,心下想著中原國家一向是自視甚高,一向都看不起他們北方少數部落,現如今南宮炳居然也不怕朝臣門的議論,居然想要邀請他前去太后壽宴。
豪爾心中實在是想不透,按理說南宮炳應該是沒有這個必要纔對,當然,豪爾心中也閃過這樣一個想法,那便是南宮炳有事相求,但是又不好直接召見,便用了這樣一個方法。
不管究竟是因爲什麼,既然南宮炳已經讓人送來了邀請函,豪爾又豈有不去的道理,這中途的文墨書生不是一向都看不起他們這些蠻夷的嗎?那現如今他倒是要讓那些超好中大臣看看,他豪爾是如何光明正大的與那羣百官一起享受同等尊榮的。
時間匆匆一過,很快便到了王婉靜壽宴的這一日,王婉靜坐在宮殿之中,身著一襲尊貴的芍藥宮裝,頭上梳著尊貴繁瑣的貴婦髮髻,臉上妝容雍容,但是她的臉上卻不見半點笑意,好像眼前這一切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物品而已。
彩月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家太后,這一日王婉靜一直都是噩夢連連,整個人也是消瘦了許多。
而王婉靜也是雙眸無神,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其實她心中清楚,這所謂的爲她舉辦的生養也不過是南宮炳的計謀而已,這皇宮之中也是存在著王婉靜的不少眼線,王婉靜在得知了南宮炳想要利用她的壽宴邀請豪爾將軍之時,心中也是疑惑連連,實在是不清楚南宮彥到底意欲何爲。
這幾日宮中發生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據宮女們傳報,南宮炳已經成功地剷除了異己。
現如今,皇室當中就只有他一人乃是先帝唯一的血脈。
這皇位自然是理所應當的落在了他的頭上,但是南宮炳的做法卻讓王婉靜心中大爲不滿,他雖說對南宮瑾本人並沒有半點好感,但是好歹南宮瑾是先帝的血脈,可是南宮炳卻如此趕盡殺絕,半點猶豫都沒有就將南宮瑾給殺了,這樣的手段未免過於讓人心寒膽戰。
彩月爲王婉靜綰好了髮髻,便笑著看向王婉靜打算問他應該何時出發。可是彩月卻看見王婉靜依舊是如同剛剛一樣,一副失落的摸樣的看著銅鏡,她還是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
彩月眉心微蹙,便在他耳邊輕輕提醒道,“太后娘娘咱們現在應該去參加壽宴了。現在這個時辰,朝中大臣怕是已經在宴會上等著呢,皇上應該也早就到了。:”
王婉靜被彩月這聲提醒給換回了神,她聞言便點了點頭說道,“彩月,我總感覺今日壽宴,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彩月聞言。心中也是下意識的一沉。
這幾日聽說了皇宮中的各種流言蜚語,她的也是心裡邊時不時的有些膽戰心驚,但是不管怎樣,她唯一的要做的事情是讓王婉靜放寬心而不是更加的抑鬱。
於是彩月便笑了笑安慰道,“定然是太后娘娘,您自己日思慮過多的影響,今日趁著皇宮裡面熱鬧,太后娘娘你可以跟那些貴婦們好好暢談一番,也許便不會,這般胡思亂想當然這也是彩月安慰太后娘娘,也安慰自己的一種說法。
她自然是知道王婉靜的憂慮根源並不在此,而是在於他自己的兒子南宮炳的身上。
王婉靜笑了笑,她靜默無言,心中自然是知道,這不過是彩月安慰自己而已,她的心結想必是這一輩子都難以解開了,手上沾滿的親人的鮮血,以及先帝的鮮血只怕是讓她一輩子都心中不安、
但是誰也沒有辦法讓時間從新來過,有些錯誤一旦犯下,認識終身不可挽回,而這顯然也是如此,王婉靜爲了一時的貪玩虛榮,犯下如此滔天的過錯,她也即將爲此付出終身的代價。王婉靜心中也知道,一切該來的遲早會來,那會宴也是如此。
她站起身,看著鏡中華貴雍容的盛裝,嘴角勾起一抹寡淡的微笑,瀲灩美眸不見半點笑意。
都說女爲悅己者容,但是王婉靜如今卻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