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四十九 害怕芷茶知道
炎闕受傷的地方離心還是很遠的。
若是直接刺在心上,那,就算是華佗在世怕是也救不回來了吧。
‘哧’的聲音響起,薄姬雪怕怕的,生怕有人圍攻他們,現(xiàn)在炎闕受了傷,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就是一死,她側(cè)著耳朵去聽外面的動靜,有人在摁機關(guān)。
薄姬雪熄滅了蠟燭靜靜的聽著,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握著炎闕的大掌。
不一會兒,從通道走進來一抹黑暗的人影。
那人喘著粗氣,薄姬雪咬著脣瓣,秀眉簇的緊緊的,手裡握著燭臺,似乎那人若是敢來侵犯,她就用燭臺上的銳利尖物將他刺死。
“主子。”衛(wèi)海顫抖的聲音響起。
聽到熟悉的聲音後,薄姬雪那顆惴惴不安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她放下燭臺,用火捻子燃起了蠟燭。
微弱的燭光照亮了眼前的人。
衛(wèi)海的臉上、身上都有些血跡,他的眼睛猩紅,像是哭過的樣子,他看到滿身是血的炎闕跪在地上:“主子,屬下對不起你。”
“你別哭了。”薄姬雪別過頭去,抱著炎闕:“外面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衛(wèi)海吸了吸鼻子,憤怒的握起拳頭,牙冠都在哆嗦:“有人圍攻我們盟裡,兄弟們死傷慘重,那些活著的都逃了,盟裡,盟裡被……被燒了。”
“你說什麼。”薄姬雪受到了重重的打擊,丹鳳眼蘊著驚愕:“居然會這樣。”
“主夫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主子怎麼會受傷,公主呢?”衛(wèi)海尋了一圈沒看見芷茶。
薄姬雪看著他,聲音清清冷冷:“那個公主,是假的,掛了一張公主的人皮欺騙了我們,就是她放的煙霧彈,一定是她引來的那些人。”
衛(wèi)海全身都冰透了,萬萬沒想到因爲自己的衝動釀造成了這麼大的禍,他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主子,主夫人我錯了,都怪我,都怪我。”
“你現(xiàn)在哭也沒用。”薄姬雪聲音哽咽:“那些人應(yīng)該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這裡,你一會出去弄點吃的喝的進來,再弄一
些止血的草藥來。”
“是。”
“一定要小心。”薄姬雪叮囑:“萬萬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那具屍首也處理掉。”
“是。”
當衛(wèi)海從暗道爬出來後正好看到遠處有一夥黑衣人朝土地廟這邊走來。
衛(wèi)海急忙躲到土地公公供臺下,供臺下有簾子擋著,還有一些木頭箱子,衛(wèi)海會縮骨功,完美的躲了起來。
那些黑衣人踢了踢假芷茶的屍首,罵了句他媽的:“進去看看。”
他們進去找了一大圈,見沒人,一個黑衣人說:“一定是跑了,追。”
待腳步聲愈來愈遠後,衛(wèi)海終於爬了出來,觀察了好久,爲了保險起見衛(wèi)海從土地廟的後面繞過去離開了。
他戴上了大大的斗笠,喬裝打扮了一番來到了熱鬧的集市去買草藥。
機關(guān)通道里。
微弱的蠟燭如人的眼淚。
炎闕閉緊了眸子聽到薄姬雪細細的抽泣聲心疼不已,他迷糊的睜開眼睛拉住薄姬雪的手:“姬雪,別哭。”
他氣若如絲的艱難吐話:“聽我的,按……按照我說的做。”
“好。”薄姬雪抹掉眼淚:“你說。”
炎闕屏住呼吸,用意念支撐:“我的腰封……有……有個匕首,拿出來,用……用火烤熱,把……把傷口上黑色的肉挖掉。”
只有這樣才能阻止毒液蔓延。
“我不,你會疼死的。”薄姬雪眼淚四濺,拼命的搖頭。
“快。”炎闕捏住她的手:“不想讓我死,就快。”
薄姬雪點頭,聲音哽咽:“我不想讓你死,我不想讓你死,你忍著點。”
現(xiàn)在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薄姬雪把匕首拿出來,顫抖的捏著在燭火上來回的烤著,直到把刀刃燒的紅紅的:“炎闕,我,我……”
她猶豫不定,害怕自己會傷到他。
“來,姬雪,別怕,快來。”炎闕箍住她的手腕,聲音堅定:“姬雪你愛我麼?”
“愛。”薄姬雪拼命的點頭:“我愛你炎
闕。”
“我是死不了的。”炎闕笑,淒涼的笑:“姬雪,我若是這次能夠死裡逃生,你和我成親,好不好?”
她的心如被人擰在一起,痛的窒息,眼淚流千行,薄姬雪點頭答應(yīng):“好,我跟你成親,跟你成親,你一定要撐住啊。”
薄姬雪握著匕首朝他發(fā)黑的傷口上挑去。
炎闕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落下,‘嘶’的倒抽冷氣,他咬牙忍住,薄姬雪讓自己的手不抖,她快而準的將那發(fā)黑的爛肉挖下來。
“你做的很好。”炎闕勾起了淡淡的笑。
薄姬雪知道他疼,他在極力的隱忍,她覆上自己的脣親吻他的脣讓他緩解疼痛。
這時衛(wèi)海從外趕回來,薄姬雪松開他,這些草藥都是搗好的,她急忙把草藥敷在他的傷口上。
敷著敷著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溜出來的時候拿了我爹的一顆救命藥丸,方纔一時著急把這事忘了。”
她一邊說一邊找,終於找到了小小的瓷瓶把藥丸倒出來填到炎闕的嘴裡。
這顆藥丸是藩國大王賜給她的生辰禮物,據(jù)說能解百毒,炎闕的毒不是很強,所以一定能解。
*
離殤宮。
“什麼?芷茶哥哥所建的盟被人燒了?”離炎殤滕然從書房的鷹椅上起來,鷹隼的眸子落在三鼎香爐上:“封玄煜他想幹什麼!誰讓他動他哥的,而且還用這麼卑鄙的方式!”
“本王只想弄清楚他的盟和他現(xiàn)在的情況。”離炎殤聲音陰沉,面容上醞釀著暴風驟雨:“本王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本王只會同他面對面決戰(zhàn),封玄煜這是要把本王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
扶宸也覺得這件事弄大了,他捏著眉心:“誰知道他給我那張人皮面具後派人跟在我們後面啊。”
“現(xiàn)在說這些都晚了。”離炎殤閉了閉眸子。
扶宸看他一臉焦灼,擔憂,驚慌的樣子不由得問:“炎殤,你這樣緊張是害怕芷茶知道吧。”
害怕芷茶知道離炎殤傷了他哥,用卑鄙的法子毀了他哥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