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六十 你吃醋了?
這兒是離宮最高的地方。
站在這可以俯視整個離宮,更可以俯視整個離城。
據(jù)說,離炎殤在有煩心事的時候經(jīng)常會站在這裡仰望著自己的傑作,唯有這樣纔可以驅(qū)散心中的煩惱。
扶宸青絲飛揚(yáng)站在這裡,拉著芷茶軟弱無骨的小手讓她跳上來。
“你說,能不能在這遇上戰(zhàn)王啊。”芷茶拍了拍手心的浮灰望著邪魅妖冶的扶宸,問。
“哈哈。”扶宸爽朗大笑,露出整齊的牙齒,桃花的眸子泛著熠熠的星光,他伸出一根長指輕輕的搖了搖:“怎麼會,他現(xiàn)在心情無比愉悅,怎會有煩心事呢。”
聽及,芷茶想了想,也對。
他都要迎娶藩國第一美人薄姬雪公主了,怎會有煩心事呢。
想必高興都來不及呢吧。
看著芷茶自己在那發(fā)呆,扶宸上前兩個指頭一搓,‘啪’的在她跟前打了個響指:“想什麼呢?不會是在想他呢吧。”
“你胡說什麼。”芷茶緩過神兒來,神情有些心虛的激動:“再胡說小心我把你推下去,讓你粉身碎骨。”
聞言,扶宸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隨即‘嘖嘖’兩聲:“那我只好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了。”
他說這句詩的時候是帶著戲子的腔調(diào)說的,逗的芷茶哈哈大笑。
“開心了?”扶宸看她眉眼彎彎,如青蛙似的跳到芷茶跟前,歪著腦袋看她:“既然開心了那我們可不可以放煙花了呢。”
“咳……可以啊。”芷茶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扶宸今夜是特意來陪她的。
她有些溫暖,卻又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煙花可是花了我好多銀兩呢,連上花街的酒錢都搭進(jìn)去了。”扶宸裝出一副可惜的樣子。
他眨著桃花眼朝芷茶笑,一邊笑一邊把最粗的煙花放在地上,用火捻子點(diǎn)燃。
煙花捻子遇上火捻子發(fā)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片刻,便從煙花筒子裡迸出最絢爛,最美麗的煙花。
它們直衝雲(yún)霄,顏色各一,比彩虹
還漂亮,它們是自由的,衝入雲(yún)霄後便不見了蹤跡。
“美不美。”扶宸看著芷茶泛著琉璃之光的眸子問。
“美,真美。”芷茶看的呆了。
方纔,那墨黑色的穹廬如染上了各色各樣的染料,讓穹廬不再那般孤寂。
“哈哈。”扶宸看她開心自己也開心,愉悅的心情也被挑動起來,他圍著芷茶轉(zhuǎn):“讓我瞧瞧你有沒有捻子,讓我替你點(diǎn)上火,你也上天玩玩。”
“去你的,我又不是嫦娥。”芷茶閃了下身子不讓他盯著自己的臀部看,看的怪不好意思的。
“我找到了,我要點(diǎn)火了。”扶宸故意逗她。
“不許。”煙花燦爛,自由的釋放,芷茶在前面跑,扶宸在後面追,二人清脆的笑聲響徹在空中。
“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還不行麼。”芷茶做出舉手投降的樣子。
扶宸捏著下頜邪魅的看著她:“認(rèn)輸行啊,不過要親我一下。”
說著,扶宸指了指自己的臉。
“纔不要,你這是趁人之危。”芷茶彆扭的說。
她說著,餘光忽然掃到旁邊有一抹黑色的身影。
是離炎殤。
芷茶的心變的凌亂,扶宸專心的逗弄芷茶並沒有看到離炎殤,繼續(xù)戳著自己的臉,道:“耍賴是不是?不親我就把你當(dāng)煙花放了。”
扶宸也只是逗逗她。
誰知,芷茶邁出了玉步朝自己而來,踮起腳尖,柔軟涼涼的脣瓣蜻蜓點(diǎn)水似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扶宸當(dāng)時就懵住了。
甜蜜的親吻後他忽然感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回眸一看,離炎殤如從地獄降臨的魔鬼幽幽的站在他們面前,怒火中燒的看著他們。
扶宸一愣,登時明白自己是被芷茶利用了。
他面不改色,聳了聳肩,一如既往的瀟灑,上前拍了拍芷茶的小腦袋瓜,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茶茶,你也太好騙了,記住,男人的話啊,是不能信的。”
“喔。”芷茶沒來由的應(yīng)了一聲。
扶宸走到離炎殤身邊說了句‘真甜’然
後哈哈大笑跑開了。
徒留離炎殤一人在黑夜裡憤怒凌亂。
煙花放完了,攪興的離炎殤也來了,芷茶自然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她落落大方的從離炎殤身邊走過。
離炎殤怎麼可能輕易放她走,方纔他在茶殿門口來回踱步時就看到了有人在放煙花。
於是循著方向找了上來,一上來就看到了那一幕,讓他憤怒的一幕。
玉臂被離炎殤狠狠的箍住,芷茶不耐煩的看著他的大掌:“幹什麼?外面很冷,我要回去。”
冷?
很好。
她話音才落,離炎殤霸道的一把將芷茶捲入懷裡,一個大掌摟住了她的後背,一個大掌叩住了她的後腦勺,就在芷茶想掙脫開時,離炎殤沉厚的聲音在她耳邊慢慢響起:“這樣,還冷麼?”
那一刻。
彷彿世間都寂靜了。
原本煙花那刺鼻的味道全被離炎殤身上淡淡的香味兒所替代。
她的小性子一直在心裡萌發(fā),發(fā)芽,在這一刻她忍不住彆扭:“冷。”
離炎殤抱的更緊了:“這樣呢?”
“還冷。”芷茶有些生氣的說。
他輕輕鬆開芷茶,四目相對,煙花的餘光彷彿映入彼此的眼眸,而後慢慢消散,兩個人小小的倒影呈現(xiàn)在他們的瞳仁裡。
離炎殤湊上脣細(xì)細(xì)的親吻她:“這樣就不冷了。”
芷茶好像有一瞬間的淪陷,推不開她,任由他的脣在自己脣瓣殤輾轉(zhuǎn),廝磨。
他這是幹什麼,一次次的挑動她。
“以後不準(zhǔn)和別人單獨(dú)出來放煙花。”吻過之後,離炎殤霸道的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
“不和別人和誰?”芷茶眼底跳躍著倔強(qiáng)的光,問。
“和本王。”離炎殤聲音幽冷。
芷茶凝著他,嘲諷道:“戰(zhàn)王那麼忙,既要賠月王妃又要陪藩國公主,我怎敢打擾戰(zhàn)王。”
她說話酸裡酸氣的,可她自己卻聽不出來。
旁觀者清,離炎殤看了她半晌,她水眸裡沉著倔強(qiáng)和醋味兒,他脣角掀起:“你吃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