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秋南霜意料的是,事到如今那產婆和女太醫還是閉口不言他們搖了搖頭說道,“王妃,此事絕對是謠傳,老身沒有什麼弟弟,更沒有幫助幕後主使偷盜您的世子,你的確是生了一個死胎啊王妃,不要冤枉老身才是,”
那女太醫也是含著眼淚一副冤枉的摸樣,憤憤說道:“王妃,我之前敬重您,是因爲聽聞您在府中一向是樂善好施,可是你如今怎麼能夠因爲您的孩子,就將事情扣在我們的頭上,我們絕對沒有做出傷害你腹中胎兒的事情了,我們可以對天發誓?!?
那產婆和女太醫說的真叫一個情深意切,讓人找不到半點撒謊的跡象,這一聲聲控訴讓人忍不住便將罪惡的矛頭指向了秋南霜的身上,秋南霜聞言更是心下怒火滔天,她忍著沒有發作反而是勾脣冷笑,說道:“既然你們不知悔改那就休怪本王妃對你們不客氣了,比爾呢王妃原本想著只要你們誠心改過,並將世子的下落告知本王妃和王爺,本王妃便既往不咎,並且還能保你們下半生榮華富貴,可是不想你們竟然這般不識時務,看來是逼著本王妃使出殺手鐗了。”
說完,秋南霜便面色一凝,似笑非笑的看著產婆和女太醫,等待著這兩人的全盤告知事實真相,可是產婆和女太醫顯然是沒有半分悔改的意思,她們依舊是矢口否認,特別是女太醫,也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文墨吧,竟然怪彎抹角的,罵起了秋南霜。
“秋王妃,我本以爲王妃仁慈,卻不想盡是如此佛口蛇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妃要殺要剮,民女悉聽尊便?!迸t昂起頭顱,一副高傲不願低頭的摸樣。
秋南霜恨恨的咬了咬牙,然而還不等她做出任何行動,便已經有人比他還要更快一步的來到女太醫面前。
一切就在那一剎那間,等待秋南霜晃過神來,便看見了那身著一襲墨色長袍的南宮彥面色肅然冷冽,一隻手掌緊緊的鉗住女太醫纖細的脖頸,那女太醫因爲呼吸困難,竟是面色都有些發紫。
這一切顯然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即便是秋南霜也無法想象南宮彥居然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對女太醫下殺手。
秋南霜下意識便要阻止,畢竟她雖然嘴上說要懲治女太醫,但是在事情的真相還未水落石出之前她不想冤枉任何人。
但是下一秒,秋南霜便瞥見了產婆因爲恐懼而發白的臉色,她的脣瓣都在顫抖著,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出什麼,。
秋南霜眉心一蹙,心想著這也許是一個探出那產婆口中真相的好時機,那產婆明顯不如那女太醫膽大包天,從她嘴裡掏出真相可比在女太醫嘴裡得到要簡單的多了。
這般想著,秋南霜倒也是任由著南宮彥,不再阻止,只是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南宮彥的手上,看著他寬厚的手掌一寸寸收緊,秋南霜都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被捏緊了一分,她真的是害怕下一秒那女太醫便命喪於此,即便那女太醫也許是傷害她孩兒的兇手,但是如今事情真相還待查請,更何況真正該死的應該是那幕後真兇,所以秋南霜對女太醫倒也沒有多少恨意。所以自然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
南宮彥一寸寸的收緊手掌,他看著女太醫的眼睛像是蘊含著層層薄冰,“該死,膽敢辱罵本王的王妃,即便是你沒有傷害世子,就這條罪名也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女太醫聞言臉色變得慘白,她怎麼忘了對待王妃不敬似乎也是死罪一條,聞言,那女太醫連忙掙扎著,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她不要就這樣死在這裡。
女太醫拼命的掙脫著,她企圖掙脫南宮彥的束縛,她企圖逃離死神的魔爪。
那產婆更是嚇得說不出話了,原本她便是聽從女太醫的命令行事的,可是如今見那女太醫也身陷混沌之中,他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行事,只能是跪在在地上拼命的磕著頭,祈求能夠得到秋南霜的原諒。
“王妃開恩,王妃開恩吶,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還望王妃饒恕不要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計較?!碑a婆拼命哭喊著,心中實在是害怕。
而秋南霜見此,則是莞爾一笑,心下一片瞭然,想來自己這招殺雞儆猴是起到了不小的效果嘛,見者情形看來也是大功告成,這般想著她便讓南宮彥放開了對女太醫的束縛,如今既然這兩個人都肯招了,那他便不想傷害這裡了的任何一個人。
南宮彥點了點頭,憤恨的看了看女太醫一眼,嘴上還不忘警告道,“今日本王便先放你一馬,若是來讓本王在此聽到你辱罵王妃,本王定然不會饒你,本王會讓所有人知道,中山王妃身份尊貴不是隨便一個卑賤奴婢便能夠隨意辱罵的,即便是褻瀆也不可以?!蹦蠈m彥這番話可是給了秋南霜無上的尊榮,這世上似乎已經沒有人在意識到秋冷霜僅僅是王府的一個側妃,而真正的正牌王妃乃是衛晴綸。
都說在這古代的封建社會當中,特別是深宮侯門之中,男人的寵愛比位分、比背景、比容貌,都要重要的多了,這一刻秋南霜纔算是完全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心下有些感慨的同時又替自己感到幸運,她是何其有幸才能遇見這樣一個好男人,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
那女太醫見此,連忙對著產婆呵斥道,他的聲音,但是一股恨鐵不成鋼的韻味,他說道,“你到底想幹嘛,你可不要隨便亂說,”
那產婆原本便年事已高,心下本來就是追求著平靜安逸的生活,她並沒有女太醫這般多的心思,她現下只想好好解決這件事情,然後回家好好地吃個飯洗個澡睡個覺,待明天醒來便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