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好像是鏡子一樣。”王胖子走過來,看著我自言自語的說那個記號,吐槽說道。
我心中一驚,王胖子這無意間的吐槽,讓我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能讓記號變成兩個的可能。老鼠鬍子一開始也是眉頭緊皺,無意間聽到了王胖子的話,似乎在沉思什麼。
“鏡世界。”
這幾乎是我和老鼠鬍子異口同聲的說出來,老鼠鬍子顯然很驚訝於我也能知道這一點,其實說來巧合,我以前確實聽過一些土夫子說過鏡世界,當時覺得有趣,就當作一個故事來聽,不過確實沒有想到,這次居然被我遇上了。
鏡世界,顧名思義,就是鏡子裡的世界,和海市蜃樓一樣,都是在特定的地方纔會出現的,海市蜃樓主要在沙漠和海平面,而鏡世界,多出現在墓裡。
我們土夫子並不是第一個見過鏡世界的人,最早的記載還是和彭加木扯上了關係,雙魚玉佩暫且不提,光是彭加木在羅布泊弄出來的複製人,就是鏡世界存在的最好證據,這一點,身爲複製人的張子若毋庸置疑,就是最好的證據。想到這裡,我也能夠釋懷爲什麼老鼠鬍子也是這麼快想到這一點,他本身就是張子若假扮的,不過這個秘密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所以對於這個鏡世界,他清楚再過正常不過。
“什麼鏡世界?”王胖子愣了一下,我也是懶得解釋,這件事只要是兩個人弄清楚就行,而我和老鼠鬍子兩個人足以。
“你打算怎麼破“我問道,完全無視了王胖子抓狂的表情,向老鼠鬍子問道,而一旁的曹傑知趣的閉上了嘴,似乎這件事與他無關。老鼠鬍子聽了我的疑問,摸了摸下巴,說道:“兩個世界一定會有一個界限,把界限找到,就事半功倍了。”我點點頭,笑道:“和我想的一樣。”
說幹就幹,我和老鼠鬍子用繩子兩頭互相綁住了自己,然後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鏡世界的界限不是很明顯,如果沒有參照物,是根本分辨不出來的,而現在的參照物,就是我和老鼠鬍子彼此。
換句話說,我們兩個人朝著不同的方向走,按照常理來說,是絕對不會相遇的,但是在鏡世界,我們兩個人是絕對會相遇的,而我倆相遇的地方,就必定是鏡世界的界限無疑。
繫上繩子的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是十分巧合的事,那便是從五代十國墓裡,就一直出現了鏡子這一物品。從一開始的青銅鏡,到後來的陰陽鏡,天機鏡,再到如今的鏡世界。可算是越來越高級,或者說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這幾個墓,似乎都和鏡子結下了不解之緣。這裡面,必定有什麼爲人所不知的隱秘。如果再加以思考,不難發現,從一開始,我便和複製體的張子若他們緊緊的綁在了一起,這著實有些巧合。
歷經國墓,到了之後的天山鬼谷,我便順理成章的接觸了涅城的四大家族,一切看起來很正常,但是仔細一想,我的運氣未免太好了些。第一次得知張子若和張浩天他們是齊家的人,還沒有安靜的7生活三天,便被曹家家主暗算,去了鬼屋,困住了我倆一個晚上。
與此同時,齊家瞬間暴亂,欲要內部反叛,這種十幾年不會見到的事,居然又一次被我遇上,齊家家主齊韓,也就是老鼠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迴歸齊家,雷霆手段壓下了這次動亂,氣勢洶洶的去曹家討說法,卻被曹家家主的崑崙仙脈觸動,結盟。
出了曹家賭場,車內被放了炸彈,若非反應快,早已經死了,於是在醫院帶了一個多月,馬不停蹄的又一次組織了這次盜墓,更是集合了四家的力量。
這一切看起來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根本上人看不出來哪裡出了紕漏,但正是因爲如此,才讓我心生懷疑,要說這世界,變幻莫測,而我所經歷的,更加像是一本劇本。
並且自己還得知和我就是和四水,而並非李文,更加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想到一直要尋找的人居然是自己,我便是一陣無奈。
不過現在確實是多想無益,我擺頭,不去想這些,朝著正後方走了過去,若是我和老鼠鬍子相遇,便拉動繩子,曹傑和王胖子自然會跟上來。向上走的石梯很耗費體力,不過我還是可以支撐。
要是我和老鼠鬍子相遇,那番情景的確讓人感到怪異,因爲到那個時候,我們一個人在鏡世界,一個人則是在現實世界了。雖然到時僅僅相差一步或者數步,不過這幾步之間,便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如此一想,自然覺得有些怪異。
爬樓梯自然耗費體力,不過好在石梯的差度不高,這樣看來,也算是如履平地了。大約走了十分鐘左右,背上的繩子隱約有繃緊的趨勢,看來是繩子快到頭了。
我們之前就對繩子加工過,接上了另一條差不多長的繩子,正好是之前老鼠鬍子走過的路程的長度,如今兩條繩子加起來,更是加長了近乎一倍,足以走過鏡世界和現實世界這兩個世界的距離,按理說是絕對不會不夠用的,但現在背後的繩子確實突然一緊,這是繩子到頭了的緣故。
不過這怎麼可能?
一條比路程長兩倍的繩子,居然走不玩這個路?簡直扯淡!我向後看去,卻突然看見一個黑影,我心裡咯噔一下,看來之前繩子緊繃並不是到頭,而是那個黑影作祟,扯動我的繩子。想到這裡,我不禁怒火中燒,這麼重要的事,居然還來搗亂,不是找打麼?
不待我怒氣消散下去,那個黑影突然叫了一聲,我瞬間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卻又說不出來,不過總感覺怪怪的。待我看清楚那個黑影之後,我的眼睛更是瞪大了,那居然是鯛鶐,而且看體積大小,更像是之前在撒哈拉沙漠裡找我們麻煩的白色鯛鶐首領!
我瞬間冷汗直出,鯛鶐的恐怖我是知道的,不過他們不是應該在撒哈拉里面嗎?怎麼會出現在北京郊區的地底下?不過時間顧不得我多想,那個鯛鶐見一擊不成,叫了一聲之後,便又一次悍不畏死的向我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