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歸疑惑,好奇歸好奇,但是這些宮女太監也知道,主子的事情那容得他們這些做奴才的置喙、議論,因此這些宮女太監也只不過是閒來無事在心下腹誹罷了。
未央宮內,王婉靜早已經在大殿等候,看著南宮炳緩步走來,連請安都叫他免了,直接便開口問道:“炳兒你到底有何打算?現在又爲何還不是時候?”
南宮炳神秘一笑,說道:“這件事情若是動起手來定然是轟動不小,兒臣以爲,應當先將這宮中對我們有所阻礙之人通通調離京城,這樣一來即便是到時候傳出了風聲那些人聽了去想要趕回來挽救局面也已經是於事無補。”
王婉靜聽罷,心下又是驚歎南宮炳的心思何其縝密,她點了點頭說道:“那現下母后應當做些什麼?”
南宮炳聞言,微一沉思,他想了一會兒說道:“母后幫兒臣拉攏一個人。”
王婉靜聞言,疑惑問:“是後宮女眷?”王婉靜是這般猜測的如若不是後宮女眷那南宮炳又豈會讓她來拉攏,他自己同樣也有那個能力。
南宮炳笑了笑道:“母后冰雪聰明,兒臣希望您幫忙拉攏中山王妃王淑娥。”
王婉靜略微一怔,疑惑道:“爲什麼是她?現如今中山王已經不參與朝堂之事,更何況王淑娥又不受中山王的寵愛,你要本宮拉攏她過來所謂何事?”
南宮炳笑了笑,略微神秘的賣了個關子:“母后這些就不要問了,下一次兒臣來未央宮拜訪之時定然會將所有計謀托盤而出,母后現如今只需要幫兒臣拉攏那王淑娥即可。”
王婉靜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既然如此,本宮晌午便舉辦一場女眷賞花會,到時候只要讓人跟王淑娥暗示一下,她應該會來見本宮的。”
南宮炳點了點頭,倒也不再與王婉靜多言,便拱手道:“如此甚好,那兒臣就先回去了,母后您好好休息。”、
王婉靜微一頷首,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晌午十分,朝堂上三品官員家裡都收到了這樣一份請帖,請帖的發起人正是當朝皇后娘娘,這個事實可真是讓這些女眷沸騰了,趕緊便忙著梳妝打扮、挑選衣著首飾、胭脂水粉,生怕再賞花宴會上出了半點差錯。
與此同時,中山王府同樣是收到了請帖,王淑娥本身便想著投靠三皇子、皇后那邊你,如今收到請帖自然是樂不思蜀,一大早便忙活著試衣服試首飾,同樣收到請帖還有衛晴綸、秋南霜、姜采薇三人,如今的衛晴綸自然是不願意去湊這些熱鬧,她已經立誓要替父親守孝三年,三年素衣素食,而秋南霜倒是有些興趣,但是令她捉急的就是南宮彥的態度非常明確,那就是反對。姜采薇倒是隨意,不過既然秋南霜想要去湊個熱鬧,姜采薇自然是陪著的。
於是,王府的一處風景秀美、環境清雅的別院裡,一女子清亮柔婉的聲音帶著慍怒與不滿,而一男子也是態度很堅定的與女子唱著反調,這兩人正是自從秋南霜懷有身孕以來便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秋南霜和南宮彥。
秋南霜在房裡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摸樣,指著南宮彥的鼻子說道:“你,你看看你,自從我懷孕以來就把我關在監獄裡一樣,我都已經好幾個月沒見著太陽了。”
南宮彥極其淡定的回覆著,“平日裡不是有放你出去曬曬太陽嗎?”雖然表面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摸樣,但是那眼神卻緊隨著秋南霜來回走動的身子移動,生怕她出了半點意外。
秋南霜聽到那個“放”字就已經是怒火攻心了,本來秋南霜的脾氣倒也不會如此暴躁,只是如今懷有身孕,再加上自古以來懷有身孕的女子都或多或少情緒上有些變動,秋南霜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南宮彥,你太過分了,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囚犯,你憑什麼像管犯人一樣一樣管我,我是人我也要自由。”
南宮彥有些無奈,上前一把將秋南霜摟進懷裡,任由她撓癢一般的力道在自己背上捶打著,溫柔勸道:“好了,本王這不是擔心你嗎?你想啊,皇后是誰,她可是王闋的親女兒,王闋之死少說與我們也有些關聯,你就不怕她在宴會上對你下手?”
秋南霜微一沉吟,想了想便反駁到:“不會的,宴會上那麼多女眷,皇后不是這般不識時務之人。”
南宮彥還是有些不放心,剛想在找理由束縛她,卻不料秋南霜一個激動,說道:“你別想在用什麼理由勸我,這一次我是去定了,你要是不答應本姑娘就帶著寶寶離家出走,哼!”
這話一出,南宮彥還真是乖乖住嘴了,他一把有些慍怒的吻住了面前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秋南霜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嘴上便傳來一陣溼潤柔軟的感覺,緊接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咬住了脣瓣一樣,一陣酥麻的感覺流經全身,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南宮彥吻得昏天撞向,毫無反抗的餘地。
南宮彥看著面前兩腮緋紅的小女人,這下才算是滿意了,他略帶懲罰性的一吻差點讓他自己都沉迷下去。
秋南霜面色窘迫,一副想罵又不知道應該罵什麼的摸樣,這摸樣讓南宮彥看來,又是心下一陣愉悅,然而心下窘迫慍怒的秋南霜,心下原本稍稍被壓下去的怒火又再次蹭的一聲燒了起來。
“不要臉!”萬千怒言到了嘴邊只剩下這樣一句話,然而秋南霜這一句略帶嬌嗔的話在南宮彥看來可不就像是撒嬌一般。
“好了,本王答應你就是了,只不過你要小心行事,不可莽撞,本王會派一些暗衛跟著你進宮,到時候你若是有事情也不必慌張,那些暗衛有一部分會出來救你,一部分會來王府給本王報信。”南宮彥爲秋南霜安排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