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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王春花一臉欣喜地看著老管家:“你說什麼!?展鋒打電話來了!?什麼時候?”
老管家笑著:“就剛纔,不過展鋒少爺說要我們換一家酒店。他去那找我們。”
王春花迫不及待地說:“那還等什麼?我先去收拾!”說著一溜煙回了房間。
他們走後,隔壁座位上的男女對可看了一眼。晏九手放在大腿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懶懶地笑道:“沒先到竟然會在這裡巧遇。而且展鋒還跟他們聯繫了?你舉得怎樣?”
Andrea沒好氣道:“這有什麼怎樣?一個女人而已。”
晏九搖了搖頭:“是展鋒的看中的女人,就不能‘而已’了。”
Andrea愣了下,心中一跳:“你想幹什麼?展鋒是我們的朋友了。”
晏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原來他已經是你的朋友了。那我是什麼?”
她臉上有些彆扭,扭頭不看他,憤憤地說:“你什麼都不是!”
晏九攤開手,故作傷心:“是嗎?怎麼會是這樣?我很傷心……”
她站起身逃也似地走了。晏九拿出手機,看到熟悉的名字和號碼,停在那。最後還是撥打過去了…規律的鈴聲讓晏九覺得有些沒有耐心,而再耐心用盡的時候,電話通了,那頭傳來許多嘈雜的聲音:“喂!?你是傷者的家屬嗎?她出車禍,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請到…街…醫院……”
晏九覺得自己腦中有個嗡地聲音,她出車禍?嗯,人有旦夕禍福,車禍?每天都有人出車禍…那爲什麼自己的心情竟然有點不受控制的想見她?
晏九露出一個有些扭曲的笑,現在最重的是那回烏納島上的地盤。不能被其他事情打擾。他這麼告訴自己,可是進了房間,腦中那個嗡嗡的聲音竟然響個不停。
晏九冷著臉,敲開Andrea的門。Andrea不解地看著他:“怎麼…唔嗯!!”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撞到牆上:“你幹什麼!?”她一臉不可思議。就算因爲展鋒心情不好也不能拿她解氣吧!
晏九一把制住她的雙手,力氣,女人永遠比不過男人。雖然Andrea殺人的經驗比晏九多,可是隻要她不想殺晏九,她就贏不了他。“我要你。”在聽到晏九這三個字後,她驚愕地停了一切動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陰柔俊美的男人已經奪取了一切。
她的身體跟著她的心一起淪陷了。
酒店房間的地毯上,衣服沿路散落著。大牀上一堆男女軀體糾纏著,女人身心都沉浸在狂風般的掠奪中,男人的身體肆意著享受著感官上的刺激達到巔峰,心和眼卻清醒地不能再清醒。
“九……”Andrea不自覺地喊出來。指甲狠狠地陷進男人的肉裡。可是這點疼痛,晏九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冷靜而殘酷地看著沉迷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Andrea緊緊地貼著他,甚至還想離他更近。晏九用更猛烈的動作卻將人推的更遠……“啊!”她忍不住驚叫,感覺有什麼不對,卻無法思
考……
風平浪靜之後,Andrea好像明白了什麼。她看著男人連衣服都是整齊的樣子,心中的某個地方一扯。她再遲鈍也感覺到他不愛她,但是卻‘要她’?要她的什麼?身體嗎?那現在已經得到了,這就是他們的重點了吧……
“我要去大陸。你在之類幫我照看著。展鋒的女人暫時可以不動。”
Andrea驚愕地看著他,現在,這一刻,他要跟她說的就是吩咐!?太過分了……“你去大陸幹什麼?”可是她卻無法大聲質問,他們之間本來就不是親密的關係吧。
“有事。”
他不是一門心思都在剛澤的身上嗎?現在竟然在緊急關頭去大陸?Andrea覺得有什麼在啃咬著她的心……
晚上八點。展鋒到達曼谷。而王春花也順利換了酒店,正等著展鋒。晏九離開,搭乘最快的一趟航班,飛去了大陸。
【醫院】
晏九風塵僕僕地趕到醫院,他心中不斷地自問:他是不是瘋了?剛澤的問題那麼棘手,他眼前是即將功虧一簣的謀劃!可是他竟然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來這個醫院看望出車禍的柳楚楚……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晏九回神,動了動脣:“昨天車禍送來的女人…我是她的朋友。她在哪一間病房?”
