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霜聞言,心下一怔,瞬間,那原本還十分明顯的戒備和懷疑瞬間拋之腦後,秋南霜激動的拉著那侍衛的雙手,說道:“那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大皇子已經率領大軍打進來了?”
那侍衛有些臉紅的尷尬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感受著秋南霜那種柔荑殘餘的溫熱,那侍衛滿臉通紅,眼神有些躲閃:“是,是的,大皇子殿下已經打進宮裡來了。”
秋南霜這才冷靜下來,對著那侍衛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轉告王爺吧,說我不會有事的讓她好好保重。”
那侍衛聞言,這才從那溫熱的觸感中如夢初醒,他有些驚訝,怎麼還得讓他再去回話?那侍衛被秋南霜推著便離開了房間,然而直到他來到了房門外才恍若驚覺。
不對啊,王妃怎麼會知道大皇子打進皇宮的事情,他不是一直都被關在這裡嗎?難不成王妃在宮裡面還安插著自己的人?
那侍衛想到這裡,連忙捂著嘴做出一副驚訝的摸樣,他滿是不敢相信的回頭看了一樣房間內的主人,實在是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樣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會是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
侍衛很有想象力的在腦海中無限歪歪,努力構造出一個他想象中的畫面,帶著這樣的畫面,侍衛準備前去跟自己的戰友們一起分享這個舉世大發現。
然而秋南霜怎麼也想不到,他不過是不小心說了那麼一句,結果竟然在日後給自己惹來那樣一場災禍,然而這一切終究是後話了。
皇宮南門前,南宮瑾坐在汗血寶馬之上,面色嚴謹,大有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摸樣。
然而他等了許久等來的不是侍衛的打開城門,而是同樣騎著戰馬而出的宿敵,南宮炳。
南宮炳一襲金色鎧甲,同樣是那樣的耀眼奪目,他一襲璀璨的黃金色與南宮瑾一襲銀色形成鮮明對比,兩人面面相覷,他們彼此都能看見對方眼中掩藏的殺意。
南宮炳笑了笑率先開口:“大皇兄別來無恙,弟弟我看大皇兄如今這架勢?”南宮彥沉吟片刻,故作出Yui父皇若驚覺得摸樣看著南宮瑾說道:“莫非大皇兄是想要消防當初的皇叔那般,弒君奪權嗎?”
南宮瑾臉上不見半點慍怒,之間他笑了笑嗎,反擊道:“中山王爺怎麼說也是對三弟你賦予了重大希望的,若是讓中山王爺知道他所信任的那個侄兒這樣在她背後誹謗卻不知道該是何種想法?”南宮瑾像是替南宮彥感到惋惜一般。
緊接著,南宮瑾還不待南宮炳開口辯解,便再次說道:“至於爲何是誹謗呢,本殿下認爲,其一,二弟乃是自刎而死而並中山王爺所殺,其二,中山王爺並未作出任何奪權之舉,否則三弟你以爲你如今來能夠站在這裡於本殿下面對面聊天嗎?”南宮瑾看著南宮炳的眼神滿是嘲諷。
南宮炳的臉色難得一白,他咬了咬牙,心下自然是清楚南宮瑾的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說,他專門喜歡感謝在背後捅人刀子的勾當。
只是這話南宮瑾並沒有說出來,所以南宮炳也只能是裝傻充愣,狠狠的將這口氣吞進肚子裡去。
南宮炳笑了笑說道:“多日不見更待刮目相看,這才一日不見大皇兄伶牙俐齒許多。”
南宮瑾倒也不可的應下:“三弟謬讚。”
衆位士兵,依舊城樓上的將士,還有那些還來不及離開的百姓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這血緣上的兩兄弟,政治上的兩位宿敵,若無旁人的爭吵著。
南宮瑾今日可不是來與南宮炳鬥鬥嘴來的,他舉著手中的長矛,直直南宮炳的咽喉,說道:“我問你,你可曾有做任何對不起南宮家的事情?”
南宮炳的眸底快速閃過一道光芒,面上一副淡定的摸樣,風輕雲淡的笑了笑說道:“沒有。”如此簡單的兩個字,極其堅定的語氣,讓人真的很難將弒父這樣的字眼扣在她的頭上。
只是南宮瑾又豈是輕易便被糊弄之人,他何嘗不知道南宮炳最擅長的便是這種裝瘋賣傻,這人說話一向都是不打草稿的。
南宮瑾的眸底劃過一絲冷厲,呵斥道:“如今證據在前,你還不承認嗎?”
南宮炳說道:“證據?可是又怎知那不是大皇兄故意編造出來陷害朕的呢?”
南宮瑾一怔,倒是不知道原來南宮炳的厚臉皮已經是到達了這樣的程度。
南宮炳趁此機會趕緊脣上反擊道:“朕看大皇兄的確是近日來太過閒暇,這才導致如今大皇兄利慾薰心,從而導致犯上作亂,既然大皇兄你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朕這做弟弟的不義了。”南宮炳的眸底劃過一絲狠戾,緊接著,城樓上邊響起了一陣高過一陣的呼喚聲。
“皇上英明,皇上萬歲,皇上聲明,剷除奸臣,名垂萬世。”那原本早就被南宮炳安排在了城樓之上的士兵們見如今這樣的情況趕緊異口同聲的開口。
這一陣陣如雷霆般作響的呼喊聲,瞬間激起了高漲的民心,那些城樓上原本還徘徊不已的士兵聽見這呼喊聲連忙便高呼道:“皇上英明,皇上萬歲,皇上聖明,剷除奸臣,名垂萬世。”
瞬間,南宮炳便輕易轉化了危機,講矛頭盡數轉化到南宮彥的身上,南宮瑾皺著眉,看著眼前這不利的形式,不由得擔憂起來。
原本以爲今日帶來了人正,想必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可是不想那南宮炳爲人陰險,這般巧舌如簧,三言兩語便化解了她還不容易才激起了民心。
南宮瑾不由得正視南宮炳,看來他這位弟弟還真是比想象的還要難對付的多,之前的確是他太過於輕敵。南宮瑾有些懊惱,想想也是,能夠順利剷除異己,走上今天這樣的位置,又豈會是正常人能夠做的到的。
今日只怪他太過著急,沒有思慮周全。南宮瑾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