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薇心下對秋南霜不由再次生出一股怨念,她蹂躪著手中的白綾,心下憤憤不平:明明他與秋南霜同樣是丫鬟出生,同樣沒有任何的身份背景,但是爲何秋南霜就能夠得到王爺以及大皇子殿下的青睞?
但最讓姜采薇覺得自己可悲的是,她即便是心中怨恨至極但是表面上哈hi是得做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摸樣,不敢再南宮彥的面前露出半點蛛絲馬跡。
姜采薇笑了笑說道:“南霜能夠得到王爺這般疼愛,采薇也就放心了。”
南宮彥沒有察覺到姜采薇身上的不對勁,聞言,溫和一笑,也爲秋南霜能夠擁有姜采薇這樣的‘好朋友’感到欣喜。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歇著吧。”南宮彥現(xiàn)如今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在這裡待一會。
姜采薇見南宮彥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自然是不能夠繼續(xù)待在這裡,於是,姜采薇便附身到:“既然如此,臣妾便告退了。”姜采薇的自稱是臣妾而非‘采薇’更不是‘我’,但是南宮彥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微的變化,因爲她的確想不到姜采薇居然早就有了這樣的心思。
姜采薇踏著一襲月光款款離去,走到假山之後纔敢回過頭來,她看著南宮彥那健碩的身影,美眸中劃過一絲堅定:南宮彥,我一定要讓你的心裡也存在我姜采薇的一席之地。
這一刻,姜采薇似乎真的忘記了她與秋南霜的姐妹情分,她那原本單純的心已經(jīng)被這深宮後院的陰謀詭計玷污,不似以往的純淨(jìng)。
隨著一聲浩蕩的號角聲響起,大皇子府的軍隊便趁著這太陽剛剛升起來之際,浩浩蕩蕩,訓(xùn)練有素的踏著滿地的光輝行走著,而那浩浩蕩蕩的隊伍所前進的方向正是皇宮。
直到太監(jiān)的來報,南宮炳還是難以相信這樣一個事實,他詫異的看著太監(jiān)總管問道:“你說南宮瑾帶著軍隊殺入了皇宮?這怎麼可能,難不成她是不想要秋南霜的命嗎?”南宮炳皺著眉,連忙對著一旁的太監(jiān)吩咐道:“你趕緊讓人去中山王王府給中山王傳話,讓他趕緊帶著大軍前來皇宮酒駕,就說是南宮瑾意圖謀反。”
那太監(jiān)連忙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御書房,那白皙的臉上滿是驚慌,他可是斑點也不敢怠慢,畢竟到時候若是南宮瑾帶著軍隊殺入皇宮他一個小小的太監(jiān)哪有不先爲皇上捐軀的道理?
南宮炳依舊是難以理解南宮瑾的做法,按理說南宮瑾也不該是這樣衝動之刃,他可是一向最有理智的。如今他纔剛剛代掌朝政,可是南宮瑾就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的殺了進來。他就不害怕日後史官給他扣上一個逆臣賊子的罪名?
南宮炳的眸色微微深了幾許,他心中涌現(xiàn)出一個極其不安的念頭,但願這一切不是想他想那樣就好。
然而,南宮炳在接下來不久纔會真正意識到,這世界上真的是怕什麼就給你來什麼的。
皇宮南門外,南宮瑾身披銀色鎧甲,和煦的陽光灑在那滿是銀輝的鎧甲之上,鎧甲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光芒將南宮瑾完全籠罩起來,以至於他整個人遠遠望去便宛若天神一般讓人心生敬意。南宮瑾高高的騎在汗血寶馬之上,手握長矛,對著城樓上的將士們說道。
然而,讓所有震驚的是,本以爲南宮瑾定然是一開口便挑釁嚷嚷著打開城門,但是沒有人能料想到,南宮瑾的語氣異常溫和:“衆(zhòng)位將士,本殿下今日並非是想要當(dāng)一回逆臣奸賊,本殿下的的確確是爲民除害,殺了皇宮之中那蠱惑人心,人神共憤的真正的賊人。”
那城樓上的將士們面面相覷,有些不清楚眼下的情況,其中一位看起來較爲機靈的將士看著南宮瑾問道:“大皇子殿下可否說得再清楚一些?”
南宮瑾笑了笑,開口解釋道:“本殿下說的,正是如今龍椅上坐著的代掌朝政的南宮炳,他弒父篡位,罪惡滔天,衆(zhòng)位將士還請不要揹著等待人給米哦豁了纔是。”
南宮瑾說的十分懇切,讓人難以將說謊這個詞跟他聯(lián)繫上,但是那羣將士也不是這般容易便變心了,他們當(dāng)即便反問:“莫不是大皇子殿下自己貪念宮中權(quán)勢才這般再次胡言亂語,大皇子殿下說皇上弒父篡位此時刻有證據(jù)?‘
南宮瑾笑了笑說道:“當(dāng)初,父皇駕崩的十分突然,父皇生前身體雖然有些病弱,但是也不至於是這麼年輕便會這樣油盡燈枯的,因此本皇子心中一直都存在這疑問,事後更是讓人悄悄去查探,果然是事實真相的確如同本皇子猜測一般,殺害先帝之人正是南宮炳。”
南宮瑾說得十分流暢,也十分合理,那些將士之中有一些對南宮炳不滿意的還真的有幾分相信了,但是要讓他們開啓城門卻並不是這樣簡單的事情。
“大皇子殿下空口無憑,如若不拿出證據(jù)來便是誣衊。”那名開口的士兵心中依舊是有些疑惑,壯著膽子問道。
南宮瑾冷靜自持,臉上依舊是一副沉著之態(tài),半點慌張也不存在,他對著身後的士兵說道:“將證人帶上來。”
緊接著,便有一名男子被押了上來,他披頭散髮,摸樣極其狼狽。
那男子對著城樓上的將士開口說道:“奴才可以作證,奴才的爹是三皇子府中的管家,爹爹之前意外得知皇上也就是當(dāng)時的三皇子殿下在宮中走動頻繁,爹爹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並未怎麼多想,但是後來他見皇上居然讓人前往西域進宮一些藥材,爹爹是府中的管家,想著既然是買藥材那自然是賬本上有所記載的,但是爹爹找遍了當(dāng)時所有的賬本,都沒有半點關(guān)於西域的記載,爹爹有些好奇,於是便詢問當(dāng)時三皇子身邊較爲親近的人,可是居然能夠問道的侍衛(wèi)丫鬟一個都不知道這件西域買藥一事,當(dāng)時爹爹便有些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