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上去,地下河的岸邊很潮溼,而且還有許多苔蘚,一不小心就會摔跤,然後被有菱角的石頭刺住。那感覺真的很難受,而且我的後背上的傷口越來越癢,又加上剛纔被水泡了一下,估計已經發白髮腫了的。
我忍了忍,然後繼續往前走,水痕在苔蘚的地上保存的不是很完整,斷斷續續的,橘黃色的手電筒光芒在地下河的黑暗中可見度很低,只聽的見淙淙的流水聲。
這個時候,我突然沒有來由的有了一種感覺,就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這種地方,爲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難不成我來過嗎?
我正想著,突然覺得後腦勺被什麼東西抵了一下,然後傳來張子若的聲音“不許動。”我的大腦猛地炸開,張子若怎麼會用槍指著我?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我下意識的舉起雙手,緩慢的轉過身,這才發現不是張子若,或者說,我身後的事本體張子若。
隨著我的轉身,我還看見了從剛纔我走過的地方的黑暗處走出來的張浩天,還有老鼠鬍子等等一行人。這種場面和當初在五代十國墓裡發生的差不多,當初也是複製體張子若用槍抵住我的腦袋的,難怪,難怪我會有一種似曾相識恩感覺。
由於本體張子若和本體張浩天都沒有見過我,加上老鼠鬍子並沒有把我供出去,所以他們還是不認識我的。“你是誰?”本體張子若見我舉起手來,問道。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難不成說我是你複製體的朋友,和她一起跟蹤你們?先不說張子若之前對本體的忌憚,就是現在是敵是友都不知道,貿然說出來反而會壞事。我扭頭看了一眼和張子若站在一起的老鼠鬍子,他好像不認識我似的站在一旁,我在心裡也犯起了嘀咕,老鼠鬍子不假裝認識我,是不是不想讓我暴露我和他的身份?想到這裡,我心裡也有了個大概,能不說就不說,況且現在張子若也不見了,我的裝備也沒有多少,倒不如藉助他們的裝備來尋找張子若。
“最後問一次,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來這裡?”本體張子若的脾氣似乎很是暴躁,對準我的槍又逼近了一點。我聳聳肩,說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和你們一樣。”本體張子若看了我一眼,略有疑問“只有你一個嗎?那麼危險你一個人就來了?”我十分裝逼的點點頭,接著,本體張子若又和身後的張浩天商量了一下,似乎認爲我有點真本事,然後點點頭,張浩天朝我走了過來。
說實話,看著一個死了的人向你走來的時候,那感覺是很怪異的,但又說不出來,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張浩天看見了我這個小動作,朝我笑了笑,那張很正氣的臉笑起來還是很有魅力的,藉著,他問道“怎麼,你很怕我?”我心裡暗暗吐槽,這不廢話嗎,能不害怕嗎,一個親眼目睹已經死了的人,再次出現在你的面前,那場面我相信心理承受力不好的,估計直接會嚇得半死。
見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張浩天又笑了笑,說道“兄弟,我想我們得談談共同組隊的事情了。”我摸摸頭,說道“組隊?怎麼感覺是在打遊戲?”張浩天哈哈一笑,那張正氣凜然的臉給人很大的信任,馬上,張浩天對我扔過來一個裝揹包,說道“兄弟你很幽默,我可以理解爲你同意了嗎?”
當然,我們是隊友了,至少在找到張子若之前。我在心裡暗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