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七十三 四大徒弟
第一條路：準確的分辨出哪條蛇是有毒的，哪條蛇是無毒的，並迅速做出判斷殺死那條有毒的蛇。
第二條路：等死。
兩條路都是比較殘忍且有危險性的。
兩條蛇長得一模一樣，十分不好判斷。
芷茶額頭上冒著冷汗，後背都被打溼了，她睜大眼睛盯著那兩條纏繞在她腳腕上的蛇。
它們現在正由著腳腕朝上爬。
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細細的觀察著他們。
腦子裡過了許多書籍裡的知識。
知識上的描述讓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兩條蛇一點毒性都沒有。
難道是紀老先生故意嚇唬她？
絕對不可能。
紀老先生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
就在她神遊之際，兩條蛇同時吐出了信子。
她清楚的看到了它們的口。
有了。
芷茶深呼吸，這個決定太痛苦了。
說時遲那時快。
這個時候不能猶豫。
她迅速捉住一個蛇的頭部朝下的地方，雙手一擰，活生生將那蛇擰斷，丟到了一邊。
那條毒蛇掙扎的將尾巴縮在了一起，蜷在那奄奄一息。
拭了拭汗，眼前的門忽地開了。
一陣擊掌聲傳來，紀老先生的頭髮又變回了白色，只是鬍鬚還是那麼短，他的眼底劃過一絲讚賞：“真是英勇過人啊。”
“紀老先生。”芷茶暫且放下心中的餘悸，恭謹的朝他行禮。
紀老先生點點頭，笑紋加深道：“怎的還叫老先生，老先生，爲師有這般老？”
聞言，聰慧的芷茶當即知道他的意思，立即拂衣而跪：“徒兒拜見師父。”
“好一個伶俐聰明的徒弟。”紀老先生爽朗的笑，他照樣擋在門口，看著她通紅的小臉兒，問：“你可知爲師這三道題的意思？”
芷茶想了想，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在心裡衡量了下謙卑的說：“徒兒不敢妄言。”
“無妨。”紀老先生擺擺手。
縷清思路後，芷茶慢慢道：“第一道題是聽更，若是
不經意聽只會覺得是普通的報更聲，但是徒兒在心裡數了數，發現更聲和現在的時辰不對，所以徒兒斗膽將更聲當成了叩拜的次數。”
“恩。”紀老先生滿意的點點頭。
芷茶見自己說對了繼續道：“第一道題師父是爲了考徒兒的耐心、細心和麪對事情應變的能力。”
“不錯。”紀老先生道：“那第二道題呢。”
“第二道題師父是考驗徒兒的忍耐力，記憶力和理解能力。”芷茶訕訕的說，因爲她想到了在茶殿捉弄他的事情了。
紀老先生點點頭：“那第三道題呢，你要知道，你若是做錯了選擇便會命喪黃泉。”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蛇，芷茶還真的有些後怕：“兩條蛇是一樣的，徒兒一開始也分不清，因爲若是從蛇的表面上來看的話，兩條蛇色彩單調，頭部呈橢圓形，體型細長，尾巴尖細，爬行迅速，這都是無毒蛇的表現。”
“觀察的很細。”紀老先生道。
芷茶繼續說：“起初徒兒也分不清，以爲這兩條蛇都是有毒的，但是這兩條蛇張開嘴巴纏鬥的時候，徒兒發現其中一條蛇的嘴巴里有兩個尖細的毒牙且牙尖上有小孔，所以徒兒判斷出那條是毒蛇。”
“非常好。”紀老先生對她刮目相看，真是一個人才：“老夫看你在離宮嘻嘻哈哈的，本以爲你就是個無用的公主，誰曾想竟是這般剔透啊。”
芷茶摸了摸鼻尖兒不好意思的笑笑：“才當上公主自然是要享受一番的，若徒兒還是奴婢的話自然不敢那般造次了。”
有時，人在一定的位置做出的事也是不同的。
芷茶當奴婢的時候怎敢大吃二喝，怎敢享受，怎敢每日什麼都不想只是曬太陽，讀讀書。
“現在你既不是公主也不是奴婢了。”紀老先生嚴肅的看著她：“你是老夫的徒兒，明白？”
芷茶恭謹道：“徒兒明白。”
“恩。”紀老先生走了兩步，幽幽道：“這三道題你答的不錯，爲師也看出了你的優缺點。”
芷茶豎著耳朵認真聽。
“除了要雪平日的基本知識外，你的專門學術就是醫術和權謀吧。”紀老先生思量了一番淡淡道。
再說完最後一句話時，他嘆了口氣，好似言不由衷。
芷茶看著他的神情，慢慢的垂下頭去：“是。”
“春夏秋冬。”紀老先生迅速恢復了淡然的神情。
話落。
空中騰然而降四個人。
兩男兩女。
都是書童的打扮，衣裳也是一樣的。
他們站如鬆，紋絲不動，如書院的門臉。
紀老先生嚴肅的掃了他們一圈，聲音沉沉。
“獵春。”
“在。”獵春眉眼清清上前一步
“避夏。”
“在。”避夏是個女子，鵝蛋臉，細長眼，眼尾有一個黑痣。
“燦秋。”
“在。”燦秋也是個女子，符合她的名字，脣角掛著燦爛的笑容，眼睛也大，臉是圓圓的。
“寒冬。”
“在。”寒冬是個男子，和獵春完全不是一個類型，他陽光健碩，像個武林中人。
這四個都是紀老先生的高徒。
紀老先生每年只收一個徒弟，不過，從來不會留在書院中。
就好比芷茶，學完以後她還是會回到離宮。
但這四個卻是紀老先生極爲欣賞的徒兒，因此可以特殊禮遇跟在紀老先生身邊。
他們的年齡都是十五歲，到了及笄之年，但是卻很成熟。
芷茶溫和朝他們笑。
初來乍到，怎樣也要友好一些。
“她叫芷茶。”紀老先生簡單的介紹並沒有多說。
說罷，寒冬上前，陽剛的眉眼閃著光芒：“喔她就是小公主。”
只見避夏掃了芷茶一眼有看了看寒冬。
紀老先生瞇著眸子：“在老夫的書院沒有公主，只有老夫的徒弟。”
“是。”一看觸了紀老先生的逆鱗，他們四個連忙抱拳垂頭認錯。
氣氛陡然凝固，芷茶嗅到了一絲詭異的味道。
“避夏。”紀老先生再睜開眼恢復了清明。
避夏上前，恭謹道：“師父，有何吩咐？”
紀老先生背過手轉過身，幽幽道：“帶著芷茶去她的房間給她拿一身新衣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