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遮眼“你在說什麼?”我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老鼠鬍子這次沒有說話,眼神向張浩天那邊一看,我順著目光看過去,原來我剛纔的聲音太大,已經引起張浩天的注意了。
我摸摸鼻子,也不出聲。張浩天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還沒有說完日記的內容呢,不要急著討論嘛。”張浩天的話引起鬨笑,成功把注意力引回了自己身上,這點我倒是很感激他。
張浩天繼續述說著日記本的故事。
張浩天看完第三篇日記之後,往後又看了一下,日記的最後寫著主人的遺言,至少張浩天是這麼認爲的。
我希望如果有誰發現了我的屍體,能夠把我火化,也算是我感謝你了。然後日記就完了。
我一聽完了,連忙問道“你有沒有火化她?”張浩天笑了笑,“當然了,不然你早就發現她了。”我一聽,點頭明白,不過轉念一想,火化火化……
我突然沒來由的噁心一下,大聲說道“你該不會把她火化在這裡面了吧?”我指著面前的篝火,說道。張浩天嘿嘿一笑,“不然你以爲呢?”衆人一聽,臉色都有點不好,這時張浩天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讓人想揍他一頓。我突然明白被他耍了。
果然,張浩天笑完之後,氣喘吁吁的說道“騙你們的,我把她在別處火化的,騙你們那慫樣……哈哈”很快,他就不笑了,因爲張浩天明顯感覺氣氛不對,“怎麼了?我就只是開個玩笑。”
我向他後面看了一眼,吞嚥一口,說道“你確定火化她了?”張浩天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當然!我看你們都還沒醒,就在我身後的那個角落裡火化了,不信你們看那裡還有痕跡!”說完,他轉身一指,不過瞬間愣住在那裡。
衆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張浩天的身後,站著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由於剛好在篝火的黑暗處,我們看不清楚那個東西的具體樣子。
“該死,你不是被火化了嗎?”張浩天自言自語一句話,然後立馬向我們這邊打滾,由於擋住她的張浩天一走,瞬間她就暴露在火光之中,讓我們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具燒焦的屍體,或者說是乾屍!
“怎麼幹屍也能起屍?”我瞬間感覺不對勁,問道。老鼠鬍子也是眉頭一皺,顯然他也不理解我們目前所處的情況。
通常屍體起屍變成糉子,是要有一定條件的,而這個條件之一就是屍體必須新鮮!或者說屍體必須是才下葬沒多久,或者防腐技術比較高,讓屍體猶如才下葬一樣,這樣纔有可能變成糉子。而那個燒焦了的乾屍,根據理論是不可能變成糉子的,更何況是一具被燒焦了的乾屍!
“先別管這麼多,看看對付尋常糉子的方法能不能對付它!”張浩天從羅湖揹包裡拿出黑驢蹄子,看來他們這次早有準備?!澳隳苄袉幔克墒羌F子……好吧,暫時是。”我攔住張浩天,問道。
“笑話,對付糉子,小菜一碟!”張浩天拍拍胸膛,說道。我一想在五代國墓中一個耳室裡的那個痕跡,當初複製體張浩天那隻隊伍可是不留痕跡的殺了一個糉子!想到這裡,我也是釋然了。
只見張浩天朝張子若做了一個手勢,張子若螓首一點,然後越過篝火,衝向那個乾屍。張浩天立馬行動,從右側衝了過去,也向那個乾屍衝了過去。我也準備幫忙,被一旁的老鼠鬍子拉住,說道“你沒看見身手比你好的人都沒動嗎?他們好像在打配合,你去了是幫倒忙。”我看了看羅湖花格子和一些以前在十國墓見過的夥計們都沒動,我也安心觀戰。
張子若的身手異常敏捷,緊身衣勾勒出的美好身材在運動中更加迷人,不過我的目光停在了張浩天的身上,他拿著黑驢蹄子很快的逼近乾屍,到了離乾屍一兩米距離時,乾屍突然發出一聲嘶吼!然後向張子若撲去,我的心裡一動,不過張子若很狡猾的躲了過去,在那一瞬間,我似乎看見了複製體張子若的影子,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消了,雖說是複製體,但正如張子若自己所說,她不是複製體,而是另一個生命,不屬於本體的生命。
“中!”趁著張子若引來乾屍的空隙,張浩天從乾屍身後突然出現,將手裡的黑驢蹄子塞進了乾屍的嘴巴里,不過變故突然發生,黑驢蹄子塞進去以後,張浩天的動作緩了下來,畢竟他的目標就是把黑驢蹄子塞進乾屍嘴裡,目的達到後,他自然而然的放鬆了下來,不過就是這麼放鬆下來,乾屍似乎根本不受黑驢蹄子的影響,直接一個擺拳打向張浩天,不過張浩天的反應也是很快,立馬用雙手護住要害,但還是晚了一步,直接被打飛了出去,越過篝火,重重的倒在了我的身後,我連忙扶起他,張浩天的鼻子裡已經流出紅紅的血了。
張子若也是被這麼一驚,動作慢了半拍,被幹屍也打飛在不遠處,羅湖一見這個情況,立馬發號施令“文兄你先照顧一下老大,胡魚你去照顧大姐大,其餘人跟我上!”我點頭同意,把張浩天移到了一處角落,張子若也被花格子轉移到了安全角落。
“該死,咳咳,那不是糉子。”張浩天咳出一口血,艱難的說道。我替他查幹血跡,說道“這不廢話嗎,你先別說話,休息一下。”張浩天點點頭,頭一歪,昏迷過去。
羅湖一馬當先,與那個乾屍纏鬥起來,隨後又有三四個夥計加入,不過那個乾屍還綽綽有餘。我看向一旁站在原地的老鼠鬍子,頓時火大,你說別人都去衝鋒了,把我們這兩個外來人留在安全的地方,已經很照顧我們了,我由於要照顧張浩天走不開,你老鼠鬍子倒好,什麼也不做,就看著,這還是人乾的事嗎!
我走到老鼠鬍子身旁,剛要說教,老鼠鬍子突然轉過來說道“那個乾屍,不是糉子?!蔽野琢怂谎?,這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哪用的著你說?
老鼠鬍子見我一臉不服氣,又頓了頓,說道“那個乾屍不存在。”
我當時就震驚了,什麼不存在,它不是正在和羅湖他們纏鬥嗎?老鼠鬍子見我不信,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給你開天眼你就知道了?!闭f罷,就在我的額頭上一滑,我本能的閉上眼睛,等我在張開時,根本看不見那個乾屍,看見的只有羅湖幾個人在對著空氣拳打腳踢,還時不時的向後倒飛出去。看起來很詭異。
到底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