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因爲這些泥土的原因,因而有些臭氣熏天。秋南霜也有些受不了營帳內的氣味,於是也走了出去。走出營帳,秋南霜驚訝地發現這個營帳周圍竟然都沒有人,所有人經過這個營帳的時候,都會捂著鼻子自覺地繞開走。
秋南霜放開捂著鼻子的手,朝空氣中聞了聞,一股惡臭一下子就鑽進了秋南霜的鼻子裡。
“嘔。”秋南霜撐在地上一陣乾嘔,不遠處的士兵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秋南霜,以爲她已經瘋了。
秋南霜在外面稍微站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好多了,於是便再次用絲巾捂住了鼻子,然後走了進去。此時碗中的泥土已經和草木灰充分地融合在了一起,接下來,就是過濾了。
秋南霜走出營帳外,想要找一個可以用來過濾的東西。這時候,她看見有一個士兵腰上正掛著一個行軍用的水壺,從秋南霜的面前走過。秋南霜眼前一亮,立即朝那個士兵跑了過去。
那個士兵轉頭看著秋南霜朝他跑來,一開始有些愣神,突然在空氣中聞到了什麼似的,連忙朝遠處,捂著鼻子跑了起來。
“哎,你別跑啊。”秋南霜在那個士兵的身後大聲喊著,怎麼一個個看見她就像看見了老虎一樣。
秋南霜來一臉氣憤地看著那個跑遠的士兵,要不是爲了你們,老孃纔不會幹這種事情呢。秋南霜又將手放到鼻子前聞了聞,也是皺著眉頭,立即將頭撇向了一邊。
看著周圍紛紛避讓的士兵,秋南霜心裡一陣鬱悶,看來她的形象全毀了。秋南霜無語地朝另一個士兵走了過去,那個士兵連忙朝後退去。
“站住。”秋南霜嚴厲地說,“再跑,我就告訴王爺去了。”那個士兵怕受到懲罰,只能顫顫巍巍地站在了原地。
“我又不會吃了你。”秋南霜看見那個士兵不動了,立即走上前去,然後從他腰間解下了那個水壺。
”這個我就借用了。“秋南霜朝那個士兵揚了揚手中的水壺,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中,又走進了營帳。
姜采薇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秋南霜了,於是便想去南宮彥的營帳中看看她,當她經過那個營帳的時候,發現那個營帳周邊沒有一個人。於是便好奇地問周圍的士兵:“這個營帳怎麼了?”
“我們也不知道啊,自從秋姑娘進去之後,不知道在裡邊幹什麼,只是發出一陣陣惡臭,我們都受不了,所以纔不敢靠近那個營帳。”周圍的士兵對姜采薇說。
姜采薇點了點頭,原來是秋南霜在裡邊啊,姜采薇正想要找她呢,於是想也沒想,便朝營帳中走去。姜采薇聞著周圍的空氣,覺得有些惡臭,一開始也沒覺得怎麼樣,後來朝那個營帳越走越近,再也忍不住了,立即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南霜,”姜采薇想到秋南霜還在裡面,立即強撐起身子,然後捂住口鼻衝了進去,發現秋南霜正將一個水壺,用匕首將它的下半部分都割掉了,又用一塊絲巾包住了那個水壺口。
姜采薇看著碗裡的那坨東西,驚恐地說:“南霜,你在吃屎嗎?”
“啊?”秋南霜擡起頭看著姜采薇,說:“什麼吃屎?這是泥土!泥土!”秋南霜氣憤地說。
“奧奧。”姜采薇捂著鼻子小心翼翼地靠近秋南霜。
“南霜,你在幹什麼啊?”姜采薇好奇地問。
“你來的正好,來,幫我把這個水壺拿住。”秋南霜將水壺一把塞給了姜采薇。姜采薇只能強忍著惡臭,用兩隻手扶著那個水壺。
姜采薇苦著臉問秋南霜:“南霜,這些泥土都是從哪來的啊,怎麼這麼臭。”
“茅廁。”秋南霜一邊說,一邊將另一隻乾淨的碗放在了水壺底下,然後慢慢地將碗中的那坨泥土全部都倒入了水壺中,秋南霜並沒有注意到姜采薇的表情,姜采薇一面要忍受陣陣撲鼻的惡臭,一面又要舉著這個水壺,真真是辛苦。
“別動啊。”秋南霜注視著壺口一股細小的水流正在慢慢地流到碗中。
“南霜,我的手好酸啊。”姜采薇看見這水壺中的水源源不斷地流出來,似乎怎麼也流不完的樣子,姜采薇朝著秋南霜抱怨著。
“我來吧。”秋南霜看著已經有半碗的水,從姜采薇的手中接過了那些泥土。
過了好一會兒,水壺口的水流終於慢慢地減小了,最後都消失不見了,秋南霜將泥土倒在一塊絲巾上,然後用力地揉捏起來,將泥土中殘留的水分都給放了出來。
在一旁幫忙的姜采薇,則是一臉茫然地看著秋南霜,不明白爲什麼要將這些水都給弄出來。
秋南霜端著那碗來之不易的水,然後對姜采薇說:“采薇,幫我把火盆端進來。”
“哦。”姜采薇說完便跑了出去,然後端進來一個小火盆。秋南霜將那碗水慢慢地放到了火盆上,然後開始緊緊地盯著那碗水。
一開始並沒有什麼變化,後來隨著水被蒸發,碗裡出現了一顆顆細小的白色顆粒,秋南霜等到水被蒸發地差不多了,於是將碗拿了出來,碗底的餘熱,將剩餘的水都蒸發乾淨了,秋南霜看著那滿滿的一碗硝酸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將最難的部分給完成了。
接下來,秋南霜用鐵鉗,從火盆中夾出了一塊木炭,然後用匕首輕輕地在木炭的表面不停地颳著。直到也是滿滿的一碗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硫磺粉了,硫磺粉也很難找,需要從石油中提取,而秋南霜打算用酸精製的方法來提取硫磺粉。
秋南霜不知道在古代把硫酸叫做什麼,於是只能問:“采薇,你們女人吵架,如果要毀一個人的容貌,可以用什麼辦法?”
姜采薇一臉驚恐地看著秋南霜,結結巴巴地說:“南...南霜,你...你別幹....傻事啊。”
“什麼傻事?”秋南霜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