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三十一 衛海被抓
離炎殤俯視的看著封蝶兒那悽悽的容顏,她乾打雷不下雨,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生怕被自己的哥哥連累不能和親。
離炎殤也不免懷疑封蝶兒在這件事情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難不成以後要將芷茶拐出去送給自己的哥哥?
“把他放了。”離炎殤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峰,淡淡道。
他的決定讓人驚詫,放了刺客這不是等於放虎歸山麼,林峰也許會逃回秦桑國報信,從信箋上來看,芷茶和封玄煜又是情投意合,若是封玄煜發動戰爭過來要人該怎麼好。
然而離炎殤似乎是故意這樣做的。
他行事縝密,詭異莫測,無人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這樣一個美好、寧靜的避暑之日就這樣不歡而散了,如流星,劃過空中,‘嗖’的消失不見了。
夜晚人煙稀少。
離炎殤故意從熱鬧的花街穿過。
玄秋月和封蝶兒坐在馬車裡,離炎殤騎著那匹黑色的烈馬,戰軍騎著灰色的馬,他手裡握著兩個繮繩,一個繮繩勒著馬,另一個繮繩綁著芷茶和茉莉。
儘管速度不是很快,但這一路路途較遠,拖的芷茶身心疲倦,腳下都磨出了泡。
夜晚的花街不同於走過的街道,街道可以寂寥,花街必須熱鬧。
多少錢袋鼓鼓的公子哥兒在這兒享受著煙花之地帶給他們如夢如幻的感覺。
拖在馬後的芷茶和茉莉顯然與這熱鬧的花街格格不入,不少人駐足看熱鬧,更有人懷疑女扮男裝的芷茶是搶了馬背上離炎殤的女子所以才施以‘酷刑’。
芷茶口渴難耐,茉莉更是要暈厥了,眼前的大紅燈籠出現了許多重影,好像一團團的火焰。
水雲仙的閣樓上,身穿五彩羽衣的女子灼灼的盯著這一幕,即使芷茶女扮男裝她依舊能認出來。
她攪弄著手帕,狐麗寡韻的眼眸蘊著一絲焦灼,公主這是又犯了什麼錯要接受這種懲罰。
看著她纖瘦的身子就這樣被強行拖著走,也不讓歇息,連口水都不給她喝,臉色蒼白,雙眸無神,她
不禁喃喃自語,這可怎麼辦纔好。
但是她不能擅自行動,若是被炎闕知道定會大發雷霆。
這時,衛海過來稟報事情來到綵衣房間:“綵衣,炎公子有事要……”
衛海奇怪的看著在那發呆愣神的綵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幹什麼呢?心不在焉的?在想炎公子?”
“啊?”綵衣猛地回過神兒來,下意識去關窗子。
她這奇怪的反應讓敏銳的衛海察覺到了異常,他推開彩衣把頭探到窗外去,當他看到芷茶被如此虐待時心猛地抽緊,臉上的疤痕也愈發的猙獰,眼底盡是憤怒和心疼,他緊攥著拳頭。
綵衣看他額頭青筋凸起,生怕他性子衝動直接飛出去,抓緊了他的手腕:“衛海,現在不能衝動。”
“你讓我就這麼看著?”衛海瞪著猩紅的眼睛。
“我們要得到炎公子的命令。”綵衣道。
“狗屁命令!”衛海狂躁的吼,眼底全是芷茶那蒼白的小臉:“我要去保護她,我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綵衣的手被狠狠的揮開,手指關節因強硬拉動十分疼痛,再去抓他已經使不上力氣。
眼睜睜的看著衛海從窗子跳了出去,他這樣衝動的一跳等於暴露了水雲仙。
一股勁風來襲讓敏銳而警惕的離炎殤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側眸看著衛海逃出的地方,黑眸一凜,就在衛海伸手去抓芷茶時,離炎殤大拇指撥動手盔上的機關。
機關一開,一個飛鏢飛出,準確無誤的射在衛海的手上,直直的穿了過去,鮮血肆流。
離炎殤凝著他臉上猙獰的疤痕,腦海裡閃過一個飛遠的記憶。
元國的人!
危險的氣息醞釀,離炎殤從馬背上滕然飛出要活捉衛海。
芷茶精神瞬間抖擻緊張的看著受傷的衛海,悄悄的朝他搖頭,然而她這一舉動被離炎殤捕捉在眼底。
這激起了他的憤怒,雙腿如勁風的獵豹‘嘭’的一腳把他踹翻。
衛海左右翻滾躲避他的追擊,離炎殤抓他簡直是輕而易舉,大掌摁住他的肩膀,只聽‘咔嚓’一聲,衛海的肩骨被捏
碎。
芷茶捂住嘴巴,心一抽一抽的,她急的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想著救他的法子。
“唔,好痛,好痛,我好痛。”芷茶忽然跪在地上,萬分痛苦的捂住肚子。
茉莉不明所以著急的哭了:“公子你怎麼樣了啊,別嚇唬我啊。”
聽到芷茶的哭聲,離炎殤所有的精力都沒了,心揪在一起,一個箭步衝到芷茶跟前。
趁此,衛海逃之夭夭。
見衛海逃走,芷茶的心放在了肚子裡。
離炎殤猛地回頭這才發現人跑了。
他看向芷茶聯想到發生的一切瞬間明白什麼意思,離炎殤居然被她耍弄了。
憤怒的他箍起芷茶的手腕凝著她裝模作樣的杏眸:“芷茶,你可知道欺騙本王的下場。”
“戰……戰王,我肚子好疼。”芷茶繼續裝,咬著脣,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離炎殤深邃的眼凹進去,淡淡道:“本王記得他的樣子,會把他抓回來的,他是逃不掉的。”
說罷,離炎殤甩開她的手上了馬。
今夜的花街真是喧鬧的一夜。
芷茶冷汗涔涔,望向那匾額——水雲仙。
她終於找到了衛海跟她提過的水雲仙。
衛海會不會出事,芷茶十分擔心,下意識的偷偷擡頭望向那扇窗子。
綵衣出現了,留了一半的臉悄悄看她,朝她點了點頭。
芷茶快要窒息了,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一個時辰後。
他們回到了離宮。
芷茶和茉莉被關到了暗牢,由一來等五個御前侍衛看守,她覺得自己和暗牢還真是有緣,總是要來這遊蕩一圈。
她不是不甘心自己被打入暗牢,而是擔心封蝶兒對離炎殤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她靠在潮溼的牆上冷笑:“我可真傻,他都不信我,我還想著擔心他。”
外面好像下雨了,雨水滴答滴答,這樣一來弄的牢房更潮了,芷茶身上又癢又難受。
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芷茶抓住鐵欄拼命的搖晃:“來人,來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