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幫他,你看好他們。”老鼠鬍子說道,然後徑直向羅湖走去,羅湖一見老鼠鬍子走過來,然後大聲喊道“這裡危險,快走。”老鼠鬍子笑了笑,然後在羅湖的雙眼之間點了一下,羅湖立馬不動了,馬上就倒了下去,一旁的幾個夥計看呆了,以爲是老鼠鬍子偷襲羅湖,全部轉過身,看著老鼠鬍子。
老鼠嘖了一聲,沒有解釋,一個快速的轉身,又到了一個夥計的身邊,雙手一點,那個夥計應聲而倒。“你要幹什麼?”一個夥計大吼一聲,衝了上去,老鼠鬍子不慌不忙,身體微微一側,就躲了過去,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看的我眼花繚亂。
這時,我已經把羅湖和倒下去的夥計們拉到了後面,遠離篝火的地方。我用力一掐羅湖的人中,他有了反應,慢悠悠的醒了過來。我只好把他被弄暈的事情解釋了一下,羅湖看了看遠處,突然一驚,問道“我們離開那個鬼地方了嗎?”
“什麼?沒有啊?”我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此時的老鼠鬍子已經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羅湖,安靜的在一旁坐下,彷彿睡著了一般。
羅湖嚥了一口口水,說道“李文兄弟,你難道看不了嗎?”他指了指篝火的正北方大約幾米的地方,說道“喏,就是那裡,有一個洞口。”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裡被篝火的火光照的通明,但是卻沒有羅湖口中的洞口。我一臉半信半疑。
羅湖乾脆站了起來,說道“李文兄弟你看著,我就說有一個洞口嘛。”說罷,拍拍屁股,就向他指的那個方向走去。我跟在身後,去之前看了一眼老鼠鬍子,他居然喂喂點頭,似乎是同意我去。我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麼什麼都要看老鼠鬍子臉色行事。
羅湖走的不快,但很穩,我一步一步跟著,不一會兒,羅湖聽了下來,轉頭對我笑了笑,黃燦燦的牙齒露了出來,說道“就是這裡了。”
“你確定?”我咕嚕一聲,說道”這裡明明就是一堵牆啊!”羅湖不服氣,揮了揮手臂,也不多說,直接向那面牆衝了過去,看他用的那股蠻力,要是真撞到牆壁,估計夠嗆。
然而就在這一刻,羅湖直接穿過了牆,消失不見。然後他又從牆壁裡面伸出一隻手,來證明他可以無視那堵牆。我看的吃驚極了,卻又不知道爲什麼。
老鼠鬍子也是挑了挑眉,咳嗽了一聲,示意我快過去。
我立馬跑了過去,羅湖則是還在不停的穿牆。“這件事很複雜。”老鼠鬍子開門見山,說道“一開始他說他看見了出口,我就覺得奇怪,事實上他能看見我們看不見的出口,證明了兩點。”
我想了想,說道“一點就是,你沒有解除鼎蛇的幻覺,另一種就是,你接觸了鼎蛇的幻覺,於是他看見了出口。”
老鼠鬍子繼續說道“你說的和我想的大致相同,不過第二點有一個自相矛盾的地方。”我眉毛一跳,問道“什麼地方?”老鼠鬍子說道“我們根本沒有被鼎蛇的幻覺所困,這就是說,在替羅湖解除鼎蛇的幻覺之後,他看見的那個出口我們應該也能看見。”
我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羅湖看見了我們看不見的東西,而我們卻看不見,這就好像他手裡什麼都沒有卻還說他有一百塊錢。
老鼠鬍子開口“第二點的疑問引出了兩個猜想。第一,我並沒有解除他的幻覺,或者說,我失敗了。”老鼠鬍子說完,話鋒一轉,說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或者說,這種概率很小,幾乎沒有。”“你就那麼有自信?”我不解的問道。老鼠鬍子看了我一眼“這不是自信,這時實力。”我白了他一眼,又問道“第二個猜想是什麼?”老鼠鬍子頓了頓,又看向還在不停穿來穿去的羅湖,說道“他已經死了,我們看見的,是他的鬼魂。”
“不可能吧!這太扯了啊。”我大叫一聲,老鼠鬍子點頭,“我也覺得有些扯,但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看樣子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我有一次看了羅湖,突然一陣寒意,難道我剛纔和一隻鬼在說話?
“等等,你說他死了,是在哪裡死的?”我問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吧?”老鼠鬍子頓了一下,“你真要知道?”我大感疑惑,問道“到底怎麼了?”老鼠鬍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誰?”問道。“張浩天。”老鼠鬍子平靜的說道“至於屍體,已經被燒了,張浩天剛纔說的那個故事半真半假,不過燒屍是真的。”“爲什麼?總要有原因吧?”老鼠鬍子斜靠在牆壁上,說道“或許羅湖發現了什麼秘密,一個他不得不死的秘密。”
“到底什麼?”我問道。“也許羅湖發現了,這裡並不是鬼谷子的墓,我們將重蹈覆轍,像幾年前一樣,和那批考古隊一樣,死在這裡。”老鼠鬍子鄭重的說道“這條路,本來就是一條死路。真正的鬼谷子的墓,或許早就被彭加木在羅布泊被盜了,他還從裡面拿出了雙魚玉佩。”
“不對,既然是要我們死,那爲什麼張浩天遇到危險就先衝,這不就自相矛盾了嗎?”老鼠鬍子嗤笑一聲”如果說,張浩天本身也打算死在這裡,還能不能解釋的通?”
“可是,……爲什麼要這樣?”我越來越不懂了,老鼠鬍子冷笑一聲,說道“還知道張浩天口中所說的那幾篇日記嗎?”我點點頭,老鼠鬍子繼續說道“那裡面那個中途被調進彭加木隊伍的人,就是我。”“什麼?你?”我吃了一驚。
老鼠鬍子說道“其實真實的事和張浩天說的不同,準確來說,我一開始是這個必死的考古隊的人,但是後來,我逃過一劫,被上頭器重,調到了彭加木博士的那個精英隊伍。”“你的上頭到底是誰?”我問道,因爲從張子若和老鼠鬍子口中,上頭這個名詞出現的頻率很高,讓我好奇心大起。
老鼠鬍子則是一笑“有些事不知道的好啊,如果我是你,等一會兒出去後,就好好的過日子。”
我一頓“你剛纔說什麼?我們可以出去?你不是說這是必死的地方嗎?”老鼠鬍子打了個哈哈,說道“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徒弟死呢,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