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不存在的人我剛鑽進(jìn)帳篷裡,老鼠鬍子也鑽了進(jìn)來,我剛要說話,老鼠鬍子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示意我給他讓點(diǎn)地方,我及其不耐煩的移了移身子,問道“搞什麼?神神秘秘的。”老鼠鬍子找了個空地,說道“你和張子若是不是計劃著什麼?”
我頓了頓,計劃?好像還真沒有,於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大咧咧的說道“計什麼化!你沒看見張子若都和我走丟了嗎?”老鼠鬍子聽了我的話,神色詫異了一下,然後又恢復(fù)了平靜,說道“你和她沒有走散,她就在這個隊伍的後面。”我看著老鼠鬍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不由得信了七八分,又問道“不可能,要是張子若現(xiàn)在真在這個隊伍的後面,爲(wèi)什麼不來匯合?”
老鼠鬍子皺了皺眉,看我的眼神似乎像是看外星人一樣,我被他看的煩了,乾脆直接轉(zhuǎn)身,睡覺。
老鼠鬍子這才站起來,起身向帳篷外走去,隱約之間,我似乎聽見他說了這麼一句話“她究竟,要幹什麼?”不過當(dāng)時我沒多想,反正帳篷是被分配爲(wèi)他和我一起的,這下老鼠鬍子走了,我正好一個人享受,何樂而不爲(wèi)。
不過要說睡著,那是不可能的,因爲(wèi)我腦海裡全是老鼠鬍子的那句話“張子若就在這支隊伍後面。”我曾經(jīng)記得張子若給我說過她和本體之間那種微妙的關(guān)係,這可能就是她不願出來和我們匯合的原因,至於準(zhǔn)確性,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
前半夜就在我輾轉(zhuǎn)反側(cè)間度過了,到了後半夜,大腦纔開始昏昏沉沉的死機(jī),我這才勉強(qiáng)睡過去,不過睡得時間很短,大概又是凌晨的時候,我被尿給憋醒了,極不情願的離開溫暖的被窩,我這才發(fā)現(xiàn)老鼠鬍子居然還沒睡覺,因爲(wèi)帳篷裡只有我一個人。我撓撓混亂的頭髮了,起身向外面走去。
此時正在守夜的是本體花格子和一個叫不出名字的人,但他身材高大,我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做大個子。
大個子和花格子不知道在聊什麼,從花格子那一臉淫笑我大概能猜出不是什麼好話題,多半是葷段子一類的。我方便完了以後,便走過去問問老鼠鬍子到哪裡去了,果不其然,花格子正在說一個葷段子,絲毫沒注意我的到來,我無奈的扶額,守夜連這點(diǎn)警惕性都沒有,要是在野外被野獸吃了都說不定。
最後還是大個子咳嗽了一聲,花格子這才停止他的葷段子講壇,問道“原來是李文兄弟,找我什麼事?”我被花格子嗆了一下,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是滿臉淫笑,下一刻就一本正經(jīng)起來,旁邊的大個子可能習(xí)以爲(wèi)常,並沒有多大反應(yīng),我乾笑一聲,問道“老鼠鬍子去哪裡?”花格子啊了一聲,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把老鼠鬍子的外號叫出來了,連忙改口“我是說腐月。”花格子這才恍然大悟,,說道“沒看見,他神出鬼沒的,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點(diǎn)點(diǎn)頭,剛要說謝謝,花格子把我一拉,說道“老鼠鬍子,這名字不錯,兄弟你想象力真豐富。”我頓時大囧,要是你知道我把你叫做花格子的時候,是不是會拿刀子砍我?
之後我又拒絕了花格子誠懇的邀請加入葷段子這個話題,徑直走到自己的帳篷裡。剛一躺下,就覺得不對勁,等兩三秒後,我驚坐起來,老鼠鬍子居然直挺挺的睡在我旁邊。我一臉見鬼的表情,老鼠鬍子則皺了皺眉,說道“別吵,我在睡覺。”
我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睡你妹啊,有這麼突然出現(xiàn)的嗎?正想著,我突然覺得不對勁,如果說老鼠鬍子是在我方便的時候溜進(jìn)來的,不可能不弄出一點(diǎn)動靜,而且花格子和大個子都說老鼠鬍子見到,更加不可能說溜進(jìn)來了。“你是怎麼進(jìn)來的?”我驚訝的問道。老鼠鬍子一如往常,說道“我沒出去,怎麼進(jìn)來?”
“不可能!我剛纔還和守夜的說話,他們說你根本不在。”我?guī)缀跏谴蠛耙宦暎鲜篝E子看了看我,有看了看帳篷外,說道“你沒病,外面守夜的早就睡覺去了,篝火都熄了。”我扭頭看去,隔著帳篷的布,外面確實(shí)沒有一點(diǎn)篝火的亮度,那我之前是在和誰說話?
老鼠鬍子看到我的樣子,說道“看看你的舌頭。”我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老鼠鬍子看了一眼,又繼續(xù)把我的眼皮翻下去,倒弄了一會兒,老鼠鬍子停了下來,說道“不是中邪,這裡沒有髒東西,可能是你自己眼花了。”我一聽,連老鼠鬍子這個我見過最厲害的捉鬼大師都說沒鬼,那我也確定了確實(shí)沒鬼,但我之前是和誰說話?就算老鼠鬍子說是我眼花了,可觸覺,聽覺,甚至大腦的思維怎麼可能是幻覺呢?
因爲(wèi)當(dāng)時,我感受到了篝火的溫度,聽到了花格子說葷段子的聲音,甚至我還動腦子拒絕了花格子的邀請!這些怎麼可能是幻覺?不過我並沒有對老鼠鬍子說起這些,反正說了他也不會信我何必自找無趣。
鬧騰了那一會,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醒來,衆(zhòng)人也開始準(zhǔn)備早飯了。我看見花格子正在地下河邊洗臉,便湊過去問道“你昨天有沒有和我說過話?”花格子甩甩手裡的水,說道“原來是李文兄弟,昨晚我沒和你說過話,記錯了吧?”我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不死心,繼續(xù)問道“你昨天守夜的時候,好好想想。”這時,花格子看了我一眼,說道“李文兄弟記錯了吧,我昨天沒有守夜。”
我頓時覺得6腦袋轟的一下,越來越多的疑問隨之而來,一同而來的,還是恐懼,因爲(wèi)未知,所以恐懼。
吃過早飯,衆(zhòng)人繼續(xù)向前,這條地下河越往前走,河面越窄,明顯有斷流的趨勢,真不知道張浩天心裡是怎麼想的,偏要走快要斷流的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