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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九哥那麼一說,楚楚想到易翠的行爲,金財‘碰巧’說的話,如今九哥接下黑老大的地盤,等等一系列事情,她就隱約知道,當時的大概情況。
雖然柳楚楚不屑,但是九哥還是將事情說了一遍。原來那天晚上傅皓龍覺得易翠不對勁,跟著她回了房間,而金財?shù)热司偷仍谀菧蕚渥鰬颍莱粊韼兹吮惚г拐f計劃不成功……傅皓龍知道後便去找了九哥。兩人各有所求,不謀而合。
如今九哥事得其成,便來跟楚楚解釋。心裡卻是存著能將傅皓龍留下來的心思。在他看來,傅皓龍身手一流,卻沒有野心,雖然行爲詭譎,但是這算什麼呢?他要女人他就給他女人。這樣的人相處下來能爲他所用,人生也不至於無聊。
頭痛的是他吃不準傅皓龍對柳楚楚的想法,而對於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也很難猜出什麼。只能先討好柳楚楚,再計劃傅皓龍了。
九哥一臉無辜地看著楚楚,雙手一攤:“……事情就是這樣了。至於颱風後,易翠的事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以爲她只敢躲在背後噹噹跑腿,沒想到她竟然敢對你下手。放心,她已經(jīng)喂鯊魚了。”
楚楚一愣:“…喂鯊魚?”
發(fā)現(xiàn)楚楚似乎並沒有很高興的樣子,九哥眼珠子一轉(zhuǎn),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偷看了一眼傅皓龍。
傅皓龍卻不說話。
九哥乾咳了一聲,唉……真是難把握的男人。他立刻轉(zhuǎn)移話題:“誇張誇張……對了,你們昨天怎麼坐著將軍的車回來了?我問他,”九哥睨了一眼傅皓龍,“他就給了我‘碰巧’兩個字。”
想到昨天的事,楚楚垂眸,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無精打彩地垂下:“也算是碰巧吧。”然後也不說話了。
九哥:“……”手下的人只查出從大陸來找柳楚楚的叫劉哲的男人當時也趕去了,後來是劉哲叫人送他們回來。而展鋒聽說是被劉哲抓了,至於具體的事他的人一點也打聽不出來了。
對於將軍,九哥幫著黑老大這麼久自然有所瞭解,他能縱容劉哲將黑老大殺了,又讓他用自己的車,顯然有什麼貓膩啊。聽說這劉哲是個清白的,總不可能突然想做烏納島上的生意了吧?他最想知道的是柳楚楚和劉哲的關係。
他想留下傅皓龍,傅皓龍做事都爲了柳楚楚。他肯定除非柳楚楚留下,否則傅皓龍這隻生鴨子更要飛了。
看上去,柳楚楚是劉哲的女人,但是誰會讓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走,還送人來自己寨子?爲了傅皓龍,他竟然開始研究這無聊的三角關係了……
九哥笑瞇瞇的:“對了,昨天劉哲來寨子裡找人。他是你男人?”
傅皓龍依然不說話,擦著槍的手頓了下。
楚楚心中苦笑,淡淡道:“他來救我是理所當然,我是因爲他纔會一再遇險。”不過她卻並不後悔…只希望現(xiàn)在事情解決,他能找到親人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哦,劉先生,今天又空來
寨子裡?”九哥聲音朗朗,絲毫沒有故意套話然後故意讓剛來的人聽見的心虛。
而楚楚當然沒意識到剛纔那番話劉哲聽在耳力是什麼意思。她擡起頭,像扇子的睫毛微微顫抖,張口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靜靜看著男人。
傅皓龍皺眉,因爲他剛纔費神聽九哥和柳楚楚的談話竟然沒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
男人深邃的眼回望著楚楚,頭髮、眉毛、眼睛、鼻子蜿蜒而下,到手的時候他頓了一下,別開眼,古井無波。
楚楚感受著他灼人的視線像一隻手,一寸一寸輕撫過自己的肌膚。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中斷。她有點無措,有點茫然,有點…害怕。最後也只是頓了一下,垂下眼無神地盯著坐墊上繁複的花紋發(fā)呆。
“九哥,謝謝你替我照顧楚楚。我來是帶人回去了。”男人輕描淡寫就決定了楚楚的去留。
九哥心中頓了下,繼而立刻又堆上笑:“劉先生說的什麼話,柳小姐是來做客,她的去留當然隨便她了。”
他要帶自己回去了?展鋒的事這麼快就覺得了?他的親人找到了?她想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腿發(fā)麻,下意識就要用受傷的手撐,卻被人強勢又小心的輕輕捧著,腰上一隻手臂將她箍的牢牢的。
男人不帶感情地聲音有些冰冷:“還要不要手了?不想要,就像展鋒那樣乾脆地切了。”
楚楚呼吸一窒,想問他的話被堵住。垂著頭看著他的手,淡淡反擊道:“人生在世很多東西不是想要就能得到,同樣也不是不想要就能丟棄的。我可沒有你這麼瀟灑。”
握著她的腰的手猛地收緊,她卻沒有半分不適宜,心裡痛苦又甜蜜,他連她疼痛的界限都知道的那麼清楚,是他只知道她的,還是隻要他看中的女人他都能知道?
