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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農卻說：這倒沒有。關於認罪視頻，還有一半的媒體認爲是官方被輿論逼急了的''特殊''手段結果。而關於我們的輿論都是正面的。沒有什麼負面影響。而且認罪視頻裡任方的很多說法說不通。什麼叫因爲一個女人讓任芳懷孕，然後任芳不同意就殺人滅口？犯罪動機交代的不清楚。最重要的是根本沒交代任芳剩下的屍體……
楚楚也點頭：他說的話是經得起推敲。至少對外公佈的那部分沒辦法自圓其說。只能勉強算是個交代。
孫秋聽他們兩人說的，不禁又點開新聞看了起來。
張農立刻問：“你是說官方給的視頻是處理過的？”
楚楚：“嗯。我們當初不是也保留了梅仁給的那張照片嗎？一來是太血腥要登也是要打馬賽克的，不如不登。二來這麼殘忍的事下意識地就想有所保留。這算是我們的通病吧……所以很多報道就不盡實。官方就更是如此了。”
張農有點鬱悶：“我還真想知道爲什麼那變態要做這樣的事……調查顯示他原來的生活也挺正常的。沒有很特別的。”
她又想到任芳慘死時，瞪大的雙眼。還有隻露出了頭的孩子……
幾人正說著，秘書打電話說一個警官要見老闆。楚楚一猜就知道是誰，立刻讓人把他帶進來。還沒進門就嚷嚷起來了，雖然有點年紀了中氣十足，嗓門夠大。“氣死我了！”
楚楚笑：“氣被搶了功勞啊？”
老滑頭冷嗤一聲：“我都準備退下來了，還要什麼狗屁功勞！上頭那些人做事太沒勁！我幹了一輩子這活，見了一輩子那些貨，就算好不容易挑出幾個好的，也是明哲保身的！真是沒勁！太沒勁！”
楚楚安慰道：“案子能結了是工作完成了。其他的就別去想了。”
老滑頭嘆了口氣：“……也是。啊！你們還不知道任方認罪的事吧。我是特地來告訴你的。想來這件案子全靠你才……”
孫秋有點迫不及待地打斷他：“說重點吧。”
老滑頭瞅了一眼孫秋好奇的臉，說：“之前不是說任方跟個老闆的情婦好上了？他是爲了那個情婦才找上女的那個任芳的！”
楚楚一愣：“那個情婦流言原來是真的……”
“是啊！那個情婦跟的是個地產商！和任方暗中來往。地產商一把年紀了，科學上雖說是能懷孕的，但是地產商家裡有孩子的怎麼會要個情婦生的小孩。所以根本沒這心思。而情婦卻悄悄用東西保存下來拿去了醫院。後來檢查出她身體不容易受孕，她本來也放棄了。後來卻聽任方說起跟他讀音相同的‘任芳’，而且兩人因爲名字關係還越來越……”
孫秋立刻搶白道：“兩人關係越來越好，男的任方就騙女的任芳，兩人交往了！”
老滑頭喝口水點點頭：“是啊。任方騙女的任芳去做檢查，其實是受孕。後來任芳懷孕一直以爲是任方的孩子。這任芳一懷孕，那男的就讓她暫時休學，並說暫時不要讓家裡知道，等他有能力結婚了再給她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任芳也是傻！”
孫秋憤憤地說：“真是傻！”
楚楚淡淡插了一句：“不是傻，是真的愛上了。任芳之前的人生一定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對她那麼好的人。她父母對她薄情，她所有的生活都是學習和打工。玩的好的只有女生，突然遇見一個挖空心思對她好的卻心懷不軌的男人，人生中第一次的感覺到被愛和愛。就算她之後察覺到男人另有圖謀也沒辦法不傻下去……”
老滑頭沉默了一會：“跟你猜的一樣。任方也說她後面肯定是察覺了什麼，可是卻依然順著他的意思偷偷摸摸地交往。爲了一個不可能的’風風光光的婚禮’和孩子。”
幾人沉默了一下，張農問：“任芳爲什麼會死？”
老滑頭嘆了口氣：“那個情婦原來是個醫生，孩子必須要乘著著地產商出國間秘密處理，可是地產商
聽說情婦幸運地‘懷孕’便要提前回國。所以情婦就讓那男偷偷給任芳吃催產藥。她自己接生，但是她本來就不是婦產科的醫生，又多年沒有臨牀經驗，孩子還是催產……最後就那樣死在那情婦的私人別墅裡了……剩下的屍體也在那別墅的冰箱裡找到了。”
孫秋喃喃說：“那個女人真是可憐……我還以爲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呢。結果不過是被些無知的人害死了……”
楚楚心想，原來任芳給梅仁打電話說害怕是因爲察覺到男友給自己下藥了嗎？
“任芳出事。那男的很懊悔。拍下照片本來是用來威脅那個心狠的情婦的。沒想到後來任芳的同學調查這些，還查到那個小區。他慌了就想把人嚇走，不再調查這件事。本來還有一點良知，後來卻慢慢變得大膽，破壞剎車，在地鐵站想殺人滅口……”
楚楚苦笑了下：“人的底線倒是可以刷的無下限了……”
孫秋氣道：“什麼啊！那根本不是人是變態好不好！如果他當時自首也會是現在的局面。對了！不是還死了個小偷嗎？那是怎麼回事？”
老滑頭：“那些錄像錄的是任芳懷孕記錄，裡面有那男的。所以那男的才找人去偷的。哪曉得那小偷因爲有了鑰匙第二晚又悄悄回去想找些之前的東西，卻發現了冰箱裡的屍體……被滅口了。本來是想等屍體泡爛了，運到江裡的。沒來得及就被楚楚發現了。”
孫秋：“對了，那個情婦的事記者竟然沒挖出來？”
張農：“肯定是因爲地產商從中作梗囉。”
孫秋一臉驚愕：“不是吧！那女人是有多美啊！不至於爲她這麼做吧！？”
張農失笑：“你以爲是因爲愛？還不是怕她亂說話！她本身也沒多少爆點，但是牽扯出一個家財萬貫的地產商你想想看，這一爆出來，股票、公司等等，全部都會受到嚴重影響。我想那地產商寧願自己僱殺手去滅口也不會願這人被曝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