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問道,雖然看不見張子若,不過我感覺我已經靠在她的身上了。“把你的手拿開。”黑暗中,張子若的聲音傳來,我摸了摸鼻子,把手從張子若的小蠻腰上移開。“開燈。”又是張子若的聲音,我猶豫了一下,說道“現在開燈,不是暴露了嗎?”
“不會,你仔細看看,四周很黑,他們要下來,絕對會用手電筒,現在,你四處看看。”張子若說完,我就懂了,一開始我忽略了老鼠鬍子他們。如果說老鼠鬍子的燈光我們看不見,也就是說他離我們很遠了,自然,我們開手電筒他們也自然看不見。
想通了這一點,我直接從揹包裡拿出手電筒,然後打開,橘黃色的光把張子若照了出來,張子若是攀巖狀趴在裂縫邊上的,身材被很好的勾勒出來,不過我的注意力不是在那上面,而是張子若旁邊的一個洞口。估計這就是張子若發現的。
“這是什麼洞?山洞?”我半開玩笑的問道,張子若沒有出身,我用手電筒的光照了照那個洞口,這纔看清楚一切。
洞口大約有半人寬,裡面很黑,而且散發出一股腐臭的氣息。“要進去看看嗎?”我問道,張子若看了一眼那個半人寬的洞口,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不要節外生枝,我們的目標還是腐月”我贊成的點點頭,這種節外生枝的事,我沒少做,就像上次在五代十國墓裡一樣,儘管每次運氣都不那麼好。
就當我和張子若正準備繼續往下的時候,張子若突然嘖了一聲,對我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我一聽,連忙固定好身體,問道“什麼奇怪?我們在地底的地底找人嗎?”張子若白了我一眼,說道“別貧嘴,我說的是正事。”我沒出聲,通常在這個時候,都是有下文的。
“你說我們下來的速度快不快?”張子若突然問道,雖然很奇怪,但我還是回答道“不算快的了,裂縫裡很多溼氣,容易打滑,我們都下來快一個半小時了,還沒到底。”張子若突然嚴肅起來,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按道理來說,我們只有兩個人,他們人多,更加麻煩,如果這麼說,我們應該早趕上他們了,就算隔了一些距離,我們還是應該看見他們手電筒的光的。”
“對,我怎麼沒有想到。”我一拍腦袋,說道“被你這麼一說,真的很奇怪。”張子若點點頭,又繼續分析道,“如此來說,就有兩個原因了,第一,要麼他們沒帶手電筒,第二,要麼就是因爲某種原因,他們不能打開手電筒。”
我順著話題說道“第一種假設太不靠譜,一羣人不可能不帶手電筒,那麼只有第二種可能了,他們因爲什麼原因不能打開手電筒。”
“你說的對。”張子若又繼續說道,這倒是讓我絕對我們兩個像電影裡一唱一和的偵探一樣,“如果是因爲什麼原因不能打開手電筒,那麼是什麼原因?”
這纔是問題的關鍵所在,究竟是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事情,導致不能打開手電筒這麼荒謬的事?張子若和我對視一眼,顯然她也不理解那個問題。
“等等,快關上手電筒!”張子若突然想到什麼,對我低聲說道。雖然不理解她的意思,但我還是關上了手電筒,多年的經驗告訴我,聽張子若的總比自己蠻幹要好得多。隨著手電筒光芒的消失,張子若的臉蛋也沒入了黑暗中。我這才問道“又怎麼了?”
張子若搖搖頭,隨後又反應過來我在黑暗中看不見自己搖頭的動作,便開始說道“我也不確定,但腐月他們沒有開手電筒,我們也還是不開的好。”我不禁大感疑惑,便本著不恥下問的精神繼續問道“你說確定什麼?”
黑暗中張子若沉默了好久,就當我以爲她消失不見的時候,張子若緩緩開口,“你聽說過鵡猟嗎?”
我感覺自己真的很文盲,從一開始的拗,到後來的鵰觩,我一個都不認識,現在居然又冒出來個鵡猟來。張子若可能叫我半天不出聲,又解釋道,“鵡猟是一種傳說中的動物,記載的很少,而且被列爲最真實的不存在物種。”張子若說了那麼多,我一個字沒聽懂,但我還是弄清了事情的關鍵點,問道“這和不能打開手電筒有什麼關係嗎?”
“有很大關係,鵡猟常年生活在地底下,視覺退化,資料上說過,它對光源異常敏感,會不惜一切代價吃點光源。”張子若說道,“它們的居住地和海鳥一樣,都是把洞穴打在山洞裡。”
“你是說我們剛纔看見的那個山洞嗎?”我問道。
“我想是的。”張子若的語氣有一絲無奈。
“……該死。”
“你說鵡猟的叫聲是不是類似於貓叫?”我問道,張子若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異常動人,“沒錯,這正是鵡猟的奇特之處……誒?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終於發現問題重點了……”我有些打顫,說道“因爲我聽見它叫了。”我指了指張子若旁邊的那個洞口,苦笑著說道。
“不好,肯定是你剛纔手電筒的光芒刺激到了洞穴裡的它!”張子若危急時刻不忘數落我的過錯,如今我也顧不上辯解其實是她自己叫我打開手電筒這個事實了。
“跑不跑?”我語氣很急,張子若語氣很急,而且很急促,讓我浮想聯翩,“當然跑!往下面跑。”張子若說道。張子若說往下面跑,也並非沒有理由,如果現在往上面跑,速度絕對會下降很多,而往下跑,就可以藉助引力作用快速下滑,這樣纔有可能逃過一劫。
一切看似很慢,其實很快,因爲張子若說完,那貓叫聲就已經越來越大,換句話來說,就是那個叫做鵡猟的離我們越來越近了,而且它在明,我們在暗,我們根本看不見那個鵡猟!
這完全就是拿著步槍幹大炮,而且你還不知道大炮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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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六十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