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院子的大門,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決定伸出了手。她伸手便輕輕地在大門上敲了幾下,但是讓他失望的是並沒有丫鬟或者是家丁,來爲她開門,她等了許久依舊是不見任何人的蹤影,秋南霜心中有些不安和擔憂,想著這裡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事實證明這的確是秋南霜有些多慮了,因爲不過片刻,便有一個身著樸素的丫鬟,那丫鬟一開門。看見居然是秋南霜親自駕齡。有些激動的看著秋南霜說道,“秋王妃,奴婢沒想到您居然會來這裡。”
那丫鬟十分感動,原本以爲,王妃失寵之後這院子定然是不會再有人來,但是沒有想到秋王妃這樣身份高貴的人居然會一個人單獨來此。
秋南霜看著丫鬟的模樣有些心疼,她觀察起這丫鬟的摸樣,那原本白淨小巧的臉蛋如今已經是有些幹黃,顯然是長期營養不良的結果。
眼窩下也有著一層厚厚的黑眼圈,看起來也是經常熬夜,丫鬟的穿著更是樸素不已,一件淡藍色的襦裙,已經是洗得有些發白但是即便是如此,那丫鬟還是緊緊地裹在身上。
看著這樣的情況。秋南霜想也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定然是遭到了不少人的苛刻。
這般想著秋南霜便覺得憤怒不已,連忙問道,“你怎麼會搞得如此狼狽,我之前不是交代好了嗎一切都按原先的月奉,拿給你們?”
那丫鬟苦笑搖頭說道,“古往今來,這侯門深宮裡面的人,哪一個不是見風使舵的主,之前王妃得寵他們自然是個個都來巴結,如今王妃失寵了,他們哪裡會把王妃當成人看。”
言罷,那丫鬟又緊接著說道:“至於那些月奉,我之前也試著去王府的賬房要過,先前那管家還只是有些推遲說什麼王妃整日吃齋唸佛,實在是用不著花費那麼多錢,到了後來便更加過分,每一次奴婢去領月奉,那賬房的管事都以一些奇奇怪怪的藉口來推託,到了後來,我們的月奉便一點點的給苛扣完了。昨日我去,帳房跟那賬房管事要錢,更是被管事直接就給轟了出來,那管家見王妃不得寵,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秋南霜心下有些酸澀,連忙緊接著又問道:“那怎麼會是你來開門,這院子裡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丫鬟嗎?”按道理來說,一般主子身邊跟著貼身伺候的丫鬟是一等丫鬟,而開門這種粗活一般都是家丁或者是三等丫鬟做的。
那丫鬟聞言,便緊接著解釋說道:“秋王妃且聽奴婢慢慢道來。奴婢一直拿不到月奉,久而久之,我們的積蓄便也就花光了,而王妃手中的銀子也沒有多少,實在是養不起太多下人。別讓那些丫鬟和家丁回去人事房了。”
秋南霜有些驚訝,從前她竟然是不知道,衛晴綸他們的日子竟然是過的如此貧苦,衛晴綸即便是如今失寵,但好歹也是南宮彥的正妃啊,他們怎麼可以如此踐踏她?!
再加上秋南霜之前也跟不少丫鬟家丁打過招呼,一定不能夠爲難衛晴綸,不想他們還是如此,想著,秋南霜不由得緊握雙拳,美眸之中含著薄薄怒火。
秋南霜不由得問道:“既然你們生活的如此艱難,又爲什麼不去找王爺呢?王妃對王爺有救命之恩,王爺不論如何也不會虧待王妃的。”秋南霜再說到王妃二字心中還是遊戲恩微微泛著苦澀,但是那又如何,衛晴綸是南宮彥的正妃的事實誰都無法改變。
那丫鬟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不是奴婢偷懶,也不是奴婢不願意,而是王妃不肯讓奴婢去啊,其實若是奴婢去做做樣子也好,這樣這王府之中的人便以爲王妃還沒有完全失寵,也就不會對王妃如此苛刻了,但是王妃卻不允許奴婢這樣做,也正是這樣,王府那些攀高菜地的小人才這樣起伏王妃吧。”這樣想著,那丫鬟又是覺得心下一陣悲哀,王妃心地善良,樂善好施,之前執掌王府事物的時候也沒有虧待過這王府的奴才們,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恩將仇報。
那丫鬟顯然越是有些慍怒。
突然,那丫鬟想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對著秋南霜便是連連道歉:“還請秋王妃恕罪,秋王妃定然是來看望我們王妃的吧,奴婢竟然把這件事情都給忘了,讓您在外面白白站了這麼久。”於是,那丫鬟便趕緊將秋南霜迎進了院子。
秋南霜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衛晴綸的寢宮,秋南霜看著眼前的擺設格局有些熟悉,這裡的格局依舊是如同當初一般,沒有多大變化,只是那角落卻再也不見那些名貴古玩的影子,那梳妝檯上也只是空蕩蕩的擺著一個小小的首飾盒而已。
更多的,則是讓秋南霜有些看不懂的佛經。
秋南霜執起其中一本已經抄錄好了的佛經,上面那段字體娟秀小巧,整齊乾淨,看得出來書寫之人定然是費了很多心思,一定是注入了不少感情。
秋南霜擡眸在這寢宮巡視一番,最終,她便將實現嗎定個在寢宮之中,那坐在一張小小的差桌旁抄錄佛經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服,三千墨發簡單的挽成一個髮髻,髮髻上只是由一根銀簪固定住而已,除此之外,髮髻上便再也咩有其他繁瑣的首飾點綴。
她的穿著更是樸素簡單,一件素白色的羅裙,裙襬上繡著朵朵栩栩如生的蓮花,襯得她越發高貴聖潔。
秋南霜看著衛晴綸的身影有些失神,衛晴綸雖說日子清貧,穿著更爲簡樸,但是秋南霜卻神奇的感覺到衛晴綸更加吸引人了,她的身上透著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氣質姿態。
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衛晴綸原本擺動的筆停了下來,她放下握著的狼毫筆,清婉悅耳的聲音傳進秋南霜的耳畔。
“你來了?許久不見,別來無恙?”衛晴綸說完,便站起身,來到秋南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