白衣天使低頭翻看了一下,愣了下有些遺憾又抱歉地看著他:“對不起。她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欲言又止,意思卻已經很清楚了。“屍…嗯,她在太平間13號。您可以去那邊辦理認領手續。”
晏九隻感覺腦子裡的嗡嗡聲停止了,然後整個世界都靜止了,所有聲音都消失了。他腦中只有一個正在消化的事實:柳楚楚死了。
他難過嗎?應該不難過吧,因爲他沒有想要哭。
在白衣天使的帶領下他到了停屍間,他壞事做盡,雖然不做殺人的事,可是見過的死人卻不少。但是就是從沒有在醫院裡看過死人。而這個死人還是柳楚楚。
白布裹身,晏九隻能看見她的黑髮,黑白之間的對比那麼強烈。
“先生,您籤個字就可以送去火化了。”一個男人公式化地說道。見慣生死的人顯得有些麻木不仁。
晏九淡然地結果紙筆,視線卻無法從那塊白布上挪開。
“先生。”男人淡淡地催促了聲。晏九才低頭,眼光一閃,皺眉,然後一把甩開紙筆,上前掀開白布——是吉娜。整個世界的聲音全都回來了,雖然此刻的停屍間很安靜。
晏九笑了,笑的放肆癡狂。一邊的工作人員驚呆了,這是刺激過度瘋了!?“先生?你沒事吧?”
“哈哈哈!沒事,不僅沒事還親身當了一會小丑!哈哈哈!!竟然是吉娜!”
“晏九?”一個清冷的女聲迴盪在冰冷的停屍間。
晏九止住了笑,懶懶地看向來人:“好久不見。”
“你怎麼會在這裡?”
晏九看著她站在這裡的樣子,搖了搖頭:“也許是上帝跟
我開的一個玩笑。”
女人挑眉:“就算你在這裡是玩笑,那也是撒旦開的而不是上帝。”
“柳楚楚。”晏九突然提高分貝叫了她的名字。女人不解地看著他,並沒有答話。
“冬忍有沒有興趣拓展一下東南亞的業務?”晏九靜靜地問道。
楚楚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想幹什麼?“爲什麼?”
晏九懶懶地笑道:“我有了女人,搞不好孩子也可能有了,這個理由可以嗎?”
“Andrea?”楚楚只想到這個可能,但是依然有些不敢相信晏九剛纔說的話。或者他打的是冬忍的主意?
他只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你怎麼在這?”劉哲沉穩的男聲響起,手臂已經伸開將楚楚攬在懷裡。
晏九看到來人眼神有些黯淡,臉上還是懶懶地帶著笑意:“來跟冬忍的老闆談賺錢的事。”
劉哲冷冷掃了眼四周:“在這裡談?”
“很安靜不是嗎?在死人面前是沒有秘密的。”
楚楚聽了,靜靜看了下他的眼:“你…是認真的?”
“是啊,爲了女人和可能的孩子。”
人是最難以捉摸的。有些人一生膽小懦弱,卻可能在生死攸關前爲了別人捨命。有些人衣冠楚楚名聲在外,卻可能是個貪得無厭的敗類。有些人惡名昭彰心狠手辣,卻可能對女人孩子呵護備至予以欲求。所以人是不能定義的,只能瞭解一點便是一點。
楚楚直覺相信現在的晏九,可是相信卻不代表能理解。她不懂,可是她卻舉得這樣是最好的。她淺笑:“挺好。”
劉哲冷哼一聲,並不插話。
晏九的心卻狠狠抽搐著,好像自己瘋狂的決定就是爲了她的“挺好”。“具體事宜,我會去找你,先走了。”
楚楚叫出他:“你怎麼找到這的?”
“路過。”
明顯是藉口,不過楚楚也沒再多問。劉哲深深看了一眼晏九的背影,若有所思。
“簽字了。”楚楚在一旁提醒道。
劉哲嗯了一聲。突然問旁邊的工作人員:“剛纔那個男人從進來到離開有什麼奇怪的嗎?”
工作人員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奇怪!當然奇怪,他跟你們一樣都是領13號。他進來的時候像魂都丟了一樣,掀開布卻狂笑地像瘋了一樣。更奇怪的是最後他走了,你們來把人領走。”
劉哲有些想不通,皺著眉。
“這些是死者的遺物。”工作人員將東西放到桌上推到他們面前。
楚楚卻看到手機:“我的手機怎麼在這?”
劉哲愣了下:“應該是我抱著你滾到地上的時候滑出來了吧。救護人員可能以爲是吉娜的就一起撿走了。”
楚楚惆悵地說:“吉娜就這樣沒了……”
“路邊的人不是說了?當時吉娜想把你推出去。如果她沒動這個念頭現在會活的好好的。雖然我從來不信‘壞心有壞報’,這次就姑且信一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