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百一十九 你倒是念舊情
若是遇到一次山賊那不足爲奇。
若是接二連三的遇到‘山賊’可就是奇中之奇了。
江湖各個門派、幫派擰成了一股繩兒私下議論要將天炎盟消滅掉。
但他們因爲沒信心擊垮天炎盟卻商量著用了最爲下三濫的招數(shù)。
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是江湖之人最爲看不起的。
厚厚的雪只是一瞬便堆的高高的,炎闕一襲雲(yún)狐皮菸灰色斗篷手握長劍,率領著衆(zhòng)弟兄們便衝到了弟兄們出事的山坡下。
這些人早在山坡下埋伏好。
但炎闕也不是吃素的。
騎在馬背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明顯看著前方的地有異樣。
別處都是被馬蹄踐踏過的,唯獨前面的土地是平整的,下過的雪沒有絲毫踩踏的鋪在地上。
這大大說明了前面有埋伏。
炎闕精銳的眸子掃了一眼,擎起手掌至半空示意大家不要作聲,不要妄動。
沉寂了片刻,炎闕從腰封中抽出來一把匕首而後迅速且利落的插在了眼前的地上。
那匕首插入的一瞬炎闕就已意識到不妙。
“快,快下馬,趴下。”炎闕高喝。
緊接著空氣中傳來崩的劇烈響聲。
似地動山搖,周遭的松樹和雪一瞬被崩飛,一些石頭子紛紛落下砸在人的身上和臉上。
馬兒們瘋狂的嘶鳴,豎起前蹄驚的四處逃竄,有的逃竄到前面的埋伏裡直接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空氣中傳來濃濃的炮火味兒。
炎闕一聞:“炮火,你們膽敢私運炮火。”
炮火的威力十分強大,可以將整個山頭化作平夷,當炮火平息後,那些江湖幫派的人紛紛拿著長劍,長刀跳出來。
“炎闕,今日我們決一死戰(zhàn)。”一個領頭人兇神惡煞的吼。
炎闕他們的馬早已不知所蹤,有的更是受了重傷,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
炎闕帶了一百多個兄弟,放眼望去他們也將近一百人。
他們劍拔弩張的瞪著彼此,炎闕面目
兇狠,一聲令下,所有的兄弟們持刀朝敵人衝去。
一時間白刃相接,場面一片混亂,他們廝殺纏鬥,下手一個比一個狠,混跡江湖的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
炎闕爲主力,握著長劍朝他們領頭的劈去。
所謂擒賊先擒王。
那領頭的生的兇狠相,虎背熊腰,呲牙咧嘴的朝炎闕衝過來。
炎闕一個左擋躲過了他的左勾拳,那人不死心,又出來一個掃橫腿兒,炎闕武功底子深,身子也十分靈活,在他出來掃橫腿兒時,炎闕一瞬出拳,一拳揍到了那人的眼睛上。
這一拳出的可不輕啊。
那人疼的直跺腳,想用手肘撞炎闕的腹部,炎闕往後一閃,順勢將長劍抽出,左手控制住他的人,右手握著劍放在他的脖子上,看著混亂的場面嘶吼了一聲:“都停下來,若是再動我便殺了他。”
王在手裡誰敢亂動彈。
況且還是一個小王。
想來也是各幫各派派出來充數(shù)的。
那人叫喚著讓兄弟們停手。
一瞬間刀槍棍棒的聲音都沒有了,回聲也在慢慢消散。
炎闕那縷銀白色的髮絲與白色的雪交相輝映,他聲音幽冷:“都是在江湖上混的,玩這種陰招沒什麼意思,你們一個個的都聽好了,將本盟主的話原封不動帶回去,若想跟本盟主決一死戰(zhàn),三日之後在飛龍山上見。”
*
玄國。
雪染白了玄國離宮前威武的鷹頭。
夕陽西下。
暈紅色的光暈從雲(yún)卷兒的後面慢慢升起一直散在天際邊。
它暈紅的顏色好像女子塗在臉蛋上的胭脂分外妖嬈。
一縷躲藏在雲(yún)卷下的陽光照耀在了玄清宮的窗紙上。
一襲雪白羽毛長裙的玄清羽拾著棋盤上的白色棋子,問對面的宮女:“滾滾和王子都熟悉戰(zhàn)王的味道?”
“是的清羽姑娘。”宮女道。
玄清羽柔和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而後故作自然的神情問:“那除了戰(zhàn)王的味道還熟悉誰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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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熟悉……”那宮女思忖了一會兒
,忽地想起來:“滾滾熟悉芷茶公主的味道,因爲滾滾是芷茶公主帶大的,至於小王子嘛就不敢保證了。”
“原來是這樣。”玄清羽把黑白棋子收好:“你下去吧,滾滾和王子你來喂吧,我累了。”
“是。”宮女帶著滾滾和王子去了茶殿。
玄清羽嫌滾滾和王子有味道所以不喜歡餵它們。
她坐在妝奩前杵著額頭,望著妝奩上的首飾盒莫名的煩躁。
每日呆在離宮中快悶死了,見不到離墨淵,還要處處提防著這幫宮人們,而且玄秋月還總是來煩她。
“清羽姑娘晚膳真的不吃嗎?對身子不好。”宮女端來一盞梅花露茶。
“柳嬸在哪兒?”玄清羽揉著眉心問。
“在膳房呢。”宮女如實道。
玄清羽轉了下眼珠兒,摸了摸肚子:“我好像有些餓了,這樣,你把柳嬸請過來,我想跟柳嬸說說我的晚膳。”
“是。”宮女領命而去。
在離宮,這些宮人們都會隨風倒,見離炎殤拿玄清羽重要,自然都把她當成大主子了。
片刻。
柳玉環(huán)被宮女請來。
“清羽姑娘有何吩咐?”柳玉環(huán)滄桑的臉上寫滿了故事,即使再壓抑也是會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的。
她雖然滿臉的褶皺,但是卻依然能夠看出年輕時的溫婉和美麗,只是被歲月淡化了而已。
她屏退了左右,坐在黃梨木高椅上,玉手將茶盞托起慢悠悠的品著茶,她吹了吹,喝一口看看她,再喝一口再看看她,眼底神情複雜。
柳玉環(huán)也感覺到了玄清羽有些奇怪:“清羽姑娘想吃什麼糕點?”
“柳嬸兒在離宮做多久了?”玄清羽忽地拋出一個問題。
柳玉環(huán)溫婉乾瘦的臉頰一緊,渾身一僵,慢慢道:“不到一年。”
“這麼短啊。”玄清羽脣角微勾,細細的看她,意味深長的說:“可你這人卻是挺好的,挺念舊情的,芷茶公主失蹤這麼久了,你還時常傷心呢。”
“清……”柳玉環(huán)纔想反駁什麼便被玄清羽一個揮手壓下了:“你緊張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