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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說著看了眼木都，笑意加深：“啊，是我多事了，柳小姐怎麼可能沒有邀請呢？那…我們拍賣會上見了。”
楚楚看著大二揚長而去，武強中途回頭看了她一眼。
孫秋問：“那人是誰？”木都在一旁解釋了下。他於是跟楚楚說：“那不如不直接找他買下來？何必去拍賣會？”畢竟是黑市，不太安全。
“聽晏九說那把劍是無價的，大二不會同意賣的。”
孫秋鬱悶：“那隻能去拍賣會了。”
三人上了車。木都突然說：“如果找剛澤將軍，大二會同意。”孫秋聞言看向她，她思索了幾秒，搖搖頭。剛澤在展鋒和晏九這件事上跟她有分歧，她不想找他，更不想跟他有牽扯。
木都接了個電話。“老闆，拍賣會時間提前了。三個小時後。”
楚楚皺眉，掃了一眼車外指了指一家服裝店：“停在那。”
三人出來只是想先去場地看看，竟然意外碰到拍賣會提前，他們只能臨時去置裝。
拍賣會在郊區一個其貌不揚的工廠地下大廳裡舉行。楚楚三人過了檢查，依次走進生鏽的電梯，而當電梯門打開，撲面而來的是高調奢華的瑰麗裝修和正裝豔服的各色人士。
大廳正前方掛著酒紅色的帷幕，金線繡出的紋樣美輪美奐，富貴高雅。應該就是拍賣舞臺。
大廳中間擺放著茶桌和沙發，桌上的水晶酒杯在燈光下閃爍著奢靡的光芒。
大廳四周燈光稍暗的一圈地方做了高臺包廂，是爲了方便那些不宜露面的客人。
服務生領著楚楚往包廂走去。剛上臺階，就見梅雁身穿亮片新式旗袍婀娜地攔在她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好久不見啊。最近還好嗎？”
孫秋嘲諷地笑道：“我們老闆雖然長著一張明星臉，但是卻沒有緋聞，當然好。”
梅雁一僵，隨即惡毒地說道：“那還真要多虧那場大火，燒出了一張明星臉！”
孫琦臉色一變，上前一步還想說什麼，卻被楚楚拉住：“一個過氣的明星、過期的女人，你跟她一般見識什麼？”
梅雁眼中燒起怒氣：“你說什麼！？”尖銳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是依然讓人側目。
楚楚突然一笑，走進她幾步，手輕輕滑過她左側，然後退開：“好久不見，是不是長胖了，這麼好看的旗袍都被你…崩開了。”
然後就是響徹全場的尖叫聲。梅雁想捂住自己衣服卻又捂不住的狼狽樣子落入衆人眼中。旗袍本來就是緊身的，開了之後根本沒多餘的布遮住肉……
孫秋風涼地說道：“裡面是黑色的。”
木都則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頭偏到一邊。
梅雁一跺腳對著服務生吼道：“看什麼！不知道拿衣服來！？”服務生顯然看慣了這種場面，面不改色地遞給她一塊——桌布。梅雁瞪大了眼也沒辦法，只能咬著牙披著桌布氣恨交加地走了……臨走前還狠狠地說：“柳楚楚！你等著！”
木都這時纔回過頭，一本正經就地誇道：“老闆
很厲害。”動作利落流暢。
孫秋一愣：“誒？什麼？”
楚楚也不解釋，邁上臺階，脫下外套，舒服地窩進沙發裡。
孫秋立刻好奇地跟上去結果她的外套掛在一邊：“怎麼回事？她的衣服是老闆弄得？我怎麼沒看見？”
木都站在包廂門口，聞言搖了搖頭。太弱了…連女人都不如。
“傅皓龍說過鋒利的小刀片是最厲害又隱秘的武器，割斷動脈，人…就沒了。”何況只是一些布料…楚楚無神地看著拍賣舞臺，語氣似是帶著回憶。梅雁不該來招惹她，更不該提那場火。
木都心中贊同：的確是。
提到傅皓龍，孫秋也不敢問的更仔細。
對面包廂裡的男人看到發生的一幕，微微蹙起眉頭。拿起電話：“喂，是我。梅雁不是在美國嗎？怎麼會到越南來？”
“真的嗎？監視人昨天的報告還說她在紐約。我立刻去問問。”
“嗯。”
掛了電話，護士走進來：“該吃藥了。”此時，另一個高大的身影也跟進了包廂。男人看也沒看來人，疏淡道：“怎麼？現在不怕連累我？”
來人看了眼護士，護士就微笑著出去了。
“這裡是我的地盤。”男人看著對面的人，來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她不錯，但不適合你。”
