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穿能脫
]??
“那便是夏浮嫣在此羅。”林式玦挑眉一笑,“久聞四大美人之名,想不到今日可見其一,此行真不枉矣。不過夏姑娘怎麼會到這裡來?”
花四娘道:“這裡本是煙花之地,初聞夏姑娘要來此地時,我也是吃了一驚。她此行是要拍賣家傳一物,離觴貴爲國都,又是財富聚集之地,我們春華樓也是衆(zhòng)位達官貴人的熟所,到這裡自然能買到最好的價錢。”
“那倒不錯。不知拍賣何時開始?”
“一刻鐘後。”
他們聊得連我插嘴的份都沒有,我當然不能甘心, “四娘,一會兒結束後一定要叫姑娘們來陪陪我哦。”
“呵呵,到時一定不敢怠慢公子。就怕公子見過了夏姑娘,就再也瞧不上樓裡的姑娘了。”花四娘笑得風情盡露。
我也報以一笑,不語。
姑娘暫時是沒有,酒卻不可少。
我叫了兩壇據(jù)說是這裡最有名的女兒香,剛打開酒蓋,就聞到一陣撲鼻的香氣。
“女兒香,果然很香。”我深吸一口氣道。
林式玦不以爲意,“香是香,可是總覺不夠。”
“咦?莫非你嘗過?”我倒了兩杯,遞一杯給他。
他莞爾,“曾經(jīng)嘗過一次,也是別人請客。”
我一口喝下,酒味芬芳,似乎還有絲絲甜意,我心裡暗道不妙。
古代的酒,喝在我嘴裡就像現(xiàn)代女孩子們喝的果酒一樣,完全沒有那種辛烈的感覺。我忘了古代的釀酒技術比不得現(xiàn)代,這酒的度數(shù)估計也高不到哪兒去。看來我到古代倒可以當個千杯不醉了,可是沒酒喝,這種感覺是多麼的不爽!
“看你一臉不快的表情,很難喝嗎?”林式玦也拿起自己的酒一飲而盡。
“還是那樣,芬芳有餘,後勁不足。”林式玦輕輕道,“這種酒也只適合在這場合喝。”
“的確。那個,式玦,你知道哪裡的酒比較烈麼,這種酒我喝著都覺得不過癮。”我苦笑道。
他有些詫異,“你以前莫非沒喝過酒?難道不知道什麼酒最烈嗎?”
“啊?啊!”我摸摸腦袋,“我曾喝過我們家鄉(xiāng)的一種酒,女兒香同它比起來,就真像是小女兒與鐵漢子。可是這種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傳了。其他的酒我從沒喝過。”
他浮現(xiàn)出微微失望的神色,不過隨即就恢復正常,道:“說到烈酒,當屬塞北。不過,聽說碧笞樓第一樓地窖裡的二十年特製竹葉青才真是酒中上品。可惜鮮有人嘗過,我真是很想嘗一嘗。”
“看來這位兄臺也是愛酒之人。”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走到我們桌邊,我定睛一看,那不就是上次在酒樓給大美人指明客棧的人嗎。
他微微一笑,“在下鄭修,在很想結交兩位公子,不知可否與兩位公子同席。”
林式玦看了一眼,爽朗笑道:“求之不得。”
我還沒表態(tài)呢,這兩人就已經(jīng)把我忽略了。
我趁那鄭修坐下之際,狠狠瞪了林式玦一眼,他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鄭修坐定後,禮貌地說:“鄭某還不知二位的名字。”
“在下林式玦,這位是施亂紅。”林式玦也頗具風度地回答。
“剛纔聽林兄提到了碧笞樓第一樓中的竹葉青,我也神往得很。只可惜至今只有耳聞,連見都沒見過,甚是遺憾。”鄭修一臉悵然。
“爲什麼沒有見過?”我奇怪道。
林式玦瞇眼道:“碧笞樓並不是一座樓,而是江湖上最大的組織,聽說遍佈天下。而第一樓就是它的總部,誰也不知道在哪兒。”
“的確。碧笞樓不但是江湖上勢力最大的組織,而且異常神秘。共有七七四十九座樓,遍佈天下四十八個省,除了內(nèi)行人,很難知道它的分樓具體是經(jīng)營什麼的,也許是酒樓,也許是商鋪,甚至可以是妓院,但是,這都不過是它們的掩護而已。總部第一樓更是少有人知道在哪兒,因爲,江湖上去過的人除了主人和客人,全都消失了。”鄭修認真道。
“消失?就是死了吧。”我沉思片刻。
鄭修輕輕點頭,“施兄這麼說也沒錯。”
施兄?我突然覺得自己佔了很大的便宜,不錯不錯。
那鄭修絲毫沒察覺到這樣稱呼我有什麼不妥,繼續(xù)道:“二位是來欣賞夏浮嫣姑娘的還是來買她那件家傳寶物的?”
“都不是。”我搶先答道,眼波一轉(zhuǎn),“鄭兄,到勾欄院當然是來嫖妓的!”
