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公公深深的看了南宮彥一眼,他心下百轉千回,徘徊不定,終究,在求生意識的驅使之下,高公公最終還是選擇了幫助南宮彥。只見他低聲說道:“好。”
高公公突然便站起身,在南宮彥的耳邊低語道:“奴才會幫襯著王爺,讓王爺能夠在裡邊爲所欲爲。”高公公陰狠一笑,那眸中劃過一道殺意,而那殺意,正是衝著他現如今的主子。
南宮彥皺著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便不再理會高公公,徑直朝著那御書房走去。
他的態度似乎過於冷淡,而高公公現下本就對南宮彥抱有一種天神的看法來敬仰的,以至於,他也沒有介意南宮彥那冷淡的態度,可站在南宮彥自己的角度,高公公爲了性命和前程著想,跟他站成一線,這點它可以理解,但是南宮彥所不能接受的其實是高公公最後的那一句。
南宮彥皺著眉,心下已經是有了幾分顧慮,他走入御書房內,那些宮女太監一看見南宮彥的身影,便連忙走入內室想要向皇帝稟報,而南宮彥倒是沒有阻止的意思。
事到如今,南宮炳的性命已經不再是他一人想要而已,就連南宮炳身邊的人都與殺之而後快,這樣的人即便是今日不曾死再他的手上,他日也必然會死在他身邊人的手上。南宮彥篤定的想著。
他走入內室,那南宮炳一看見南宮彥,便是滿臉驚恐的看著他,直到南宮炳的眸光觸及到南宮彥腰間索別帶著的保健,更是驚慌不已。“大膽,誰準許你帶著武器面聖的?”
南宮燕笑著說道:“難不成皇上是忘了,本王當年可是先帝金口玉言,準許本王能夠帶著兵器入宮。“
南宮炳反脣相譏,他說道:“哼,竟是已經不同往日,現如今朕纔是皇帝,而你應該聽從的是朕的命令。”南宮炳的眸中閃爍著寒光和戒備。
南宮彥勾起薄脣一角,笑著說道:“皇上就是這樣與自己的皇叔說話的?”
南宮炳聞言,冷哼一聲:“皇叔若是謹遵君臣之禮,朕自然是會以禮相待,但若是皇叔大逆不道,想要謀權篡位,那朕便只能是越過輩分,替皇室清除奸佞了。”南宮炳說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摸樣。
南宮彥皺著眉,有些厭惡的看著他說道:“皇上這般顛倒黑白,就不怕閃到舌頭?”言罷,還不等南宮炳開口,南宮彥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到底誰是誰非,皇上心理十分清楚,先帝到底是怎麼死的,你應該很清楚。”南宮彥說到這裡,那原本十分平靜的眼睛竟然是浮出繼續怒意。
南宮炳心下一震,聽著南宮彥話裡如此篤定的意思,難不成他已經找到了自己謀害父皇的證據不成?然而,這個念頭很快又被南宮炳打消了,因爲,若是南宮彥你真的是掌握了充足的證據,如今定然是已經昭告天下,絕對不會來這裡與他做口舌之爭。
南宮炳眸色一凝,現下居然是有些看不透南宮彥的想法。他是試探的詢問了一句。“難道皇叔就不害怕,因爲你的一時衝動,小世子很可能跟著朕一塊陪葬嗎?”南宮炳說完,心臟便撲通撲通跳的極快,她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南宮彥,十分害怕南宮彥給出的答案。
南宮彥勾脣一笑,眸中劃過一絲嘲諷,她看著南宮炳說到:“你以爲本王真的會一輩子都被你束縛?本王告訴你,南霜已經得到了解藥的製作方法,皇上您這招不中用了。”
南宮炳心下一駭,脫口便是一句:“不可能!”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看起來極其可怖。
南宮彥緊緊地注視著南宮炳,不願意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可以的表情,南宮彥問道:“哦?怎麼不可能,皇上您是清楚的,南霜的醫術非常人所能比擬,怎麼不可能?難不成?”南宮彥說到這裡,還特地拉了一個長陰,她看著南宮炳,眼神冒著繼續韓桂昂,說道:“”難不成,這所謂的解藥。從一開始便是你編造出來的謊言?”
南宮彥看著他,明顯的看見南宮炳臉上那一瞬間的蒼白,他心下一沉,一股莫名的怒氣便從心底蔓延開來,看來這事果然如同他所預料的一般。
南宮炳連忙說道:“自然是有解藥,只是這解藥並非中原地區纔有。”
南宮彥半信半疑,之前秋南霜得到了解藥製作方法的事情也是他設計的一個圈套,位的便是看看南宮炳的反應如何,然而,南宮炳的反應的確如同他所想的那樣,可是根據這點,南宮彥自然是沒法斷定,南宮炳給小安兒下的毒便是無藥可解的。
這般想著,南宮彥的心下反倒是一鬆,只要有解藥的存在,那麼小安兒邊還有生存的機會,若是南宮炳剛剛真的說小安兒的毒無藥可解,那麼,南宮彥只怕當即便已經將他斬殺。
南宮炳只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無意識之間的一個舉動,居然救了他一條性命。
南宮彥冷笑著說道:“是嗎?本王真的很想要相信皇上,但是皇上未免過於言而無信了,本王不得不……”南宮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故意沒有將此話說完。
南宮炳這下才有些擔憂和緊張起來,他對著外邊的看守喊道:“來人吶,中山王意圖造反,快傳禁衛軍。”
南宮彥說道:“不必喊了,不會有人知道的,也沒有人去幫你傳你的禁衛軍。”
南宮炳臉色一沉,不過轉而便笑了起來,他看著南宮彥說道:“你殺不了朕。朕是皇帝,朕除了禁衛軍,朕還有原先自己的軍隊,甚至還有南宮瑾的軍隊。”而且,他相信,不出多久,豪爾將軍便會帶著救援趕過來。而他只需要暫且抱住自己性命,拖到那一天即可。
南宮彥又怎麼會不知道南宮炳心下的打算,他笑而不語,說道:“你真的覺得,你會是本王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