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百四十七 本王殺了他
夜裡的濃情蜜意到了白日就消散了。
芷茶對待離炎殤冷淡的很。
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總是板著一張臉。
離炎殤總是琢磨不出什麼原因,覺得女子的心思實在是太難猜了。
生了依依的芷茶情緒比較敏感,沒事兒總是喜歡想東想西的,要麼就回憶離炎殤消失的那段時間,要麼就回憶自己生孩子時苦苦等待離炎殤的那段時間。
想來想去就對離炎殤咬牙切齒的。
宮人們準備好了早膳。
芷茶並沒有吃多少便跑去喂依依了。
這些日子芷茶的奶水似乎比前段日子充足了,不需要奶孃就可以餵飽貪吃的小依依了。
離炎殤如同一個跟屁蟲,但是他自己渾然不覺,跟著芷茶來到依依旁邊,芷茶抱依依的手法愈發熟練了,依依軟乎乎的小手摸到芷茶就急不可耐的朝衣襟裡面塞找奶喝。
她急吼吼的樣子十分可愛,小手抓住一個,另一個小手掀開芷茶的上衣衣襬,然後把小腦袋使勁兒的往裡面拱啊拱啊,蹭啊蹭啊的。
小嘴兒一下子吃到了奶,高興的用小手撓了撓芷茶的肌膚,然後吭哧吭哧的喝起了奶。
看小依依喝的那麼香,離炎殤黑曜的眸子盯著芷茶衣襟裡鼓出來的小腦袋,小腦袋似乎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掀起眼皮盯著離炎殤看了好一會兒,警惕的縮了縮脖子,然後把另一隻小手牢牢的護著芷茶,小嘴兒使勁的砸吧,生怕離炎殤會搶自己的好吃的。
芷茶看到這一幕‘撲哧’笑了出來,柔軟的玉手戳了戳依依的小鼻子,溫柔的同依依說話:“依依,是不是怕爹爹搶你的奶喝啊,爹爹不搶。”
“是父皇。”離炎殤糾正:“她是本王的公主,本王是她的父皇,你是她的母后。”
“瞧你父皇還瞎講究呢。”芷茶摸摸她的小鼻子。
依依被芷茶逗的‘咯咯’笑。
離炎殤順勢攬住芷茶纖細的腰肢,颳了下依依的
臉蛋兒,語氣也變的溫柔起來:“父皇不搶你的東西吃。”
“你本就不該搶女兒的東西。”芷茶師徒推開他,可離炎殤就這麼膩著她,在她耳邊輕聲道:“白天是女兒的,夜裡是本王的。”
芷茶的臉漲的通紅。
他們之間溫存的曖昧被宮人的聲音打斷:“戰王,有人送來一箱子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呈上來。”離炎殤鬆開了她的腰,轉過身來,鷹隼的眸子泛著幽涼的光。
“是。”宮人道。
片刻。
三兩個宮人將木箱子搬上來。
這是一個普通的木箱子,尋常人家都有的,從宮人們喘氣的聲音來看這個箱子並不輕。
“下去吧。”離炎殤道。
他圍著這個木箱子轉一圈,纔想打開,芷茶便攔道:“不會是毒蛇什麼的吧。”
“怎麼?”離炎殤黑曜石的眸子瞟了她一眼。
“若是你的仇人送上來的呢。”芷茶拍著依依的小身子讓奶孃把依依抱走。
“本王不怕毒蛇。”離炎殤聲音幽冷,湊到木箱子旁聞了聞:“也不是炮火,沒有炮火味,打開看看。”
芷茶攪著帕子又期待又緊張。
“你往後退。”離炎殤霸道的說。
她退到了梨花架後,離炎殤幽深的眸子看著木箱子,揮起腰封上的長劍沿著木箱的縫隙‘啪’的破開了。
離炎殤腳步一錯,當他看到木箱子裡的東西時臉都黑了,將劍收入劍鞘,氣惱的坐在藤椅上。
見離炎殤沒了動靜,芷茶探頭探腦的問:“怎麼了?箱子裡是什麼?”
“仇人送的。”離炎殤沉厚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
“仇人。”芷茶的心懸在了喉嚨裡:“那豈不是很危險。”
“對本王來說很危險,但是對你來說卻不危險。”離炎殤帶著一股子醋味兒。
她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離炎殤怪怪的,她不打算問他了,乾脆自己去看。
木箱子裡盡是一些玩偶、衣裳、撥浪鼓之類的
東西,看來是送給依依的。
就算是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些是誰送的了,離墨淵怎的把東西送到這兒來了呢。
難怪離炎殤會吃醋。
他黑著臉,一聲不吱,芷茶輕咳了一聲把箱子蓋上,玉步來到他跟前:“生氣了?”
“那是你夫君送你的,本王有什麼資格生氣。”離炎殤的尾調挑的陰陽怪氣的。
到現在爲止,芷茶和離墨淵在名義上還是夫妻,而且離墨淵對芷茶壓根就沒死心,休書也不給芷茶,還存著芷茶能回到他身邊的心思呢。
他冷硬的線條上噙著一抹冷意。
芷茶一揮帕子:“離炎殤,你好小家子氣,不就是離墨淵給依依送了些東西麼。”
離炎殤握成了拳頭,砸在一邊的高幾上:“不需要他送。”
“怎麼?”芷茶看他生氣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再說了,以前離炎殤沒少讓自己生氣,她打算好生讓離炎殤嚐嚐這個滋味兒:“多個人疼咱們依依不行啊。”
“本王的女兒用不著別人來疼,尤其是離墨淵。”離炎殤攥緊了拳頭,眸裡迸射出一層冷意。
看他真的生氣了,芷茶抿嘴一笑來到他跟前,手指戳著他的肩膀:“這就生氣了?當初我有身孕的時候怎的不想著依依是你的女兒呢。”
“本王那是有難言之隱。”離炎殤沒有動彈,任芷茶戳著自己。
“喔。”芷茶懶懶的應了一聲,隨即又道:“那我生依依的時候,你怎麼不出現?還讓我遭了那麼多罪,最後若不是我性命不保,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拋棄我?”
離炎殤語噎,那件事他是真的沒理:“本王那時候沒有顏面見你。”
“現在就有顏面了?”芷茶氣呼呼的說:“是誰說依依滿月之後便離開的?”
離炎殤被噎的臉紅脖子粗的。
“離墨淵對依依可真好。”芷茶一邊看著他的神情,一邊道
左一個離墨淵,右一個離墨淵,提的離炎殤怒火中燒,滕然從藤椅上起身,咬牙切齒道:“本王去殺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