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研究了一晚藥劑的白蓮伸了個懶腰,很不雅地打了個哈欠,收拾起桌上的成果,準備洗漱入睡,忽聽窗外傳來一陣吵鬧聲,白蓮好奇地打開窗子,探出頭,什麼事啊?讓人一大早就這麼興奮。
只見西邊有一隊人馬正緩緩地走過來,隱約還看到一個囚車。
“原來是帶犯人遊街?。“」痹俣却騻€哈欠,白蓮自言自語地抱怨:“真是的,皇上還真無聊,大清早的帶人遊街,這不是攪人清夢嗎?”
“很少有人會早上睡覺吧?”
頭頂忽然傳出一個冷清的聲音,白蓮瞇起笑臉仰頭看去,寒封一臉酷相地坐在房檐爆“小寒寒,你想我了嗎?難得你會主動來找我?。∫灰聛砼阄乙煌胨??”
“白蓮!我警告你,我是你二師兄,你給我放規矩點!要不然我讓師傅將你逐出師門!”寒封臉色暴紅,又想起了他喝醉的那一晚,起身準備離去,自己幹嘛沒事跑來看他?不就是聽說他房中有個女子嗎?何必要在意?
手忽然被人挽住,回頭看到白蓮那似花兒般的笑容,一時竟覺得恍了眼,這樣的笑容,如果只給自己一個人看該多好?。≌嫦胪谌ニ腥说难劬?!
“這麼好的早晨如果睡去太可惜了,不如我們去散步吧?”
“誰要跟你去散步?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呢!”寒封彆扭的小性子作祟,極力掙脫他的手,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都怪那晚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白蓮也不管他的抗議,直接抱住他的腰身飛下屋頂,“我們先去吃早餐吧!我都餓壞了!”
“你們什麼人!想幹什麼?”爲首的禁衛軍拔出佩劍,將他們團團圍住。
暗叫一聲糟糕,因爲沒有看情況,竟然落在了遊街的隊伍前,壓住寒封那有動作的手,白蓮拉著他走向路爆“沒事沒事,我們只是路人而已,你們繼續?!?
禁衛軍副領看著白蓮的笑臉略微一愣,竟然有些臉紅,收起佩劍一揮手,“繼續住”
看看身邊依舊笑得一臉燦爛的人,寒封咬牙切齒,“那幫畜生!”竟然敢對著白蓮流口水。
吃過早飯,寒封仍是冷著一張臉任由白蓮拉著他在城中轉來轉去,不時地對身邊投來異樣的眼光給與回敬,嚇得他們身邊一米之內竟無人敢靠近!
“那不是我們剛遇到的遊街隊伍嗎?怎麼打起來了?好像有人要劫獄!”
此時太陽已高高升起,寒封順著白蓮的眼光看去,猛然掙脫他的手向戰場中掠去。真是太好了,他一定要毒瞎那一隊人的狗眼!
“寒封!”白蓮心驚,趕忙追上去,這可是朝廷的人,他怎麼能亂來?“不準你傷人!”
轉眼間白蓮已來到寒封身爆抓住他就要放毒的手,臉上有些怒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把刀砍向他們連著的手,白蓮忙閃身躲過,一甩袖,一枚銀針在手,刺向黑衣人的手腕。
“喂!你在幹什麼?主子只讓殺了這個犯人即可,你招惹那些無關的人幹嘛?”
白蓮順著聲音看去,囚車旁圍了一大堆的官兵與黑衣人正在打鬥,明顯的官兵漸漸處於下風,而囚車裡那個滿身是血披頭散髮的人恍然沒有感覺,依然一動不動地縮在角落裡。
白蓮頓感手腳冰涼,雖然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他依然可以認出,那不就是他的小師弟——李靜藍!
忽見一黑衣人突破一個出口,舉刀刺向囚車裡的人,白蓮趕忙甩出手中的銀針,打落那人的刀,回頭對依然和禁衛軍副領糾纏的寒封吼道:“寒封!快去救囚車中的人!那是靜藍!”
寒封身子一閃,避過禁衛軍副領的一刀,飛身落到囚車上,果然,怎麼會成這樣?沒有時間思考,寒封躲避著刀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灑向周圍,瞬間,囚車旁邊的人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地倒了一地。
白蓮飛身過來擋住另一波涌上來的人馬,對寒封交代著:“快帶靜藍回客棧,我隨後就來!”
寒封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再害人,雖有不滿,但看到他那略帶怒氣的臉也不敢有異議,一掌劈開囚車,抱起李靜藍飛身離去,“你小心點,若是敢帶一點傷回來,我必要這些人償命!”
雖然不是他愛聽的話,但白蓮還是忍不住爲他這句話感到一絲甜蜜,他在乎他??!
攔住前去追趕的官兵,白蓮極力地躲閃,銀針穿刺一個又一個人的道,直到他們已消失不見,白蓮才結束這場糾纏,從混亂中脫身,論輕功的話,這裡面應該沒人能比的上他吧?這都要感謝那個讓他追了多年的人,若不是他喜歡逃,自己又怎能練就這樣的一身輕功呢?
確定甩掉了身後的追兵,白蓮準備繞路回客棧,肩膀卻突然被一人抓住,一把匕首就這樣頂在自己的頸間。
“你們把剛纔的犯人帶去了哪裡?”
是個女人?白蓮想轉過頭去看此人的面貌,頸間的匕首去又緊了幾分,隱約感到一絲疼痛,看來是沒辦法完好無損地回去了,那個人不要抓狂了纔好!
“爲何不繼續跟著我?說不定你馬上就能見到那個犯人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要回去的打算!”身後的聲音如泉水般清靈,卻又似臘月寒冬般的冰冷,話語間不帶絲毫的情緒,“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這個你倒是說對了,但是有一點你卻不知道?!?
“什麼?”看到他如此自在,身後的女人竟有些慌亂。
白蓮在心中默數著,三、二、一,然後感覺頸間的匕首離開了脖子,“砰!”的一聲,身後的女子突然倒在了地上。
白蓮回身,看著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女子睜著不可思議的大眼,伸手去扯她面上的白紗,“那個人總是在我身上下一些莫名其妙的毒,讓除了他以爲的人都不能亂碰我。”在女子絕望的眼神中取下她的面紗,白蓮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喂她吃下去,“你放心,這是解藥,不會要了你的命,雖然我不明白你們爲什麼要追殺那個犯人,但那個犯人是我的小師弟,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但我又不喜歡殺人,所以我不會因爲你是敵人就殺了你,一刻鐘後你就可以動了,但是三個月內會武功盡失,這也算是我爲小師弟報仇了吧!”
白蓮起身離去,沒主意到躺在地上的女子那緋紅的臉頰,以及含情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