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霜和姜采薇連忙跟在南宮彥的身後,走到樂隊伍的最前面,大皇子嘆了一口氣,也轉過身,跟在了秋南霜的後面。
南宮彥爲了行軍的通暢,於是在隊伍的兩翼都派出了騎兵,防止叛軍的騷擾,隊伍的前方更是派出了不少的前鋒,用來爲軍隊開道。一路上,不斷地有叛軍來襲擾南宮彥的部隊,但是都被隊伍兩翼的騎兵打垮了,前鋒部隊更是勢不可擋地一路朝青州城進發。
三天之後,南宮彥便率領著部隊到達了青州城外,南宮彥下令在青州城外安營紮寨。青州城內的叛軍早已在幾天前就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很早就準備了起來,靜靜地等待著官軍的到來。
當南宮彥率軍來到青州城外時,三皇子和王猛正在和白蓮教教主商量著。
“教主,司馬大人來信說是隻要我們守住這青州城半個月,便算是大功告成了。你看,我們能否守住這半個月啊?”三皇子憂心忡忡地問白衣女子。如果南宮彥攻破了青州城,那麼到時候,恐怕他們投靠叛軍的事實就要被發現了,所以三皇子十分擔心。
“放心吧,這青州城是我們白蓮教的根基所在,經營了幾十年,難道還怕這小小的官軍?別說是十五天了,就算是一個月,我們也守得住。”白衣女子輕蔑地說。三皇子這才稍稍放心地點了點頭。
“彥,你終於來了。”白衣女子在心裡輕輕地說。
“砰砰砰”,城外想起了雄壯威武的戰鼓聲,南宮彥率領著幾萬將士朝青州城前進著。騎兵在前,步兵在後,所有將士精神抖擻地跟在南宮彥的後面。
三皇子和王猛聽見戰鼓聲,都緊張地站了起來,但是他們不能出去,因爲一旦出去了,他們站在叛軍這一邊的罪名就落實了。
“兩位,對不起了。”白衣女子聽見戰鼓聲,從座位上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對三皇子和王夢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意思?”三皇子不解地問。
“來人,將他們兩個押下去,嚴加看管。”白衣女子突然大聲命令。
“是。”幾個叛軍立即走了進來,扣押了三皇子和王猛。
三皇子和王猛都奮力掙扎著,但是都沒有掙扎開來,三皇子憤怒地吼著:“你這是要幹什麼?快把本王放開。”白衣女子似乎沒有聽見三皇子的話,而是搖了搖手,示意手下的人將他們帶下去。
“你這個賤女人,快把本網放開。”三皇子和王猛氣憤地破口大罵,白衣女子微微搖了搖頭,卻也不在意。直到三皇子和王猛的聲音消失了,白衣女子才站了起來,現在她更在意的是城外的南宮彥。
白衣女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後便走了出去,白衣女子來到城牆上,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官軍,但是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最前面的那個男子。南宮彥顯然也是看見了城牆上的女子,南宮彥的眼神中出現了一層悲哀的神色。要是夢媛不是叛軍的頭領,那該多好。
南宮彥看著城牆上的白衣女子,然後拔出劍,高高地舉起,重重地朝前一指。
“攻城。”南宮彥大聲喊著。身後的騎兵立即讓開了一條道,無數步兵叫喊著朝青州城門衝去。
“放箭。”白衣女子也朝叛軍招了招手。頓時,城牆上射下來無數的箭矢。南宮彥大見狀,大喊:“擋。”官軍訓練有素地立即將手中的盾牌朝上一擋,然後十幾個人爲一組,將盾牌疊在一起,開始慢慢地朝前攻去。而正中央則是一輛巨大的攻城車,在衆官兵的掩護下,緩緩地朝城門口前進的。
南宮彥緊緊地看著城牆上的那抹白色的身影,心裡也有些亂。南宮彥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夢媛了,但是如今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夢媛最後看了南宮彥一眼,便離開了城牆邊。
“放箭。”官軍見距離城牆越來越近了,於是從盾牌後面突然冒出了許多的弓箭手,開始朝青州城牆上放箭,但是青州城的城牆又厚又寬,叛軍完全可以躲在城牆後面,所以官軍的許多箭都落空了。反而是趁著官軍紛紛換箭的時候,叛軍又射了一波箭下來,官軍頓時死傷無數。
過了許久,官軍終於攻到了城門下,南宮彥緊緊皺著眉頭,看著官軍們搭起了一座座地浮梯,朝城牆上奮力地爬著。但是不一會兒,官軍們就受到了一陣陣滾石的攻擊,就像那次在臺州城官軍們對叛軍所做的一樣,叛軍們開始朝官軍扔石頭了。
“啊。”一聲聲慘叫聲不斷地在官軍中響起。南宮彥的眉頭越皺越緊,自己的將士死傷越來越多,可是竟然沒有一人能夠攻上城牆的。南宮彥見形勢不對,立即下令撤退。官軍們接到撤退的命令,都紛紛朝後撤去,留下了一堆屍體在城牆下。
叛軍們等到官軍們撤退後,立即出城將官軍的屍體都拖進了城中。然後懸掛在城牆上示衆。官軍們遠遠地看見城牆上戰友的屍體,都緊緊地捏緊了拳頭。
“王爺,讓我們再攻一次吧。”將領們都紛紛來到南宮彥的營帳中請戰。
“不行。”南宮彥乾脆地拒絕了他們。南宮彥也看到了城牆上那一個個將士的屍體,南宮彥何嘗不想去搶回那些屍體,但是南宮彥得考慮手下士兵的體力,如果今晚再攻一次,只能是適得其反,很有可能攻不下來,而且還影響了士氣。
“王爺。”那些將領們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南宮彥制止了他們:“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戰。”
“是。”將領們都搖著頭走了出去。
南宮彥待將領們走遠後,也默默地走出了營帳,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營帳外,看著遠處掛在城牆上的一個個黑影,南宮彥的心裡也是一陣心寒。
這時候,有一道白色的影子突然掠過了南宮彥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