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若從前面退了下來,我就成了第一個,不過她卻忘了一件事,就是即使在水裡不遊動,也是需要耗氧氣的,我現在肺裡的氧氣少的可憐,就像要爆炸一樣,哪有什麼力氣帶他們游到河底的裂縫口?
我向後看了看,他們每一個人的臉色也並不好,估計也是因爲缺氧而導致的。特別是老鼠鬍子,他之前當初抝的時候臉色就蒼白無比,現在的臉色幾乎和河水一個顏色,發青了。
我突然就這麼意識到,如果在不想出一個辦法,我們這一行人,就會死在這裡,這是我第二次感到死亡如此接近。
距離河底的裂縫還有一段不遠的距離,可此時這點距離就成了無法逾越的鴻溝,缺氧使我的大腦開始犯暈,昏昏欲睡,原來淹死也沒那麼痛苦。我突然沒來由的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了老鼠鬍子那邊有很多的水花,我看了過去,發現老鼠鬍子正拼命的用手指著我的腰上,我艱難的用手摸了摸腰,是槍,剛纔和魑魅打鬥時拿上的槍,老鼠鬍子這是什麼意思?怕我受不了叫我自殺嗎?
不過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可能,因爲老鼠鬍子正做了一個向後開槍的動作,我頓時恍然大悟,後座力!是槍的後座力!後座力給我們向後的推力,這樣根本就不需要我用力!
我已經顧不上讚美老鼠鬍子的聰明瞭,用僅存的氧氣拿出了槍,上膛,開槍!
我不知道槍能不能在水裡用,但事實告訴我,沒什麼不可能,槍的巨大後座力在水裡得到了很大加強,我幾乎是一瞬間就遊動了很遠的距離,我的大腦開始泛著迷糊,到最後的意識仍然是緊緊的開槍。
然後就是一片黑暗,很黑很黑,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一絲光亮的地方,絕對的黑暗。
我醒過來的時候四周還是很黑,但是明顯有火光的影子,我這才長呼一口氣,看來我命大,沒死。
篝火是固體燃料,所以很暖和,大夥都坐在篝火旁,我向四周看了看,才發現四周是一個四方形結構的地方,中央是一個不大的水池,我想,這應該就是水底的裂縫了。
衆人見我醒了過來,紛紛向我道謝,說我急中生智,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目光開始尋找老鼠鬍子,老鼠鬍子一個人坐在篝火的一邊,似乎在休息,我擺了擺手,向張浩天問明情況。
張浩天搖搖頭,說道“這裡很詭異。”我一聽,很是好奇,問道“怎麼個詭異法?”張浩天旁邊的花格子搶著回答道“你沒看見這裡沒有第二個出口嗎?”我切了一聲,說道“見怪不怪了,我可沒少遇到這種情況。”張浩天搖搖頭,說道“胡魚說的不完全,真正詭異的,是一本日記。”
我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張浩天給我說了我昏迷時所發生的情況。
張浩天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他醒後發現了這裡,於是把我們搬了上來,幸好揹包防水,固體燃料還能用,於是張浩天又生了一堆火,烤乾了衣服後,這才觀起四周,張浩天和我看到的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他發現了一具乾屍,張浩天十分好奇的走了過去,乾屍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衣服之類的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屍體也看不出原來的表情,不過乾屍的手很奇怪的護住了胸口,張浩費了好大力氣才搬來乾屍的手臂,發現了一個被塑料袋包住的日記本。
張浩天拆開後發現還可以看,由於被塑料袋包住,保存的很完好,禁不住好奇的誘惑,張浩天最終還是決定拆開看看。
日記本的字跡很娟秀,看來日記本的主人是一個女的,日記寫的不多,總共只有三篇可用的,其餘都是些沒有意義的記載。
七月七日,天氣晴今天算是一個好天氣,我們的明月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今天就將去往第一站,塔克拉瑪干沙漠,我們這一隊人都是精英,看來組織對明月計劃很重視。
就在今天上午,組織又派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我們都不認識,他自己也不說話,看起來很高冷的樣子,我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不過這也不算什麼,畢竟這個世界怪人太多了。
關於這次行動我知道的很少,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我們這次行動是和彭加木博士同時進行的,分成了兩隊,我們這隊去塔克拉瑪干沙漠,彭加木博士那一隊則去了羅布泊,這中間還發生一件有趣的事,就是那個高冷的人在行動前突然被調換,去了彭加木博士的那個隊伍,組織做事真是摸不著頭腦。
快十二點了,我還睡覺了,明天就要出發去塔克拉瑪干沙漠,加油!
第一篇日記就讓張浩天看的頭昏腦脹,他當然知道彭加木去羅布泊一事,況且他們就是彭加木失敗後第二支隊伍,可現在我突然冒出了另一支隊伍,而且還是和彭加木同時進行的。張浩天第一次感覺組織騙了自己,而且那個明月計劃,他們這支隊伍顯然不知道。
張浩天又往下看了下去。
七月九日天氣未知我們已經到了地底,真沒有想到大自然居然如此偉大,我們一路遇上了很多危險,遇上貂裘的時候,我們損失了三名隊員,到了這裡,七七八八的,只有幾個人活著了。
我開始懷疑起組織給我們派的任務了,它們不是讓我們去執行明月計劃,而是去送死!我向隊長提出了這一想法,隊長也只是笑笑,對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有些事情,明知道是必死,但你必須要去完成。”
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
張浩天看完第二篇可看的日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日記的主人沒有猜錯,張浩天開始推理整個事情的經過。
由於一些原因,組織想要隱瞞彭加木的行蹤,於是決定派出一隊炮灰隊伍,就應該是日記主人這一隊伍了,他們是絕對的炮灰,是爲了掩蓋彭加木行蹤的一隊,這點從日記裡那個隊長說的那句話就可以知道,那時那個隊長應該知道他們的命運了,所以纔會說出那樣的話。
張浩天又看了第三篇日記,而這最後一篇日記,卻讓張浩天看的心驚肉跳,這也是張浩天對我說的詭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