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原本倒也沒怎麼留意,心想著這件事情也許是什麼機密之事,但是就在一天夜裡,他親眼看著當時三皇子殿下最爲器重的侍衛鵬飛,只見鵬飛拿著一碗藥,一手抓著一隻兔子,將藥餵給了那隻兔子,可是爹爹怎麼也想不到那上一秒還活蹦亂跳的肚子下一秒便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緊接著那侍衛便草率的將兔子隨便找了個土堆埋了起來,試圖將事實掩蓋在地下。爹爹一時好奇,便拿著那兔子的屍體去找來大夫,結果卻沒有任何一個大夫說那兔子是服毒而死的。爹爹心中感覺到不對勁,畢竟當時是他親眼看著那兔子是喝了鵬飛端來的藥才死的。爹爹本來想繼續查探這件事情,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這件事情居然被三皇子殿下所知曉。”所到這裡,那男子便低聲哭了起來,像是在感嘆著命運的不公。
“後來,後來三皇子便讓人殺了我爹,屍體都還沒找到。”那男子擡手抹眼淚的摸樣讓人看著便忍不住心酸,一旁過路的行人漸漸圍聚起來,紛紛討論著這件關於宮廷的秘聞。
這自古以來皇室都秉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念頭,不管什麼事情都是對外封鎖,以至於京城的百姓即便是想要知道些什麼貓膩都不得而知,如今居然有人當中曝光先帝死亡之謎,這等新鮮的事情很快便一傳十十傳百,人盡皆知。
南宮瑾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看著京城的百姓對南宮炳盡情的唾棄,心下感到一陣暢快,總算是能夠爲自己死去的父親逃回了一些公道。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南宮瑾的眸色變得狠戾起來,他要讓南宮炳付出的代價可不僅僅是如此,南宮炳殺害了父皇,那他便要讓南宮炳付出比生命還要慘痛十倍的代價才行。
是的,這一切早已經在南宮瑾的意料之中。
在得知南宮炳殺害父皇之時,南宮瑾有那麼一刻是真的很想要衝進皇宮直接斬下南宮炳的人頭,但是後來一想便覺得過於便宜了南宮炳。
他南宮瑾要的不僅僅是南宮炳的性命,他還要讓南宮炳永永遠遠失去作爲皇帝的資格,讓她受盡百姓的唾罵,最後才慘死在自己的刀下。
南宮瑾勾起一抹讓人看著膽寒,卻又不明深意的笑容,透過堅定的城門看向深宮之中的某一處。
“事到如今,你們還不願意開放城門,讓本殿下進入宮裡嗎?”南宮瑾此刻不再是溫言細語,他看著城樓之上的士兵,聲音之中帶著一股威嚴。
那些士兵面面相覷,看著這這件事情傳播的越來越快,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那城樓上的主管人便想到了這樣一個主意:“我們派出一人去通知皇上如何?”
其他人也沒有更加好的方法了,只能是這樣。
於是,那名士兵便急匆匆的趕到皇宮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御書房外看守的太監,那太監聞言,自然是大驚失色,安撫了一下自己受驚過度的小心臟,連忙便走進內室傳報。
“什麼?!那南宮瑾居然這樣毀朕的名聲?”
御書房內,南宮炳坐在龍椅上,寬闊的衣袖一掃面前桌案上的奏章,整個人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他激動的站起身走了下來,對著身後的太監總管吩咐道:“趕緊調兵遣將,讓禁衛軍以及朕的軍隊感到皇宮南門,還有派人去接應南宮彥,朕不相信了,那南宮瑾還能翻出多大的浪來!”
南宮炳前進一步之後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對著那原本將要離去的侍衛再次吩咐道:“對了,還要注意一點,讓侍衛好好看緊了中山王妃和小世子,這件事情萬萬不可出任何差錯,否則的話。”南宮炳的眼神變得狠戾無比,那太監總管也是明事理的人,他連忙點了點頭,趕緊親自去吩咐。
而中山王府之中,南宮彥原本還在府邸中思前想後,但是不過一會兒又是兩人前來稟報,一人是南宮炳派人的人,一人便是他自己府中的侍衛,南宮彥揉著眉心,有些煩悶的開口說道:“讓侍衛先進來說說什麼事請。至於南宮炳的人,且讓他等著先。”秋南霜這樣說來。
那家丁接到吩咐便趕緊退了下去,很快的,中山王府地方侍衛便先行走了進來,只見單膝跪地,恭敬道稟報道:“回稟王爺,現如今京城動亂,所有人都在議論著三皇子弒父篡位之事。”
南宮彥皺著眉,問道:“怎麼回事?”
那家丁聞言,便恭恭敬敬的將事情爲南宮彥稟報了一次,並且還略微添了不少色彩。
整個故事活靈活現的被家丁描繪出來,南宮彥很快便得知了這件事情的經過。
他皺著眉心下沉吟:看來南宮瑾的速度倒是比他想象的要快,他居然能夠想到在城門口宣佈這件事情先讓南宮炳飽受非議,最後失去人心。
因爲畢竟南宮炳只是暫時代理朝政,他隨時隨地都是有可能也可以下臺的人,所以南宮瑾這招可謂是一陣見血。
緊接著,家丁有領著那位據說是南宮炳派來的人,南宮彥看著他說道:“怎麼?你家皇子殿下又讓你來吩咐本王幹些什麼?”
那侍衛連忙諂媚的說道:“回中山王爺的話,吩咐那是不敢當,我們皇上可是,要小的來請求王爺務必出兵相救的。”那侍衛不由得加重了口中那句‘皇上’,顯然是有意在提醒南宮彥,現如今三皇子已經不再是三皇子,而是皇帝。
南宮彥勾脣冷笑,故意說道:“是嗎?本王以爲你們三皇子現如今翅膀硬了便不需要本王幫襯了呢,沒想到還是這樣窩囊。”
那侍衛有些掛不住面子,畢竟換做是誰自己的主子被人這樣辱罵都是感到有些羞愧的,但是不管南宮彥罵的再怎麼難聽那侍衛也不敢說些什麼,畢竟眼前之人可是皇上都要依仗著的。自己一個小小的侍衛那裡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