九哥看著兩人互動,又睨了一眼傅皓龍。“咳咳,柳小姐。”
她對這個懷抱早就習以爲常,一點也沒感覺兩人有秀恩愛的嫌疑。反倒是想到劉哲剛說的話,回神後立刻說:“我需要和劉哲單獨談談……”意思是請他離開。
九哥挑眉,聳聳肩無所謂地離開。看傅皓龍倒是依然一動不動。他心裡打鼓:這三人能這麼融洽?傅皓龍看兩人親密也沒有生氣的跡象,他到底怎麼想柳楚楚的?難道真的只是想把她活體解剖了!?想到這裡他打了個冷顫。
劉哲看楚楚並沒有讓傅皓龍離開也沒說什麼,只是扶著她坐到桌上,自己則盤腿坐在墊子上。
她開門見山:“展鋒的事怎樣?你…你的親人找到了?”
男人此時更是旁若無人般的細細打量她的腰、腿……淡淡道:“這事你不用管,我今天就讓人送你走。”看也不看傅皓龍,“或者送你們走。”
她因爲展鋒都差點死了好幾次了?現(xiàn)在叫她不用管?“不行。”
男人的視線停在她的腳踝上,上面還有紅腫的繩子淤痕,他輕輕將她的腳放到自己膝蓋上摩挲著。
傅皓龍此時只能
看見楚楚的背部,並沒發(fā)現(xiàn)男人的動作。
楚楚有點氣結(jié),什麼時候了還玩她的腳。“這些事我不弄清楚是不會回去的。我因爲展鋒受了這麼多苦,不收穫一點東西,對不起自己。”她其實是想弄清楚他的身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一個人面對,只是這些話她並沒有說出來。反正他已經(jīng)誤會了,那就這樣吧。他們兩人在一起實在經(jīng)歷了太多,如果他能放開她,其實……也不算是壞事。
男人在她腳抽離的時候,因爲怕弄痛她的傷口,立刻鬆了手。聽了她的話也沒多大變化,像是好商量一般地說:“那明天走。”
“……”
傅皓龍哼了一聲,突然開口道:“展鋒死了沒?”
“沒。”
楚楚腳踩在坐墊上:“你問出什麼了嗎?”
男人看著她眼中的執(zhí)著,嘆了口氣:“這事你不用管,聽話。”
楚楚有點煩躁地踢了他一下:“應該是你聽話!”
男人順勢握住她的小腿,手又在她傷處流連,冷聲道:“你知道張農(nóng)他們多擔心你?”
楚楚覺得男人前所未有的難纏:“難道他們就不會擔心你了嗎!?如果他們知道,也一定不會讓你一個人留下來面對!”一時情急,話便脫口而出。
男人垂著的眼眸閃過一絲溫柔,聲音依舊冷冰冰的:“不行。”
“除了‘不行’還是‘不行’,你纔不行!”她的意思顯然是他留下來不行。可是男人卻故意曲解,手在她白嫩小巧的纖足上徘徊,此時更是一口含住她的軟軟的小指,灼熱異樣的眼中在說:行不行,你知道。
楚楚沒想到他這麼大膽,而傅皓龍還在身後,立刻羞紅了臉,不敢大動作掙扎,小幅度抗議又毫無作用。腳趾傳來的酥麻感讓她全身都軟了一樣。羞憤地盯著他,只冷冷道:“我不走!除非你找到人。”
男人本是陶醉的動作頓了一下,突然嘆了口氣放下她的腳:“那你乖乖待在這裡。不要亂跑,要是我發(fā)現(xiàn)你出了寨子,立刻打暈送上飛機。”
楚楚想也不想:“不行。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都還沒逛逛。”
“……”男人無可奈何的看著他。
光是對話,傅皓龍已經(jīng)感覺到男人對柳楚楚的寵愛,而她似乎也對他的懷抱和觸碰絲毫不陌生。他站起身就看楚楚的腳此時正踩在男人的膝蓋上,那樣不設防的姿態(tài)……讓他很不舒服。“放心。我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
男人掃了他一眼:“聽說,她手上的傷是因爲有女人爭風吃醋。”
傅皓龍瞳孔一縮:“聽說,她迄今爲止,從大陸到海上,從海上到烏納島,一連串的傷害都是因爲有人要找你報仇。”
兩個男人,一比一平。
“聽說,你當初想將她活體解剖,還在她身上留下個Y字傷痕。”男人有點咬牙切齒。
“……”
二比一。
楚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