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鼠鬍子正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從張浩天掏出槍的時候,我就感到了一絲悲哀,他確實不是我所認識的張浩天,他們不同。
就在我要衝出去的時候,一旁的張子若緊緊的拉住了我,我向她看了一眼,張子若卻是搖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這讓我很是不理解,既然他們是張子若口中的支援部隊,那爲什麼見到了卻又不會合?我實在不知道是不是張子若所說的支援部隊打了引號。
就在張浩天的手槍槍口對準了老鼠鬍子的額頭的時候,老鼠鬍子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敢殺我。”張浩天輕蔑的看了半坐在地上的老鼠鬍子,問道“難道你認爲我不敢殺你嗎?”老鼠鬍子沒有做聲,而是繼續捂住傷口,嗆咳一聲,說道“我不會傻到一個人沒有後招的找你們合作,鬼谷子的墓室還遠遠未到,這裡不過只是一個人造環境的葬地而已?!睆埡铺鞗]有做聲,沉默了一會,說道“這點理由不能讓我不殺你,你知道的,我們隊伍裡有分金探穴的高手?!闭f完這話,張浩天的目光隱約看向了那個隱藏在隊伍裡的神秘人。
不得不說,張浩天這種方法的確很容易擊潰人的心理防線,要是換作我,我絕對會崩潰。不料老鼠鬍子的確很是厲害,聽了張浩天的話,不怒反笑,說道“我養了一個東西,我一死,你們都要陪葬。”張浩天臉色一變,說道“我爲什麼相信你?”老鼠鬍子沒有出聲。
張浩天在沉默思考著什麼,我知道他是在思考老鼠鬍子話的真實度,不過我也是知道了老鼠鬍子口中的東西是什麼了,估計就是之前的抝。
這種事其實很常見,特別是在東北一代,有一段時間幾乎每戶人家都供奉著黃大仙,黃大仙就是口中所說的黃鼠狼,人們供奉一些有道行的黃鼠狼,黃鼠狼就給他們一些好處,互利互惠,按道理來說是一個良性循環,不過不然,什麼都講究一個度,一些貪心的人所希望的一些願望太過分,就會導致反噬這種情況,所以,在東北的某一個年代,時常會有一些人暴死家中,人們都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所以也就慢慢的習慣了。自從文革之後,這種習慣也就消失了,不過還有一個個別的人,還在供奉著黃大仙。
估計老鼠鬍子養的那個東西,就是介於供奉和跟從的兩邊,老鼠鬍子的話讓張浩天沉默了許久,終於,他服軟了。
“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必須要幫我們找到鬼谷子的墓,至於雙魚玉佩,我們可以在商量。”張浩天說道,老鼠嘶了一聲,說道“還不給我包紮?!睆埡铺爝B忙派人幫忙包紮老鼠鬍子。
“現在怎麼辦?”我低聲問旁邊的張子若,張子若沒有做聲,等了一會兒,張子若突然開口說道“跟上去。”我頭腦一熱,跟上去,不就是可以順著他們找到鬼谷子的墓了嗎?如此聰明的決定,我怎麼沒有想到?
正思考著,張浩天一行人就直接就地而坐,架火煮食了,不一會,菜香就撲鼻而來,我那不爭氣的肚子便又叫了起來,從沙漠到這裡,我只吃了幾片壓縮餅乾,還有一半都被張子若搶了,說肚子不餓那是騙人的。張子若撇了我一眼,說道“安靜。”我苦笑一聲,說道“我也想啊,只是肚子不爭氣。”
“拿去?!睆堊尤魠拹旱娜咏o我半包壓縮餅乾,正是當初被她搶去的那份,“你沒吃?”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張子若噓了一聲,說道“別問那麼多,要麼吃,要麼給我?!?
“我吃!”說罷,餅乾就已經在我的嘴巴里了。我覺得那是最好吃的壓縮餅乾,至少是在餓肚子的時候。我風捲殘雲的吃完了半包壓縮餅乾,這才發現張子若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張浩天的營地我好奇的走了過去。
張浩天的營地擺的很有規律,一字排開,一但有一個帳篷出事,其餘的帳篷都會知曉,帳篷的不遠處燃燒著一堆火,正有兩個人守夜,不過我雖然見過他們的複製體,但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不過他們一個人長的很高,一個人長的很瘦,所以我就給他們兩個取了一個外號,高個子的叫桿子,瘦瘦的人叫瘦子。
不過張子若的目光並不在桿子和瘦子身上,而是在一個綠色帳篷的上面,“看什麼,那帳篷有花嗎?”我湊了過去,問道,張子若並沒有排斥我的靠近,而是解釋道,“那是腐月的帳篷。”我來了精神,也趴在了地上,說道“就是老鼠鬍子?你看他帳篷幹什麼?不會是暗戀他吧?”張子若臉色一變,我突然感覺到了殺氣。
“好吧,當我沒說。”我聳聳肩,繼續說道“那麼問題來了,你到底看什麼?”張子若無視我活躍氣氛的話,指了指帳篷,我這才順著她的手指看去。
帳篷裡估計還亮著燈,隱約有人影在移動,估計就是老鼠鬍子了,本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我仔細一看,發現了不對勁,帳篷裡有兩個人影!
張浩天的小隊裡資源很豐富,不然也就不會把帳篷一字排開了,既然不用擔心帳篷不夠用,那麼爲什麼老鼠鬍子的帳篷裡還有一個人影?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搞基,這個老鼠鬍子在我的心中就是一變態同性戀,不會是按耐不住寂寞,把張浩天隊伍裡的人給那啥了吧?
張子若藉著不遠處的火光看見我的表情,知道我是誤會了,說道“在仔細看?!蔽疫@次仔仔細細的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誤會了,那兩個人影雖然在一定帳篷裡,但並沒有過多的動作,都只是坐在裡面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那什麼,聊天!
“我去,比變態還變態,大半夜在帳篷裡談天說地!”我捂了捂自己單薄的衣服,嘶,沙漠的地底下的雨林的夜晚,還挺冷。
“睡覺!”張子若突然不看老鼠鬍子的帳篷了,只是轉身一睡,這貨居然馬上就睡著了!
我看了看天上,準確來說還不算是天,只是沙漠的地底罷了,沙漠的地底很黑,因爲沒有星星,我藉著不遠處張浩天隊伍裡的火光,隱約看見了張子若熟睡中的臉,火光不斷在她小巧的臉蛋上躍動,我脫了外衣,蓋在了她的身上,我不知道這樣祥和寧靜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不過我可以肯定,這件事情中,我已經無法做到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