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這是怎麼了?”迫於無奈,百合只能是開口詢問。他發誓,如果秋南霜不是她的住址,她怎麼著都不會送上門去找死的。一看秋南霜這樣的笑容,百合便感覺到背脊一陣發涼。
秋南霜的笑容居然是帶了一絲討好的韻味,她說道:“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希望,你能夠爲了我們共同的利益著想,嗯,去找那店小二。叫她送上來一些洗澡水。”
百合聞言,先是一瞬間的呆滯,緊接著那頭便是搖的跟撥爛股似得,一副死都不願意去的摸樣。她的眼神帶著一絲幽怨看著秋南霜,似乎在說:你自己咱們不去?
秋南霜瞬間詞窮了,但是也不過是剎那,緊接著她便又接著說道:“你想啊,你是丫鬟我是小姐,哪有小姐去幫丫鬟大洗澡水的呢,到時候人家一定會起疑對吧。”
百合還是一副不願意的摸樣。她索性便說道:“我的王妃啊,我們昨晚上還沐浴過,就不要那麼麻煩了好不好,出門在外將就一下吧,好了廢話不說,我先睡了。”說完,百合便看也不看秋南霜,直接變倒在大牀上,拉起被褥蒙奇頭。
這一瞬間的動作讓秋南霜有些呆滯,她看著做出這樣熟練動作的百合,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秋南霜掃視了一眼房間的格局,發現除了百合現在誰的這一張牀之外,還有領一張大牀,秋南霜有些人任命的爬到那一張牀上,也只能是將就一下了,其實百合說的也不無道理,出門在外哪能樣樣齊全。
再說也不過是一天不洗澡而已,秋南霜想了想,現下是冬天,一天不洗也不會太難熬。於是,秋南霜也只能是一邊自我勸慰,一邊雙腳並用的爬到牀上,緊接著也學著百合的摸樣,將被褥拉了上來,把頭蒙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房間便傳來了陣陣輕輕的呼吸聲,帶著緩慢的節奏。
另一張大牀上,那牀榻的主人突然將被褥掀開,看著另一邊同樣是蒙著被褥睡著了的秋南霜,眸中帶著令人看不清的神色。
很快的,時間便在三人的睡眠之中流逝,秋南霜似乎早已經忘卻了那歌女之事,一睡在榻上便再也醒不過來了一樣。
百合也是如此。
不一會兒,便到了夕陽西下晌午時分。秋南霜。百合,以及那趕車的老伯還在睡夢中徘徊者,殊不知另一邊的京城,拿到了秋南霜信件的南宮彥此刻正是勃然大怒。
中山王府,被秋南霜餵了蒙汗藥的南宮彥總算是醒了過來,南宮彥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後腦,睜眸一看,竟是被一陣的刺眼的陽光刺得再次閉上了眼睛。
南宮彥一陣不安,也不知道爲什麼。南宮彥揉了揉睡眼,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牀榻上的秋南霜已經是不知所終。然而最讓南宮彥感到心慌的是,那牀榻上空無一人也就罷了,畢竟,也許還有可能是秋南霜已經醒了也說不定,可是。最讓南宮彥心慌的是,那牀榻的被褥整整齊齊的疊著。好像這裡的主人從來都沒有使用過。
南宮彥的記憶變得清晰起來,他的腦海閃過昨晚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當時,他來倒秋南霜這裡之後,秋南霜便莫名其妙的,溫柔的又是陪他喝酒,陪他談心,她當時還有些受寵若驚的摸樣,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居然深呼氣時的便睡了過去。
南宮彥的頭腦之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她還不敢妄下定論,南宮彥朝著周圍掃視了一圈,然而,讓她再次感覺到不安的是,那梳妝檯上,放置的一張還未被人開啓的信封。
南宮彥連忙跑到那梳妝檯前,拿起那封信便觀察起來。
那信封的確還是密封著的,信封上並無署名,南宮彥帶著,安心的慌張和心悸,便快速的撕開了信封,果然嗎,映入眼簾的是那娟秀的字跡。
信封內容如下:
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去西北的路上。首先我想說一句抱歉,原諒我給了餵了蒙汗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讓人追查我的下落。我只是前去西北尋找藥引而已。這就是之前我告訴你的,我的計劃,現在你該是知道我爲何閉口不說了吧。因爲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答應讓我一個人離開。
看到這裡,南宮彥便已經是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勇氣和慾望,但是那股對秋南霜的思念還是迫使著他繼續看了下去。
我們兵分兩路,你進宮奪位,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先殺了南宮炳,暫且留他一條性命,等到日後我回來之後再做定奪。你放心,少則一月,多則兩月,不管到時候我又沒有找到可以給小安兒煉製解藥的藥引子,我都會趕回來。珍重,秋南霜。
那娟秀的落款,再次向南宮彥驗證了,這封信的確是秋南霜親筆所書。
南宮彥看著這信箋一陣沉默,只是徘徊在心頭的恐慌倒是漸漸退散,只留下那慍怒還在心頭纏繞著。
南宮彥的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痛意,他緊緊握著手中的信件,心下徘徊不定,不知道是要遵照這秋南霜所說你的,不要派人去尋找還是?
南宮彥再三猶豫,顧及到秋南霜的安全,還是找來馨兒。
馨兒正疑惑著南宮彥怎麼會衝突下令讓自己過來,要知道現如今她可是負責監視皇宮的首要工作。而馨兒顯然是還不知道秋南霜離開的消息,否則,心下便不會有此想法,因爲他們誰都知道,在南宮彥的心目中從來便只有秋南霜佔據著最爲重要的位分。
馨兒來到王府之後,已經是午時,而這時,南宮彥依舊是握著信紙,揹著手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馨兒一上前來,便看見了眼前這樣的場景,剎那之間,一抹心疼在馨兒的眸中快速一閃而過,她上前一步,輕聲問道:“不知王爺召屬下來此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