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百一十五 答應我?guī)讉€條件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玄清羽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讓人引起了憐愛。
在一邊坐著的淵母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淵母的心裡,芷茶纔是小,玄清羽纔是大。
憑什麼玄清羽給芷茶敬茶。
按理說也應該是芷茶給玄清羽敬茶纔是。
想到這兒淵母氣不打一處來,斜著身子,斜著眼睛瞟著芷茶,她都想了,芷茶若是膽敢給她家清羽撂臉子,她一定出面訓斥。
玄清羽端著茶盞恭謹禮貌的朝芷茶柔和的笑:“若是芷茶姑娘不計前嫌,能與清羽重修姐妹之情,清羽感激不盡。”
她端著茶就那麼眼巴巴的看著芷茶。
柔情似水的眸子裡盡是委屈和可憐,因爲芷茶許久都沒有迴應她這讓十分尷尬,臉上浮了一抹紅暈。
淵母本想訓斥芷茶,被離墨淵適時的摁住了手,淵母只好忍氣吞聲。
芷茶捧著肚子想了想,圓潤的小臉兒上噙著一抹嘲諷的笑容,她並沒有伸手去接玄清羽的茶,生怕有毒似的,反而自己拿起了放在梨花木桌的茶盞慢悠悠的喝了起來,喝了一口,看了一眼玄清羽,才道:“清羽姑娘,你不必這樣,你這樣我怎能承受的起呢,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如直白的說,你這樣,你累,我也累,何必呢。”
玄清羽的臉色煞白,咬緊了嘴脣,似乎沒想到芷茶會當衆(zhòng)讓她下不來臺。
芷茶很喜歡看她這種措手不及的反應,即使玄清羽心裡恨芷茶恨的牙根癢癢,也是不敢在淵母和離墨淵面前露出險惡的一面的。
“清羽姑娘,還記得我開醫(yī)館是你給我的那巴掌麼?還記得你威脅過我的話麼?”芷茶說的輕飄飄的,似乎只要風一吹就會散了。
玄清羽猛然擡起頭,憤怒的看著芷茶,但是這抹憤怒很快便被玄清羽隱藏起來。
她可是個很好的戲子啊,怎能把真實的情愫裝出來呢。
玄清羽咬著脣,端著茶盞的手都顫抖了:“芷茶姑娘是不是誤會了,看錯了,我從來都沒有去過你的醫(yī)館,也不知道你開過醫(yī)
館。”
呵……
一猜她就不會承認的。
她的青絲綰在耳邊,擡眸的那一瞬,幽冷的情愫已經(jīng)到達眼底:“喔?看來清羽姑娘的記性不大好呢?那清羽姑娘可還記得三公公?可還記得啞笑?可還記得柳玉環(huán)呢?”
三個人的人名被芷茶吐出後,玄清羽的臉色已經(jīng)是抑制不住的青色:“你說什麼?他們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
看著她端茶的手在微微顫抖,芷茶笑了,笑的十分清冷,幽幽的說:“沒關(guān)係,他們夜裡會來找你的。”
‘啪嚓’玄清羽手裡的茶盞碎在了地上,水濺在了她的繡鞋上:“芷茶姑娘,你爲何要這般冤枉我,污衊我,嚇唬我,你有身孕,我也有身孕,你爲何這樣待我。”
玄清羽的眼圈溼了。
見此,淵母再也坐不住了,她從座椅上起身把玄清羽護在身後,伸出手指指著芷茶訓斥:“芷茶,你算什麼東西,清羽纔是大的,你一個做小的憑什麼這樣嚇唬污衊我們清羽,我告訴你,不要仗著有孩子就在這兒耀武揚威的,我還沒死呢。”
那刺耳的聲音讓芷茶十分厭惡。
芷茶‘啪’的拂開了淵母的手:“她自己做的錯事自己承擔,老天爺是不會放過她的,你也沒有資格在這兒教訓我。”
“你……你……”淵母氣的臉色煞白。
離墨淵兩頭爲難:“茶茶。”
“休了她,休了她。”淵母顫抖的手指著芷茶。
芷茶微笑:“我休了你兒子。”
說罷,芷茶繞開他們拂袖離去:“離墨淵照顧好你的孃親和你的娘子,不要來煩我了。”
離墨淵佇立在原地,頭疼不已。
“娘!”離墨淵吼:“別鬧了,行不行。”
“好啊,娘不活了。”淵母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了起來。
*
那喧鬧的哭聲和嘈雜的吵嚷聲讓芷茶頭痛欲裂。
這樣的虛僞,她根本就不想?yún)⑴c進來。
今日將玄清羽的臉皮撕開也是讓離墨淵明白明白,可那淵母早已被玄清羽懵的團團轉(zhuǎn),一點是非都
不分了。
一個女子。
一個失蹤了許久的女子忽然冒出來,還帶著孩子出現(xiàn)在她兒子面前,她竟然還百般相信玄清羽
真是可笑。
人蠢不自救,天也幫不了。
離墨淵被雜事纏身,根本無法前來照顧芷茶。
芷茶厭惡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係。
既然他那般孝順淵母,對淵母言聽計從,甚至容忍玄清羽,這就說明自己在他心中並非那麼重要。
踏著清朗的月光,芷茶一人穩(wěn)穩(wěn)的回到了寢宮。
今夜,真累。
離炎殤不知去哪兒了。
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芷茶不是沒聽到這些日子發(fā)生的大事兒,直覺告訴她,這些事情與離炎殤有關(guān)。
她微笑,裝作不知道。
“回來了。”黑暗的寢殿,一抹熟悉深沉的聲音響起。
芷茶的心倏然活泛了起來,方纔的不悅統(tǒng)統(tǒng)消散了:“你來了。”
“給你帶了奶酪。”聲音是從內(nèi)殿傳出來了,芷茶邁著輕鬆的朝裡面走去。
果然,一襲黑衣,帶著銀色面具的離炎殤坐在她的牀榻殤。
她的脣角情不自禁的揚起了一抹弧度:“好不要臉喔,前些日子還裝矜持呢,現(xiàn)在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坐下了。”
離炎殤銀色面具下的臉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伸開長臂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把從蒙古漢王那裡帶的奶酪拿過來給她吃。
芷茶聞著奶香味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吃了一塊兒:“好純啊,我們這邊沒有賣的吧。”
這句話帶著些試探性的味道。
離炎殤並未作聲。
芷茶看他不作聲心裡也有數(shù)了。
也許,前些日子背後的人真的是離炎殤。
其實芷茶能夠理解他,自己的玄國被人瓜分,戰(zhàn)王名號被人遺忘,被人殘害,他一定很痛苦,芷茶將奶酪吃了一半便舔了舔脣:“想喝水。”
離炎殤起身爲她倒水。
水才倒了一半,芷茶在背後環(huán)住了他:“答應我?guī)讉€條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