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傳來了大皇子和秋南霜的談笑聲,南宮彥心中也甚是煩悶,於是掀開簾子便走了進去。大皇子和秋南霜看見是南宮彥,都住了嘴,看著他。
“南霜,那我就先走了。”大皇子見南宮黑著臉,便識趣的先告退了。等到大皇子走後,南宮彥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王爺,有什麼事嗎?”秋南霜看著滿臉慍色的南宮彥。
“南霜,大皇子來這裡幹什麼?”南宮彥最近一直看到秋南霜和大皇子呆在一起,心中自然是不舒服。
“奧,大皇子來我這裡問那些酒罈子的事情。”秋南霜並不想告訴南宮彥實情,以免激化矛盾。
南宮彥點了點頭順:“正好,本王也很有興趣,也給本王說說這酒罈子的事情。”
秋南霜笑著說:“前段日子,我不是讓大皇子去找石油了嘛,石油是一種很容易燃燒的東西,我就把它裝進了酒罈子中,然後都密封好,又專門製造了投擲器,這樣子,就可以把它們都扔上去。”
“可是它爲什麼會爆炸呢?”南宮彥還是不懂。
“哎呀,你十萬個爲什麼啊。”秋南霜被南宮彥問的噎住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秋南霜看著南宮彥越來越迷惑的眼神,只好說:“好了,好了,就是利用了一個*冷縮的原理,王爺,我能不解釋了嗎?”秋南霜一臉委屈地看著南宮彥,再解釋下去,恐怕南宮彥的問題更多了。
南宮彥這幾天見到了太多他不能夠接受的東西,所以心中自然是積了許多的疑問,想要問秋南霜,但是聽見秋南霜這麼說,便有些不爽地問:“爲什麼不能解釋呢?”
“因爲我解釋了,你也不會懂啊。”秋南霜隨口說。
南宮彥皺著眉頭說:“你這是在說本王的腦子不夠聰明?還是本王比大皇子笨,不值得爲本王解釋呢?”
秋南霜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原來南宮彥是在吃醋啊。可是這人怎麼動不動就吃醋。
“那我給你解釋解釋。”秋南霜只好儘量用通俗的字眼開始解釋起來。
“呃…就是利用了*冷縮的原理。”秋南霜看見南宮彥一臉不解,於是繼續說:“就像是你燒一壺開水,是不是燒開的時候,水會溢出來,這個就是因爲受熱膨脹了,王爺,我事先在酒罈子外面塗了一層石油,這樣,火就能夠在酒罈子的邊上著起來,等到酒罈子足夠熱的時候,我再把酒罈子扔出去,這個時候,因爲酒罈子受熱,裡邊的空氣便會迅速膨脹,而當它與青州城牆猛烈地碰撞的時候,便會徹底地爆炸,從而殺傷敵人。”
南宮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南霜,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南宮彥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秋南霜,覺得對她的看法又高了一層。
“呃......都是我以前的那個師父教我的。”秋南霜低聲說,南宮彥又看見了秋南霜的手攪在了一起。南宮彥指了指秋南霜的手,秋南霜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又攪在了一起,知道南宮彥時看穿了她在撒謊。但是南宮彥卻是沒有追問下去,畢竟每個人都有一些小秘密。
南宮彥嘆了口氣說:“可惜了你那些威力巨大的酒罈子。”
秋南霜看著南宮彥日漸消瘦的臉頰,心裡雖然也有些著急,但還是寬慰著南宮彥:“王爺,不要著急,是我製作的這些東西威力還不夠大。青州城的城牆竟然如此之厚,是我玩玩沒有想到的。我本來是想利用這些酒罈子直接攻破青州城的城牆的,可惜我還是低估了青州城。”
南宮彥默默地牽起秋南霜的手,心疼地說:“南霜,這些天也辛苦你了。打仗本是我們男子的責任,卻讓你一個女子這麼辛苦。”
秋南霜將頭靠在了南宮彥的懷裡,然後輕聲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夜色降臨,有一道白色的殘影在青州城內閃過,下一秒,便飛出了青州城。雖然今天這一仗,叛軍損失慘重,但是並沒有傷到白蓮教的根基,所以白衣女子在處理完事情後,再次飛出了青州城。自從前段時間,夢媛與南宮彥私底下相會後,她的心中每日都在思念著南宮彥。雖然南宮彥在那天晚上,已經狠心拒絕了她,但是對於夢媛來說,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夢媛想最後再爲自己爭取一下,她不願意輕易放棄這二十年的感情。當夢媛從背後悄悄地敲暈了兩個守在南宮彥營帳口的士兵後,便掀開了簾帳快步走了進去。剛走進去,便有一把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彥。”夢媛輕輕地叫出了聲。南宮彥聽見是夢媛的聲音,猶豫了一下,便放下了刀。夢媛輕輕地走到南宮彥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南宮彥。
“夢媛,你快放開我。”南宮彥看著懷裡的夢媛,低聲呵斥著。
“我不放。”夢媛在南宮彥的懷裡喃喃地說。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營帳外正有一個人在偷聽著他們的談話。秋南霜本來是想來告訴南宮彥,關於“震天雷”的事情,當她來到南宮彥的營帳門口時,聽見了裡面有女子的聲音,於是便改變了主意,偷偷地躲在營帳外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夢媛,那天晚上,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喜歡的人已經不是你了。”南宮彥皺著眉頭說。
“不,我不相信,彥,難道二十年的感情,你就能這麼輕易放棄嗎?”夢媛在南宮彥的懷裡嗚嗚地哭著。平時在白蓮教衆人的面前,她是冷酷的,但是在南宮彥的面前,卻也只是一個弱女子。
南宮彥用力地掙脫夢媛的懷抱,然後一字一句地說:“聽不明白嗎?我不喜歡你了。夢媛,我已經放下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而且你現在是白蓮教的教主,是叛軍的頭領,我們是敵人,我們都已經變了,變得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