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鴉、金鴉、木鴉在川騎去大同特高課猴課長處領活時,由郊區直奔火車站。三人一路上就用小動作校好了眼口,一致提議在火車站等候川騎,然後做他們渴望已久的事情。
沒了川騎的行動組當然是黃鴉說了算,他吩咐金鴉木鴉,一旦發現目標立即拿下,決不心慈手軟。
金鴉一時反應不過來,加之沒有見過那份“送親”的電報。因此,他以爲此次下山,就是在火車站守株待兔,打擊那些前來俱樂部刺殺新莊淳中佐的敵方特工呢?
還是黃鴉特別作了強調,金鴉才知道他的目標,就是大家都渴得望眼欲穿的花姑娘。
“火車站人多,情況複雜,這樣做行嗎?”木鴉有些膽小,還擔心惹出麻煩收不了場。
“你這是吃素的?”黃鴉拍拍腰間的南部式手槍。
“畢竟人多勢衆,南部式也不是萬能鑰匙,想開哪把鎖,就開哪把鎖。”木鴉還是不怎麼贊成黃鴉的觀點。
黃鴉藝高膽大,從來就看不起膽小如鼠的窩囊廢:“既然樹葉落下來都怕砸傷腦袋,你就老老實實呆著吧,看我與金鴉玩花姑娘的,給你看看。”
說著,黃鴉就帶金鴉一起去人員密集處尋找目標,不冷不熱地給木鴉扔下一句話:“這種窩囊廢,白生那根了。”
金鴉雖然跟上黃鴉,但覺得木鴉的擔心並不多餘。不過,他並不想反對黃鴉。自黑隊出嫁後,金鴉特別關注川騎的一言一行,覺得他除了中文水平可獨霸烏鴉隊外,其他一概不行。因此,金鴉斷定這烏鴉隊遲早將落入紅鴉之手。而紅鴉主政,黃鴉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自己跟著黃鴉,其實就是星星緊跟月亮,光一定會沾到。
兩人來到候車室,見稀稀疏疏的只有10多20個人,大多像冬天一樣將雙手插在袖桶裡,個個像霜打蔫的秋茄子似的將頭埋在雙膝上,或者依靠在那破破爛爛的牛肋巴椅子上。
一個衣著不整的懶漢,在牛肋巴上四腳長伸,不斷地砸巴著嘴,呼嚕打得震天動地。
黃鴉大失所望地搖頭道:“這就是晉北名城的火車站,這些就是大同的城裡人。與北海道相比,至少落後10多20年。至於東京,那就懸殊得太大太大了,簡直就是天隔地遠。難怪,天皇要我們前來拯救這個破落的國家。天皇萬歲!天皇萬萬歲!”
金鴉爲黃鴉捏了一把汗。按照烏鴉隊鐵的紀律,隊員是不能在公衆場合說日語的。說不好中國話可以裝聾作啞,日語的大大的不行。一旦違反,未造成後果者罰關禁閉並學會唐詩一首,造成後果者割去舌頭,嚴重後果的當然是責令其剖腹自殺了。
好在這些等車的中國人,一個個啞巴似的,連看都不看黃鴉一眼。這讓金鴉感到好生奇怪,想,即便是將黃鴉的話當個屁,總得歪歪身子避避臭啊?
雖然虛驚一場,但金鴉還是奉勸黃鴉小心爲妙,但對方不以爲然道:“就算這候車室裡的所有人一起上,是我的對手嗎?捏臭蟲的活兒我雖不願幹,但萬一非捏不可,還得捏。”
說話中,黃鴉掉頭瞅了這些人一眼:“捏一隻臭蟲是捏,捏多少隻都是捏,乾脆都他孃的全捏死,省得臭烘烘的跟我們擠上車,髒!”
金鴉覺得黑隊和水鴉離開烏鴉隊後,當數雛鴉和黃鴉的變化最大。前者被川騎一個下馬威治服了,後者反而驕傲自大起來,判若兩人地根本就不把紅鴉之外的人,包括川騎放在眼裡。
“是什麼原因讓黃鴉變化如此之大呢?”金鴉心裡在琢磨著這個問題。
此時,來了一老一少,父女兩人。看那一身裝束,應該是城不城鄉不鄉的郊區居民。
黃鴉在父女走進候車室時,綠著眼睛湊上前,一看是個不錯的,10多20來歲的姑娘。他那早已癢癢的手伸了過去,扭了姑娘的臉蛋一下,嘴也湊了上去:“喲西喲西,花姑娘的大大的漂亮。跟我的瞇西瞇西。””
姑娘驚叫起來,直往父親的懷裡鑽。而黃鴉則撲上去,牽牲口一樣將她從父親懷裡拽過來。
父親正當年富力強,哪會輕易讓閨女受到傷害,便與黃鴉動起手來。
黃鴉力壯如牛,姑娘有父親保護又有何用?他一把將父親推開,然後單手將姑娘摟上,揉著她的鼓胸,往候車室的一角奔去。
那些懶懶散散的人早就圍了上來,但誰也不敢上前制止,都你看我,我看你的巴不得別人出頭。
這些人好像都在想,好歹自己還關心姑娘的安危。而那個一進來就躺在牛肋巴椅子睡覺的懶漢,這個時候卻打起了呼嚕,讓人感到俺中國真的完了!
姑娘已經被抱到了屋角,父親拼命去挽救時,被黃鴉驢一樣反踢一腳,隨即摔在地上,只欠了欠身,就不動彈了。
姑娘在不斷的呼救中,絕望地任憑黃鴉將她的衣服撕破,褲子扯開,雪白的身子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這一片誘人的雪白,讓黃鴉更加慾火中燒,他迫不及待地刮下自己的褲子,正要施暴時,卻像只麻袋一樣歪倒在地上。
從黃鴉開始糾纏姑娘時,金鴉就一直關注那個在牛肋巴椅子上躺著的懶漢。
當黃鴉對姑娘動粗時,金鴉提心吊膽地將手伸向了衣袋裡的南部式,但他最擔心的這懶漢非但絲毫沒有反應,反而事不關己地睡得更香了。
因此,金鴉就放鬆了警惕,將目光投到黃鴉的身上。剛剛朝黃鴉投去目光,就見他歪倒下來,躺在地上不動了。
金鴉立即撲上去看黃鴉,一隻蝴蝶鏢剛好鑽進他的印堂,鮮血蚯蚓一樣從雙眉間爬了出來。
想不到,這候車室竟然潛伏了刺客?!金鴉馬上掉頭看那牛肋巴椅子一眼,懶漢已經竄到了門邊,並向自已投來一鏢。
金鴉迅速躲讓,並掏出南部式衝懶漢連開兩槍,對方機靈地一躲一閃,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衆人騷亂起來,並叫出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