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六十 清羽像乾屍
毒霸會在青樓舉行可是絕無僅有的。
可謂是百年不遇。
這可讓江湖上用毒的高手們十分驚詫。
不過,驚詫的同時也特別興奮。
因爲青樓裡有美人兒啊。
和美人兒們一起玩毒,只要想想就特別刺激。
此次參加毒霸會的共有十個高手。
這些高手各個身懷絕技。
用毒的法子那叫一個陰、狠、損。
總是會給你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青樓。
那扇刺刻著春.宮美人圖的木門闔上。
秋風傲然的卷在門上。
冷風急促的想鑽進來,卻被那扇門無情的擋在了外面。
離墨淵展開雙臂佇立在窗前,風吹來,吹起他飄逸的青絲,他閉目養神,似在靜心凝神。
高大健碩的身軀擋住了兩扇窗戶,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溫柔如水的清羽穿著一襲雪白色的長裙,長裙的裙裾上刺繡著細碎的嫩黃色小花。
配上她奪目的容貌如嫦娥一般耀眼,美麗。
清羽早早起來梳妝打扮,留給墨淵的照樣是空空的牀榻。
聽到她的腳步聲,墨淵聲音沉悶帶著輕飄的疑問:“清羽,我們成親這幾年,你每天清晨都是這般勤快啊。”
“……”一抹尷尬浮在臉上,她有些彆扭的拐了個彎來到梨花架前,取下了一件灰白色的斗篷,捏了捏,掐了掐自己顫抖的手心朝離墨淵走去。
現在她已經不知該如何與離墨淵相處了。
香味兒飄散在他鼻息間,清羽小心翼翼的踮起腳尖把斗篷披在他身上,聲音溫柔:“墨淵,今日天涼,披上點。”
‘啪啦’
離墨淵一抖肩膀把身上的斗篷抖掉,轉過身子看向清羽,幽幽道:“清羽,不必這麼照顧我,也不必對我這樣三從四德,你太溫柔了,我無福消受。”
看他又恢復了冷臉的樣子,清羽的心一顫,那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又被他一個眼神給打擊的煙消雲散了。
她好怕。
好怕離墨淵又跟她說和離這件事,好怕離墨淵賜她一紙休書
,清羽聲音顫抖:“墨淵,這段日子我們不是好好的麼,爲何,你爲何又變了個樣子。”
好好的?
離墨淵可不這麼認爲。
清羽真是太乖了。
在離墨淵面前乖巧的讓人無法適應。
對離墨淵百依百順,他說往東,清羽不敢往西。
在牀榻上行魚水之歡時更是放不開,還得抿著嘴保持溫柔淑女的樣子,連點動靜,連點動作都沒有。
讓離墨淵感覺如同嚼臘,一點興趣兒都沒有,好似在與一個乾屍行魚水之歡一般。
“我怎麼了?”離墨淵哀嘆,今日很重要,他也不想讓清羽失了心情,捏了捏眉心,彎腰把地上的斗篷拾起來,彈了彈上面的灰,披在肩上,自己繫上了細帶。
清羽微垂著頭不作聲。
離墨淵英俊清漾的面容緩和了一些,大掌拍了拍清羽的肩,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溫和,卻不像同芷茶說話那般自在,開朗,幽默:“我只是懊惱每日早晨都看不到你,你也知道的,我每日早上難受,你不在,誰給我緩解,每次想找你,你卻跑開了,憋的我心情特別差,你可否理解?”
墨淵的一席話讓清羽的小臉兒臊紅一片。
原來……他是爲這個生氣啊。
清羽嬌羞的靠在他懷裡:“相公,都是我的錯,下次……下次我晚點起。”
“好了。”離墨淵難耐的閉了閉眸子,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一會有好戲看了。”
“恩。”清羽溫柔的答應。
呼啦。
四面八方破牆而入一些人。
空氣中散了白色的粉末。
有的人捂住嘴巴,有的人用廣袖一揮,有的人旋轉散霧。
“哈哈哈哈哈哈……”
各路高手的笑聲層層疊疊,如魔音繞耳。
砰,啪。
這些人跳下來。
有的跳在地上,有的跳在木桌上,有的跳在木梯上。
乍眼一看,都是些歪瓜裂棗的。
離墨淵揮散了一些煙,把清羽護住,待白煙散去後才鬆開她,清羽被他這般柔情舉動暖了心,心想,離墨淵還是愛她的。
“誒,
怎麼就八個人?”其中一個用毒高手問。
“就是那兩個呢。”
“不知道。”
話音才落,在一層的各個雕花房間裡走出個美人兒。
這些美人兒都是青樓的姑娘們,這是離墨淵的主意。
這些姑娘們可不是來看熱鬧的,而是當試毒的。
今兒玩的很大,每個人選一個漂亮姑娘。
用毒高手在自己選的這個姑娘身上下毒再解毒,若是無法解毒就失敗。
選好姑娘後他們佇立在原地等待著其他兩個高手的到來。
倏然,天空盤旋起五彩的綵帶,那些綵帶如彩虹一般飄在空中。
其中一個人忽地反應過來,立刻捂上嘴巴:“快,憋氣,這是彩虹七毒。”
說罷,那些人紛紛捂住嘴巴。
綵帶散去後,定睛一看,裹在綵帶裡的是一個爽朗的女子。
她在地上旋轉了一圈,將綵帶當成披肩纏在玉臂上。
今日的她穿著一個羊皮襖子,羊皮短裙,還有一個羊皮緞靴,髮髻束起,用髮釵簡單的插好,清透可人的臉蛋噙著一抹邪邪的壞笑。
那雙琥珀色的異樣眸子泛著瀲灩之光。
來人驚奇的看著這個今年的新人。
“報上名來!”其中一個彪悍的人道。
“解百憂!”解百憂爽朗的說,琥珀色的眸子瞇起,掃視了一圈在座的人,心中有數。
那些人一聽這名字都在猜測,莫非是解老的女兒?
解百憂不答,不應,任由他們猜測,她可不想仗著自己爹爹的名聲耍威風。
“還有一個人,要不要等一等啊?”其中一個人說。
“不必等,他……已經來了。”解百憂琥珀色的眸子掃視了一圈。
“來了,在哪兒呢?”
“對啊,沒看見人啊。”
疑問四起間,解百憂忽地將自己肩上披著的彩虹披肩扯下在空中打了個旋兒,而後手指飛速的在彩虹披肩上彈了彈,看樣子似在彈灰,實則,她在下毒。
但,這一切她做的無比自然,無人能看出來。
而後,解百憂‘刷’的將綵帶拋向了房樑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