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零六 我無家可歸
“我無家可歸。”託婭公主一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與方纔那刁蠻潑辣的樣子大相徑庭,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扶宸悠閒的看著託婭公主在那抹眼淚,典型的乾打雷不下雨,她這種刁蠻小公主怎會哭呢,從小在蜜罐里長大的,再說了,誰能把她給惹哭啊。
若有一日誰能把託婭弄哭,扶宸定帶著重禮上前頂禮膜拜。
他樂悠悠的看著託婭小公主。
靠在牆上,楓葉捲了一地,看上去很浪漫,扶宸一腳踢開腳邊的楓葉,都已經(jīng)到了玄國他都不能去離宮,這種滋味兒可真是不好受。
這個託婭可真是個粘豆包。
怎麼甩都甩不掉,扶宸就算去解手,託婭都得跟在外面等著,弄的其他的人根本來茅房,嚇都嚇死了。
啥時候見過如此之……彪悍的女子啊。
扶宸欲哭無淚,這是遇上強敵了,他沒有法子了,看著小臉紅撲撲的託婭,她正了正頭飾,甩了甩手腕上的珊瑚手串:“我餓,我渴,我想哭。”
又來了,又來了。
託婭又要乾打雷不下雨了,她纏人的功夫可真是一流。
扶宸的俊容上染著一絲無奈,邪魅的桃花眼垂下來,長睫蓋住了他的眼瞼,託婭想蹲下看他,可是想想這是在茅房前,在這蹲下怪怪的。
於是她錯開腿站著,沒有一絲淑女的樣子。
其實扶宸是憐香惜玉的,尤其是對美人,可託婭……的確很美,但這個性子真是讓他招架不來。
只好破銀袋子了,扶宸從腰封扯下來銀袋子拿出來一錠銀子給她:“旁邊是醉仙居,有吃有喝,你想哭可以,跟老天爺比賽吧。”
說完扶宸轉(zhuǎn)身離開。
託婭看他要走,一著急直挺挺的衝上去扯住了扶宸衣襬下的褻褲。
扶宸想逃跑,託婭在後面拽著。
只聽‘刺啦’一聲。
扶宸的褻褲被託婭拽了下來,幸好有長袍擋著他的下半身,否則,扶宸可真是沒臉見人
了。
他握住拳頭,拳頭裡是滿滿的怒火:“你找死!”
託婭哇的嚇癱了,坐在地上拽著他的褻褲,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褲子還給你,你得帶著我走。”
扶宸要瘋了:“你把我褲子拽下來你還想讓我?guī)е悖磕阃耄∧阕鰤簦 ?
聞言,託婭憋著嘴開始是非不分了:“明明是你自己脫了褲子要非禮本公主的,現(xiàn)在卻要拋下我,你這個沒良心的。”
看她張大嘴巴想吼,扶宸眉睫一跳,腦子嗡嗡作響,她要是這麼一吼,他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趁她沒吼出來之前扶宸就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姑奶奶,別叫喚了,你到底想怎樣?”
“不要拋棄我。”託婭眨巴眨巴大眼睛。
真是敗給她了。
於是,扶宸就這樣帶著託婭這個拖油瓶來到了宮外的謀士府。
託婭東張西望的看著他的府邸,看著匾額上的三個大字,冥思苦想了一番總算明白了,她上前,大咧咧的拍了拍扶宸的肩膀,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呢,是個謀士。”
“你懂謀士的意思?”扶宸冷著臉看她。
“懂啊。”託婭公主做了個鬼臉:“就是不給人出好主意。”
“……”扶宸滿臉黑線,他捏著託婭的嘴:“你閉嘴,否則我就把你丟出去。”
“喔。”託婭乖巧的點頭,隨即嘀咕了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
一來從離城回來後直接來到離炎殤的書房,雙手抱拳:“戰(zhàn)王,謀士回來了。”
離炎殤坐在檀木塌前在擺弄著棋局,他專注的捏著黑子來回的看,許久都未有動靜,他拿著茶盞品了一口,擡頭,看一來一臉呆愣的站在那裡,忍不住問:“你傻站著幹什麼?把謀士請進來。”
“這……”一來欲言又止,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戰(zhàn)王,謀士不在外面,他沒回宮。”
“沒回宮?”這次輪到離炎殤驚訝了,雖然扶宸愛玩,但是在正事上他還是能夠拎得清的
。
一來如實回答:“沒有,在花街和一個女子當街嘻鬧,鬧的似乎很不愉快。”
聞言離炎殤滿臉的不悅:“都什麼時候了還去花街,去,把他給本王抓回來,他若是不回來就綁回來。”
“戰(zhàn)王,謀士帶著一個女子回了謀士府。”一來冷汗涔涔。
因爲他明顯感覺到離炎殤渾身上下捲來的寒冰,果不其然,他‘啪’的一巴掌拍在棋盤上:“在花街玩不夠還要去謀士府胡鬧。”
一來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昭示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瞭解一來的離炎殤捏著棋子在指腹間來回的摩挲著:“說吧,若是再一點點往外擠本王把你送到密室去讓你一口氣全都說出來。”
一來閉著眼睛一股腦全都說出來了:“謀士好像把蒙古國公主帶回來了,那個公主的服飾頭飾比較特別,所以屬下一眼就認出來了。”
“什麼?”離炎殤的眸子倏然瞪大,鷹隼的眸子閃過一絲凌厲:“扶宸真是胡鬧。”
“是是是。”一來附和著。
離炎殤平心靜氣,依他對扶宸的瞭解知道他不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請謀士回宮,你,在謀士府看著那蒙古公主。”
“是。”
*
一個時辰後,扶宸哄騙好了託婭公主來到了離炎殤的書房。
離炎殤只是淡淡的丟給他兩個字:“解釋。”
扶宸將事情從頭到尾跟離炎殤解釋了一遍。
“也許這是單純看上你了。”離炎殤長指輕輕的叩著棋盤:“不過也要提防。”
“恩,我心裡有數(shù)。”扶宸點點頭。
書房沒有燃薰香,離炎殤徑直起身來到扶宸跟前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蒙古公主的滋味兒如何?”
扶宸一懵知道他誤會了纔想解釋什麼,離炎殤幽幽開口:“蒙古汗王心思縝密,警惕性強,不喜女兒和中原人結(jié)親,怕佔了蒙古國,這次你若將蒙古公主征服在香塌上我們豈不是又少了一個強敵,本王最喜歡敵人成朋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