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全身一陣痠痛,我知道這是過度勞累後肌肉的正常反應,但我看了我所處的環境時,我立馬不正常了。
現在哪裡在墓裡,我是在一家醫院,周圍都是白色的牆壁,還有一股醫院特有的味道,我說不出來。
“你醒了?”這時恰巧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年輕的小護士,一見我醒了,就又直接跑出去了,我搖搖頭,仔細回憶起了經過,但大腦卻是一篇空白,我隱約記得,我是被張子若打昏過去的,之後就一點也不記得了,難道是張子若把我送到這裡來的?如果是這樣,那她應該已經出來了,從那個墓裡。我正想著,突然門又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和剛纔的那個小護士。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直接問道,我潛意識裡其實是在擔心張子若,我見那個可能是醫生的中年男子還沒有說話,又補上一句“是不是一個女的?”那個醫生頓了一下“小兄弟別激動,你是在一個旅遊景點被發現的,有人幫忙打了120,所以你就到這裡來了。”
原來那個墓的上面是一個旅遊景點!我暗暗咋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無法相信那個墓的地下面積可能要比我們想像的要多得多。
“當時發現你的時候你身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這個。”醫生從他的白馬掛裡拿出一張紙。
我一驚,那是我拓印的棺材上的文字!“給我。”我一把搶過來,然後起身下牀,準備走出去,說實話我不得不小心,盜墓這種事,要是讓雷子知道了會掉腦袋的,我寧願死在墓裡,也不願死在雷子手裡。
那個醫生也不阻攔,任由我有點虛弱的走了出去,充滿之中,我卻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們居然沒有問我要醫藥費。
我走出去時,醫生朝著我的地方笑了笑。
等我走出來那家醫院時,才發現那是傢俬人醫院,當時的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必須趕快會湖南,那裡纔是我的家,我在街上隨便問了個人,才知道這裡是張家界!
我徹底崩潰了,我和老黑是在湖南湘西挖的那個墓,卻沒有想到那個墓居然到了張家界,我估計這應該是雙魚玉佩和那種乳白色的石頭的緣故。
我沿街討要了一點錢財,沒想到這裡的人真是樂善好施,我只要了一個小時就有了回程的車費,而且還多了幾百塊,我決定去買一件衣服,因爲我發現有好幾個漂亮的妹子盯著我腹部的肌肉看,唉,這年頭,長的帥也不是什麼好處啊。
一回家,我就倒頭就睡,這是老黑買的一套房子,很大而且很貴,老黑盜墓也撈了不少好處,賣這套房子只不過是九牛一毛。
我還記得我和老黑每次盜完一個墓回來之後,都是直接躺在這張牀的上面,聊聊天,吹吹牛。只是現在已經不行了,物是人非。
老黑生氣未卜,張子若又不知道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若是成功了,我和她也許就在也沒有任何交集,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反之亦然。這幾天我就在街上無目的的漫步,我想要遺忘老黑。因爲這已經是第十天了,距離我從那個墓裡出來的時間。
我從小就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只有老黑一直照顧著我,我早就把他當成親人了,即使知道老黑要害我,我也絕不會皺眉頭說半個不字,我就是這樣,誰對我好,我記得,誰對我不好,我也就只是一笑而過,那種事情,可大可小,倒不如直接沒有更好。
我在這個城市沒有任何親人,更別說朋友了,所以我寧願呆在墓裡,那是與世隔絕的地方,沒有社會那麼複雜,老黑和我每次出門盜墓,總是會留下一次錢財,我已經把它取了出來,我準備離開,我想換一個環境,不在盜墓。
我不是小說裡的主角,我不會越挫越勇,相反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遇上了一些不普通的事,但我還是普通人,還是遇到危險會怕的普通人,還是失去親人會哭的普通人,還是那個很怕死的普通人。
每個人都是普通人,張子若也一樣,只不過她肩負了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事,所以我把她看成了神人。
我哭了很久,眼睛的紅腫越來越大,那是被淚水沖刷的印記,一閉眼,我就會看到老黑和我在一起時的時光,然後畫面一閃,老黑隻身在墓裡迷失,最後孤獨的死去。
那一夜鄰居都來勸我別哭了,我的眼睛紅腫的不成樣子。多年之後鄰居曾回憶那次我的哭聲,她說那是一種絕望到極點,猶如困獸一般的嘶啞怒吼。我不知道鄰居是否有誇大的成份,到那次絕對是我一生中第二次那樣哭,第一次是那羣黑衣人告訴我我父母出車禍死了的時候,這是第二次,我知道不會有第三次了。
故事的轉機發生在一個清晨,一大早有人敲了敲我家的門,我下意識的去開門,來人是張子若,她還是那麼漂亮,一身幹練的皮衣加上一條牛仔褲,猶如一個桀驁不馴的仙子一般。我當時很想摟住她,但我忍住了,張子若自來熟的走了進來,然後關門,坐在沙發上。
我也走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事情失敗了?”我問道,不然除此之外我實在不知道張子若爲什麼會找我。“你沒事吧,當初把你弄出去你應該只受了輕傷”張子若說道,我點點頭,接著,張子若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事情成功了,但又失敗了。”我不解這是什麼邏輯?
張子若說出了我昏迷的時候的故事。
原來她把我打暈,用打盜洞的方式進去了那扇青銅門,裡面的場面她描述的不是很清楚,但我能從她回憶時的那種神態看出,主墓室一定超乎了張子若的想象。之後她拿到了雙魚玉佩,儘管 她沒說,我也知道拿到雙魚玉佩是有多麼艱難。
之後的事就順理成章了,她把我放在旅遊景點裡,又靠 她的人脈幫我弄到了之前的那家醫院,說到這裡時我才明白那醫生爲什麼不要我的醫藥費了。
拿到雙魚玉佩後,張子若又和本體張子若碰面,但本體張子若卻發現這雙魚玉佩根本沒有把她復原,依舊還是兩個張子若,所以這次行動對複製出來的張子若來說,是失敗的。
我聽的一陣扼腕嘆息,故事太一波三折了。“對了,你不是拓印了一些文字嗎?”張子若問道,我點點頭,直接從我房間的抽屜裡拿出那張紙,說道“只可惜我沒什麼人脈,找不到什麼能看得懂的人。”張子若接過那張拓印紙,說道“我認識一個老教授,說起來還是我的老師,專攻古文字。”我一喜,估計有戲。
讓老教授研究這份拓印,張子若說應該要幾天時間,所以讓我等等,我也樂的清閒,乾脆就在家裡坐等。
不過命運總是多折的,我見到了一個死黨加哥們。那還是要從那天我去外面吃火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