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胖子咳嗽一聲,在這個石梯上顯得異常大聲,成功的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王胖子看我們轉(zhuǎn)了過來,說道:“兄弟們,你們也看見了,我就先說一下,食物夠我們吃兩天,淡水不足一天,再不出去,咱們?nèi)孔兂蓪企w躺屍在這裡。”王胖子的話說的難聽,但確實是事實,誰也不好辯解什麼,曹傑眼神一閃,問道:“要是省吃儉用,食物和水能夠支持幾天?”
王胖子一臉無奈,說道:“我說的就是省吃儉用的情況下,要是正常消耗,一天都不夠。”曹傑臉色一變。我的心裡也不好受,在荒郊野外沒了食物我尚且不會如此,畢竟野菜和野味多的是,但是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一眼望去全部都是石頭,連苔蘚都沒有。
“扯過來扯過去,還是要從這裡出去啊。”王胖子若有所思,不過看了看那個詭異的記號,自言自語似的低聲嘟囔,“難不成撞鬼了不成?”
如果記號是死的,那就是真的撞鬼了,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總感覺出去的契機(jī)就在這記號爲(wèi)什麼會從左去到了右,只要把這個弄清楚,也就能出去了。這是作爲(wèi)多年來的土夫子的直覺,從未出錯過。
“包裡還有繩子沒有?”老鼠鬍子沉默許久,終於開了口。王胖子一聽,湊了過來,說道:“我說齊大當(dāng)家的,別想不開啊,再說這裡全是石頭的,沒上吊的地方啊。”老鼠鬍子哭笑不得,沒有過多的解釋,淡淡的說道:“我不上吊。”哪知道王胖子這粗神經(jīng)的人又一次曲解了老鼠鬍子的意思,連忙說道:“勒死自己也不成啊。”
老鼠鬍子終於忍不住了,一腳踹開王胖子,然後從王胖子揹包裡拿出繩子,正是之前過棧道用的那根結(jié)實的繩子。不等我發(fā)問,老鼠鬍子便揮揮手叫我過去,然後讓我拿著繩子的一頭,說道:“我現(xiàn)在就朝前面走過去,你把繩子拉住了。”
我點頭之餘不禁暗歎老鼠鬍子的高明之處,利用繩子,來判斷這個石梯的整體構(gòu)造,一個人走,自然快很多,節(jié)約資源。二來還有繩子,萬一遇上什麼詭異的事,直接扯動繩子,拿繩子的人直接扯繩子,也能救命。如此一來,自然是妙計。曹傑比我聰明不少,我明白的事他自然明白,眼神一亮,似乎在佩服老鼠鬍子的舉動。王胖子稍微愣了一下,隨後也是反應(yīng)過來,對著老鼠鬍子又是一頓馬屁。
老鼠鬍子拿了一瓶水和一個麪包,就這樣向前走去,身後的繩子則是被我狠狠地拉住,這種繩子很長,彈性也很好,看來是進(jìn)口的高檔貨。
隨著老鼠鬍子的速度加快,他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前方,我們只有憑藉繩子的不斷減少,來判斷老鼠鬍子仍在繼續(xù)走路。肉眼向前面看去,則是一片空白。
隨著時間的推移,繩子越來越少,我很難想象老鼠鬍子到底走了多遠(yuǎn),不過我的擔(dān)心並沒有用,地上的繩子還在減少,隱隱有到底的趨勢,曹傑和王胖子的臉色也不好看,這麼長是繩子所代表的路程他們自然知道,也正應(yīng)如此,他們纔會驚訝。
又是十幾分鍾過去,我的手突然一緊,那是我把繩子末端綁在手上,以免發(fā)生意外說做的安全保障,現(xiàn)在似乎是發(fā)揮起了它的作用,我死死地拉住繩子,不過這股力氣非但沒有先前約定好的停下來,反而愈演愈烈,我一個人已經(jīng)難以自持。“快!幫忙。”我被繩子拖著朝前面滑去,要不是繩子堅固,我怕早就斷了。
王胖子最先回過神,跑過來抱住我,然後使勁的往後拉,手上的那股拉力頓時被降低了不少。“到底咋回事?”王胖子齜牙咧嘴,我搖搖頭,示意要加把勁時,背後突然傳來曹傑倒吸冷氣的聲音,下意識的往後面看去,嚇了我一跳,居然是老鼠鬍子。
我把繩子鬆開,有彈性的繩子瞬間被彈回去,看不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老鼠鬍子居然會從我們身後走出來,他剛纔明明是朝前面走去的。
老鼠鬍子臉色有點難看,說道:“先坐下,我發(fā)現(xiàn)了一點事。”王胖子把我鬆開,說道:“你先說你是怎麼從我後面出來的?”老鼠鬍子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你能聽我說完,絕對明白一切的,到時候這個暗道,也有可能破開。”老鼠鬍子說的讓人心動不以,於是強(qiáng)行按耐住激動的心情,聽老鼠鬍子解釋這一切。
“其實我一開始走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的,”老鼠鬍子說道:“就是千篇一律的石梯和石壁,隨著時間過去,我也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想要回去的時候,突然看見左邊的牆壁上有一個黑黑的東西,我走過去好好看了一下,是我們之前做的記號。”
“等等,你是說你在別處看到了記號?”王胖子問道,“怎麼可能,要是真發(fā)現(xiàn)記號,你也會遇上我們。”說罷,指了指右側(cè)牆壁上的記號。老鼠鬍子搖了搖頭,說道:“你聽我說,我一開始也以爲(wèi)回到了原點,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我看到的記號,是畫在石壁左側(cè)上的。”
我們一開始就在石壁左側(cè)畫了一個記號,按照老鼠鬍子所說,那應(yīng)該就是真正的記號了。
“我當(dāng)時很納悶,怎麼也想不通,於是就繼續(xù)往前走,想要看看是不是還會讓我迷路,哪知道走了不久,就感受到繩子用完了,但我不甘心,想要多走幾步,這樣想著,走了大概三十步左右,就又看見了你們。”老鼠鬍子一口氣說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我們?nèi)齻€人面面相覷,老鼠鬍子說的一切,最大的疑點就是那個記號,怎麼又去了左側(cè),或者說,那就是我們本來的記號,既然如此,那我們現(xiàn)在所遇到的記號,又是誰畫的?
我看過那記號,完全和我們一開始的一模一樣,就是牆壁的左右不同而已,一般人想要仿造,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