鄭修的臉立刻紅了。
我在心裡暗笑,他看上去就像個迂腐的文人,果然禁不起我一說。
“原先是這樣打算,可是既然遇到了如此幸事,當然是一睹夏姑娘芳容爲重。”林式玦瞟了我一眼,我向他吐吐舌頭。
“你們都說那夏浮嫣是什麼四大美女,那到底是那四大美女啊?”我懶得和他們客套,直接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東海浪蕊,西湖浮嫣,南陵含幽,北川懷真。分別是殷浪蕊,夏浮嫣,蘇含幽,葉懷真。”鄭修娓娓道,“浪蕊豔烈,浮嫣柔媚,含幽雅慧,懷真直率,真是各有千秋!”
我盯了鄭修足足半分鐘,終於說:“沒想到鄭兄對四大美女就像對自己妻子一樣瞭解,亂紅佩服佩服。”
如果說他的臉之前紅得像草莓,那麼現(xiàn)在就像樹莓。
林式玦趕緊打圓場,“鄭兄,想不到你懂得如此之多。我有一言不知當問不當問。”
鄭修禮貌道:“請問。”
林式玦看看我,微笑道:“聽聞丞相鄭桓之之子天文地理人文歷史無不精通,特別是他著了一本《武林新語》,對當今武林如數(shù)家珍。而我有幸看過那本書,記得著者就叫鄭修。莫非,鄭兄就是……?”
鄭修拱手道:“不敢當,正是在下。”
“是嗎?那本書是你寫的?我也看過誒!”一聽他的身份,我對他的印象立刻有了顯著的改變,“你怎麼對江湖如此瞭解?難道你是個武林高手,還是你闖蕩過江湖?”
林式玦盯著我拉住鄭修衣袖的手,輕輕地咳了一下。
我收回手,兩眼仍是亮晶晶地巴望著鄭修。
鄭修謙遜地一笑,“我一點武功都不會,不過我曾經(jīng)在外遊歷了五年,拜訪過各大門派及武林世家。平時也經(jīng)常外出,所以瞭解得較多。”
“我也一點兒武功都不會,下次你出門帶我一塊兒去吧!我和你浪跡天涯,笑傲江湖!”我已經(jīng)心潮澎湃,什麼狗屁王府,老子想跑誰能攔得住。
“好哇。”鄭修溫和的聲音在我耳裡就是天籟。
“小修修,你真好!”我差點沒撲上前去,可是中途被林式玦在桌子下踩了一腳。
林式玦抱歉道:“不好意思,他就是這樣子,鄭兄莫見怪。”
鄭修莞爾。
林式玦忽然發(fā)問:“鄭兄,今天的賓客之中,除了富商巨賈,好像還有不少江湖人士啊?”
“不錯。”鄭修四處望望,“以我的閱歷來看,江湖名士至少就來了三位。”
“喔?”我也四處看看。
鄭修指著一位正在喝酒的四十來歲的濃眉高額的華服男人道:“那位應該是名劍山莊的莊主裘天健。”
他又轉(zhuǎn)向一個靜坐著的面容清秀體形瘦弱的年輕男子,“那位是赤練門新一任門主赤練硝。”
最後,他看向一個正在打瞌睡的肥胖老人,“不要小看這位,他可是萬金堂的主人金無數(shù)。”
“金無數(shù)?他很有錢?”我問。這名字取得好,想當初我就應該把名字改成施人怕的。
“不光有錢,武功還是一流,而且人也相當有趣。”鄭修笑道。
“他們爲什麼不坐到一塊兒?他們不可能不認識吧?”我奇怪。
林式玦把玩著桌上的酒杯,“莫非他們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鄭修道:“這我也不清楚,他們的交情並不很深。尤其是赤練門,精通用毒,與正派來往甚少,但是相當厲害。”
“他們爲什麼會來?”我問了一個自覺很關鍵的問題。
“估計和今天夏浮嫣帶來的寶物有關吧。”鄭修回答。
林式玦嘴角輕揚,“比起那件寶物來說,夏姑娘反而更珍貴也說不定。”
我鄙夷地看了林式玦一眼,“你的想法和你的人還真是搭調(diào)啊!”
林式玦不怒,反而饒有興趣地問我,“亂紅,你說我們上頭那位今天會不會來?”
“不是吧!”我這纔想到這個可怕的問題,如果姬月追發(fā)現(xiàn)我在這裡,不知道又會做些什麼。
“你怎麼這麼害怕?”林式玦搖搖頭,露出同情的表情。
“他是個斷袖,肯定不會來的!”我給自己打氣。
“是啊,他不會來。”林式玦看著門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忽然有人叫道,“夏浮嫣姑娘就要出來了!”
這時,店堂裡安靜了不少。
鄭修道:“我遊歷五年,也只見過四大美人之一的蘇含幽,接下來就要見到夏浮嫣了,真令人期待。”
我正想點頭,林式玦忽然笑道:“也許四大美人都不及門口的那位。”
推薦給朋友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