“我只會讓她叫我亦北。或者永遠不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來人沉默下來，兩人在黑暗中坐了一會。等護士再進來的時候又只有男人一人。
“既然現在是我的人，那就要服從命令，如果我知道你陽奉陰違，或者揹著我做了些什麼……”男人停下。
護士立刻堅定的說：“絕對不會！”
“嗯，那就好。柳楚楚是我唯一的女人。你最好謹記這點，如果她不喜歡你，你只有一條路可走。”
護士驚愕地擡頭，眼中冒出些淚光，最後隱忍地點點頭。
過了一會她問：“要開燈嗎？”
“不用。”因爲這樣才能清楚地看著對面…的人。如果她知道自己跟來了會生氣也會擔心的吧。可是同樣，她來這裡，他也會擔心。
她今天的衣服應該是臨時買的吧，他聯繫人把拍賣會提前，知道了剛澤負責這裡。而大二現在還不知情……拍賣結束，大二也很難再找到其他買家出手劍。到時候她就擁有主動權……劍會到她的手上。
護士也看向對面，眼中帶著嫉恨和隱忍。
監控室裡，副官亞納看到剛澤走進來，醒了軍禮。“一切準備就緒。因爲一向是提前準備，所以提前到今天，也不會有問題。只是…客人可能會減少……”
剛澤揮了揮手，表示不在意。手動了下，監控畫面就切到劉哲的包廂，只是一片昏暗看不到什麼。他切到柳楚楚的那個包廂。之間女人身穿著優雅大方的黑色小禮服。身材嬌小，窩進沙發裡像是桀傲的貓。
“你覺得她怎樣？”剛澤問的突然。
亞納習慣性地直白乾脆地答道：“漂亮。不
一樣。”
剛澤愣了下：“哪裡不一樣？”
亞納苦惱地皺起眉：“跟島上的女人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嬌美脆弱的外表像是漂亮的玻璃，可是摔在地上卻沒破…這樣的感覺……”
剛澤冷冷道：“你覺得她跟…劉哲合適嗎？”
亞納繼續苦惱：“我感覺劉哲很喜歡她……”
剛澤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別想了。隨便問問。”
“是。”
“那你覺吉娜跟劉哲合適嗎？”剛澤又問。
“合適。”亞納乾脆地答道。
剛澤反而愣了下：“爲什麼？”
“將軍選的就是最好的！”
剛澤笑，心中五味雜陳：可惜，亦北還沒喜歡上吉娜……而且認定了柳楚楚。雖然現在不能公開他的身份，但是遲早是要將東南亞的地盤交到他手上。以亦北的能力，他絕對是遊刃有餘的。可是這個女人…亦北太愛她，這會消磨男人的鬥志和野心。有了愛人，就會想安定。亦北正年輕，太早安定辜負了他的能力。男人的一生怎麼能侷限在女人身上？
吉娜是老軍醫的孫女，進退有度，見慣了生意場，在亦北身邊幫他再合適不過。
“將軍，拍賣會開始了。”亞納的聲音打斷了剛澤的沉思。
“嗯。”
帷幕拉起。主持人一身平展的燕尾服上臺……
楚楚低頭看著剛送來的拍賣圖錄：“怎麼那把劍不在這裡？”
孫秋在看拍賣細則，擡頭說：“拍賣會臨時提前，會不會是還沒到？我們走的時候，大二還在酒店。我剛纔看了一下，黑市拍賣大多用現金交易，也不籤成交確認書，拍賣人會鑑定，但是不會做鑑定記錄。買受人的一些權益在這裡等同於虛設。”
“你去問問看。”如果大二不來，他們也不用呆在這。
木都：“我去吧。”
孫秋笑道：“我去吧，身爲律師，我也想了解看看這裡的市場。”
木都：“法律在這裡不管用。”他長得漂亮又瘦小，別人可能把他當商品……
“你們一起去吧。”知道兩人會擔心：“我就在這不走動，沒事的。”
木都想到這裡做主的還是剛澤將軍也就放心地和孫秋一起去了。而且他一早就注意到對面漆黑包廂裡的男人了。
剛澤從監控裡看到楚楚一個人留在包廂裡，目光深深一動，另一臺顯示器切到她對面的包廂：男人打開了包廂的燈。
臺上，拍賣師正在宣佈拍賣規則和注意事項。楚楚漫不經心地掃視這燈光下各種光鮮亮麗的人，突然頓住。
梅雁此時換了一件旗袍陪在一個男人身邊，而那個男人竟然是大二！楚楚又翻看了一遍拍賣圖錄，確實沒有那把劍！她站起身就想去找大二。對面的燈光一亮，雖然不明顯卻還是被她的餘光撲捉到，她下意識擡頭就發現了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他怎麼回來！？她心口一縮。男人張口用脣比了兩個字，她認出來是——好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