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霜找了一間規(guī)模較大的房間便帶著南宮彥住下,在進屋前,她還特地看了看四周有無人影,才放心的關(guān)了房門,走進內(nèi)室。
秋南霜一坐在軟榻上,還不待衝壺茶緩解一下飢渴,便急忙說道:“王爺我有件事要找你商量商量?!?
南宮彥見她這般急躁,便說道:“說吧?!比欢?,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他還真是有些渴了,連忙衝了一壺茶。
秋南霜說道:“你可知道王闋謀反的事情是衛(wèi)晴綸向我透露的,所以那天晚上我才能及時趕到,可是現(xiàn)在皇上卻讓三皇子殺了她的父親,我怕······”後面的話秋南霜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jīng)是非常明顯。
南宮彥爲(wèi)她倒茶的手微微一滯,然後又緊接著倒?jié)M茶放在她面前,說道:“你是說衛(wèi)晴綸?可是衛(wèi)氏不是她的父親嗎?”
秋南霜對著南宮彥俏皮的眨了下眼,調(diào)侃道:“這不是你的魅力太大嗎?這纔是人家衛(wèi)小姐不惜得罪母家也要來幫著你。”
南宮彥突然湊了上來,看著秋南霜的容顏,那瀲灩的鳳眸滿是驚訝,摸樣十分惑人?!霸觞N?你吃醋了?”
秋南霜看著眼前的俊顏不敢直視,她微微側(cè)過頭,嘟起嘴嬌嗔道:“我哪有,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南宮彥看著她這惹人憐愛的小摸樣,哪裡會相信她的口是心非,但是爲(wèi)博美人一笑,便也就沒有戳破:“沒有就沒有。”說完,他又正色起來,迴歸之前的正題:“那你找我商量是想?”
秋南霜面對著南宮彥可沒有這麼多的忌諱,當(dāng)即便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是想,你能不能開口請求皇上赦免衛(wèi)氏死罪。”
南宮彥眉宇微蹙,說道:“這可不怎麼好辦,畢竟衛(wèi)氏犯下的是謀反大罪,如果這也能赦免,那今後豈不全天下皆可效仿?皇上是不可能答應(yīng)這種事的?!?
秋南霜不死心,又抓著他的胳膊搖晃了幾下:“我知道事情難辦才找你啊,難道就不可以功過相抵?我只是希望赦免衛(wèi)氏死罪,又不是無罪釋放,你就當(dāng)做是報答一下衛(wèi)晴綸如何?”
南宮彥無奈道:“你何時跟衛(wèi)晴綸關(guān)係這般好了?”
秋南霜輕抿下脣,緩緩道來:“她不是一個壞女人,在王府的時候她也沒有仇視我,再加上這一切她是爲(wèi)了救你的,我們不可以坐視不管。”說完,看著南宮彥便放出最後的殺手鐗:“如果你不幫她,那就我去皇上那說,反正這件事成與不成是一回事,但是不盡力那我這輩子都會有愧於她!”
聞言,南宮彥神情一怔,但也不過一會,緊接著他又說道:“明日我陪你一起去?!闭f完,看著秋南霜眉開眼笑的摸樣,又說道,“不是你說,不管什麼事請都要一起面對,我又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去皇上那裡求情,既然你要堅持,明日我便與你一起去皇上那裡,但是我可不敢向你保證這事一定可以成功?!?
秋南霜見他鬆口答應(yīng),當(dāng)即便喜不自勝,那巧笑倩兮的摸樣讓南宮彥有一瞬間覺得只要是能讓她開心的,自己做什麼都值得。
風(fēng)波過後的皇宮處處透著和諧,而另一邊,新都候府內(nèi)卻壓抑著,府中上至王宇下至丫鬟僕人無不面色凝重。
廳堂內(nèi),王宇坐在首位,那曾經(jīng)王闋坐過的位置,衛(wèi)氏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樣,誰也難料事情竟然會發(fā)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王宇率先開口,語氣帶著恨意:“好一個南宮炳,簡直是豬狗不如,虧得我們王家這樣幫他,沒想到他居然倒戈相向,這樣便罷了,利益面前情有可原,可是他呢,居然殺了我爹,如此行徑,天地誅之?!?
衛(wèi)氏眸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不知皇后娘娘和中山王妃淑娥是否知道此事?”王闋乃是皇后和王淑娥的父親,難道這兩人就能夠坐視不理嗎?
王宇搖了搖頭,道:“還不知道,時間緊急,來不及通知了?!?
衛(wèi)氏腦中靈光一閃,心中隱約一個陰謀閃現(xiàn):“既然如此,王公子何不知會兩位娘娘,看看這兩位究竟是怎樣的態(tài)度?”
雖說王淑娥與王婉靜是王家出去的姑娘,但是待得久了也難免不會變心,更何況王婉靜還是三皇子的生母,這局面實在是有些糟糕。
王宇也是清楚現(xiàn)在他們的處境,人心盡失,三皇子倒戈,同樣的,他們原本最大的靠山皇后也就變得不再穩(wěn)定起來,而王淑娥只是中山王的側(cè)妃,她的作用只怕也不大。
王宇有些鬱悶,這些事情如同潮水般一股腦朝他涌過來,以前呢凡事有王闋爲(wèi)他撐腰,事到如今王闋已死,什麼事請都得要他自己面對,一時間,王宇有些無力。
衛(wèi)氏見王宇這般頹廢的摸樣,眸底一閃而過的失望,心想這回恐怕是兇多吉少:“王公子可以試著找一個在朝中或者*中較有地位的人加以拉攏,才能夠挽回如今的局面?!?
王宇問道:“找誰?”
衛(wèi)氏一時間也是答不下來,只得沉默,而王宇見此,又是一陣頹廢感襲來。
天邊泛起淺淺的魚肚白,一輪紅日漸漸升起,將黑夜隔離開來,和煦暖光的籠罩下,那晚的血腥場景就好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
這一邊的皇宮,南宮彥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忽覺已是凌晨,他對著外邊一喊,守夜的馨兒便一襲紅衣走了進來。
馨兒低著頭,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她依舊是如同往常,摸樣恭敬拱手道:“王爺有何吩咐?”
南宮彥說道:“你派人去御書房跟皇上說本王身體不適,就不去早朝了,下朝後本王自會去御書房拜見?!?
馨兒應(yīng)了一句便退離房間。
南宮彥看著身旁依舊熟睡的秋南霜,她吹彈可破的臉蛋,長而捲翹的雙睫,瑤鼻朱脣,摸樣十分誘人,南宮彥附身在她額上淺淺一啄,便又躺下將她摟進懷裡。如今,他可是半點也不想摻和宮裡面的事情,只是這場政變還未塵埃落定,否則,他早向皇上請辭了。
朝堂之上,皇上剛剛一來到殿堂上坐下,三皇子便滿面風(fēng)光的上前跪下稟報:“啓稟皇上,兒臣願意在今夜便率領(lǐng)兵馬,生擒王氏王宇以及衛(wèi)氏,以儆效尤?!?
朝堂上如今可是人心惶惶,焦躁不安,畢竟昨日實在是事發(fā)突然,只不過是一夜之間,朝堂上便少了那曾經(jīng)手掌半邊天的人物,而今早一上朝,又聽聞南宮彥身體不適告假,這下這些個大臣那是一個羣龍無首,焦躁不安。
如今,三皇子此話一出,大殿中的人彷彿一個個吞了炸藥似得,被雷的那叫一個裡嫩外焦。
他們究竟聽見了什麼?三皇子說要率領(lǐng)士兵剿滅王氏和衛(wèi)氏,這兩個三皇子黨的核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