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書房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一名暗衛走了進來,身形靈敏悄然走入。
他行走無聲,哪怕是身在書房的秋南霜也沒有發覺到暗衛的到來,那名暗衛,走到南宮燕的身前,對著他單膝跪地恭敬稟報:“稟報王爺:你說下剛剛得到消息,手下的人已經在京城安插好了,各路眼線如今已經向屬下來信,如今這些大量涌入京城的災民由於沒有地方落腳,死的死,傷的傷,京城驛站更是不願意收留這些外來的災民,就連那些官府也是閉門不待客。”
南宮彥一聽心下,便有些慍怒,這些個朝中大臣,果然都不是願意吃虧的主,平日裡說的臂長系都要好聽,可是一到關鍵時刻,讓他們真的拿些東西出來,還真是比登天還難。
秋南霜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這中國的貪官還真不是現代纔有的,原來古代這些人也是把利益看得比道德底線還要重要。
秋南霜對南宮彥說到:“要不,我們找一些房間出來,讓那些災民暫時住進王府如何?怎麼說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流落在外,餓死凍死吧。”
南宮彥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秋南霜有如此仁愛之心,聞言,南宮彥先是微微一笑,緊接著便拒絕道:“王府後院還有衆多女眷,再加上王府的空餘房間也恐怕容不下衆多災民,本王現下還有一個辦法,那便是我們出錢,找一些客棧,讓那些災民可以安生。你看如何?”
秋南霜點了點頭,畢竟王府空餘的房間雖然不少,但是要容下這麼多的災民的確是不夠的,再加上王府之中丫鬟和女眷衆多,而那災民有些又是男子,的確是有些不方便。
但是找客棧,總歸是要銀子,秋南霜黛眉微蹙,說道:“那我拿一些首飾銀子銀票出來吧,畢竟現如今王府的積蓄,也不算太多,恐怕難以買下衆多客房。剛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可要去皇宮探查一下?我猜想那些朝堂之上的所謂的憂國憂民的朝廷棟樑,此刻正是一團糟呢。”秋南霜言語之中帶著譏諷。
秋南霜對那些所謂的老臣,可是不抱任何希望的,那些人以爲只知道守著自己的棺材本,怕是死也不會拿出自己的私房錢救濟這些災民纔對吧。
但是這些災民也的確是可憐,又是真的沒有人幫助他們恐怕就得要剋死他鄉了。
南宮彥搖了搖頭,眼眸中劃過一道流光,他說道:“不必了,那朝中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廢物,比如那定遠侯,據說那定遠候爲此可是拿出了棺材本,他攬下了這募捐錢財之事,再加上我們在一旁幫襯著,想必這事情應該很快便能得到解決了。”說著,南宮彥的眼神劃過一絲讚歎!
“哦?是嗎?那定遠候還真是好心啊。這樣如此,我們需不需要也拿一些錢去募捐一下,順便帶動一下朝中的捐款氣氛,讓那些老陳們好好看看!就連一個已經退出朝堂的中山王府都能夠拿出那麼多的錢財,他們若是分文不獻,怕要是被這京城百姓的唾沫淹死。”秋南霜說著,瀲灩美眸劃過一絲笑意,她掩嘴輕笑著。
南宮彥略帶溫柔寵溺的目光看著秋南霜說道:“這募捐可不是拿著一點銀子便行的,募捐的數目可不小,再加上你之前又說,要幫著本王拿一些錢財找一些客棧救濟災民,如今又想著向定遠候捐款,你這樣還真當自己成了富婆不成?”
秋南霜皺著眉,嘟著嘴脣說道:“我不過是想要盡一些心力罷了,我平日裡用的衣裳,首飾也沒有多少,所以一些首飾銀兩在那裡藏著,如今,要真真的算算的話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秋南霜誠懇的點了點頭。
南宮彥聞言便也再也沒有再阻止秋南霜的做法。畢竟雖然霜的確是一個善良的女子,她再加上她本是醫者出身。這樣的心思也實屬正常。
解決了災民募捐的事情,秋南霜又開始疑惑起來,他問到:“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呢?南宮炳昨日纔剛剛向皇上告假三日,今日這雪災變發生了,而且還是大規模的雪災,況且這些災民哪都不去,一股腦全都來到了京城,若是說沒有人再暗地裡做了一些手腳,還真是可疑。”秋南霜黛眉微蹙,抿了抿脣,瀲灩美眸劃過一絲異樣,她的腦海突然閃現一個可怕的想法,她說道:“難不成這件事情跟南宮炳有關係嗎?他不是找人制造了這場災難,接著在順利成章的將事情推脫給了南宮逸吧。畢竟他不是剛剛跟你說了要你準備召集兵馬謀反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南宮炳是絕對不可以做皇帝的。他如此心急歹毒,居然利用百姓的性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人神共憤。”
秋南霜憤憤不平,堅決反對南宮炳坐上皇位。
南宮彥心下也是清楚,若是皇朝真的交由在南宮屏的手上,如果他真的做了皇帝,那天下豈不是生靈塗炭,百姓們民不聊生。本王也是皇室之人,自然是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悲劇發生。
南宮彥在心中暗暗做下決定,不管付出多大的功能和代價,他都一定要阻止南宮炳的計謀,防止他創權奪位得到皇權。
但是南宮彥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還在南宮炳的手上,心下又是一痛,若不是因爲王淑娥從中作梗,如今他又豈會這般爲難。
這般想著,南宮彥的眸中劃過一絲凜冽,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
第二日,也正是南宮毅代替南宮炳代掌朝政的第二日,說起來定遠候的速度也是挺快的,辦事效率也是蠻高,不過是第二日,他便帶著一批人到大街上籌集捐款,不僅如此,他還帶頭捐出了自己的一大批財寶。
定遠候還特地拿出了各種貴重的寶物。而這一舉動無疑是在定遠候府差點鬧起了不小的家庭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