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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他心心念唸的就是報仇。還真沒見他有出去的念頭……”
“呼…那就好。他要是想逃獄我可不幹!”
男人B眼裡閃過鄙夷:“他就算逃獄也不會找你啊,你在東郊監(jiān)獄跟他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從這個監(jiān)獄逃到那個監(jiān)獄嗎?”
A尷尬地點點頭:“嗯,也是。”
“快吃吧,交班要來不及了。”B催促了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條交給A:“別掉了。確實傳達到。不然一分錢都拿不到。”
A哈哈笑著:“不會不會。”
一輛行駛著中的車上,楚楚看著窗外的景色飛馳而過,心裡七上八下。傅皓龍一句話不解釋也不知道是要把她帶到哪裡去。總不會突然起了殺她的心思吧?應該不至於,那是知道張保在哪裡了?
她正想著,突然傅皓龍突然加速,然後猛地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她人還在搖晃中,就瞪大眼睛看著對面一輛車正向他們衝過來!要撞上了!?她嚇到眼睛一閉…然後沒有聽到撞車的聲音,只聽見一人粗鄙的叫罵聲,說著什麼“怎麼開車”之類的。
她心裡一定,連忙張開眼,就看見傅皓龍一雙眼冷冷看著前頭叫罵的人。她火冒三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他手一動,方向盤一轉,加足油門,噌地一下就往前開,擦過那個正叫罵的人的車,路邊就多了一個倒車鏡,空中還閃過一絲火花。
楚楚驚魂未定,有點口不擇言:“你幹什麼?連別人的車也看不順眼嗎!?就算看不順眼你不看就好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出事故!”
傅皓龍涼涼地來了一句:“我是不想看,但是它非要跟在我後面讓我看。”
“……跟蹤?”
“嗯,還有點腦子。”
楚楚也不跟他計較這句話的內涵意義:“跟蹤你的?”
楚楚哼了一聲:“這時候誰會跟蹤我!”這人是個殺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他索命……唉,自己真是倒黴!這樣下去,不用他或
者背後的人動手,她也被嚇死了。啊,頭好暈……
傅皓龍睨了她一眼,被驚嚇之後好像變得活潑了點?嗯,女人果然還是需要刺激刺激才更有味道……
楚楚如果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定恨不能用線縫了自己的嘴。
楚楚被晃的頭很暈,還沒有緩過勁,她自從催眠醒過來,就很容易頭暈,就算現在好轉但是外界的因素很容易誘發(fā)她的不適。醫(yī)生只說要多鍛鍊適應,自己好起來,沒有什麼立竿見影的根治方法。
傅皓龍看她萎靡的靠在一邊,心裡覺得很不舒服:“怎麼了?”
“頭暈。你能開穩(wěn)點?”她想這人不就是喜歡看她不舒服嗎?是想知道她爲什麼不舒服進一步折磨她?她猶豫了下還是將折磨的機會給了傅皓龍。
不想他卻放慢了速度。楚楚心裡很是驚訝,面上依舊,怎麼了?難道對這種頭暈什麼的不敢興趣?啊,變態(tài)終究是難以理解的……其實放慢速度也沒能舒服多少,她也不再多說。
傅皓龍卻不耐煩了:“怎麼?這樣不行?”
楚楚一驚,勉強道:“不是…這是身體原因,我很容易暈…車。”
於是他索性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自顧自閉目養(yǎng)神。
他這是幹什麼?因爲她暈車就停車?他不想折磨她嗎?她還等著去找張保呢!怎麼能就這麼荒謬地停在這鳥都沒看見的郊區(qū)!?“那個…我沒事,我們走吧。”
良久,沒有動靜。她看著他的臉,很想一鞋拔子甩過去,當然她不敢。受制於人,她心煩意亂,乾脆打開車門下了車。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未接電話,沒有短信。吃飯的時候,傅皓龍那話明顯有擾亂視線的嫌疑,劉哲生氣了?或者他是看自己坦然邀請他坐下吃飯所以覺得沒什麼?嗯……後者猜測顯然不是劉哲的個性。那麼還是前者?他好像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生她的氣了吧?每次他都是直接撲倒或者做些強勢的事,這樣不聞不問還真是讓人覺得不安……
她蹲在路邊,玩弄著不知名的野草。有一句沒一句地哼著歌。
敏銳的傅皓龍一下子就發(fā)現旋律是今天公園外聽過的那首。又想到她那個笑容,他整個人散發(fā)出戾氣,敏捷地下了車,一把抓起蹲著的楚楚,冷聲命令道:“不準唱!”
她被他渾身怒意驚了一下,然後慢慢垂下眼:“嗯。”
他覺得自己應該滿意了,可是卻還是沒有,有什麼不對似的,他覺得自己表達清楚了,她也照做了,可是爲什麼他就是不滿意?“爲什麼?”
“啊?”
“爲什麼我還是不滿意?”
楚楚看著他冷厲的眼中帶著一絲不解的茫然。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憐憫,毫無理由的行事作風,不止別人明白,他自己是不是也不明白?“你…不喜歡音樂?”
他沉默了幾秒:“不是。”
“那是不喜歡這首歌?”
“不是。”
天地可鑑,楚楚是想找出他爲什麼不滿意的,可是好像真的很難……兩人互相干瞪著,還是他打破了沉默:“公園門口,你是不是因爲這首歌笑?”
楚楚猶豫了下點點頭。
“爲什麼?”
“……你不覺得年少青蔥的無憂時光很值得懷念?”
傅皓龍神色不明地盯著她,她是因爲一段時光?聽到這個理由,他好像覺得能夠接受。鬆開她的手:“我的年少跟現在沒什麼區(qū)別。”一樣的生活,正在經歷的時光又有什麼好懷念的。
楚楚的吃驚掩飾不住了:“你說你那時就是殺手了!?”
“嗯。”
他沒興趣談?她猜測。
兩人回到車上,他卻又意外地開了口:“我是孤兒。十歲的時候一對夫婦領養(yǎng)了我,他們是一個國際組織的成員,之後我就成了組織裡的一員。”
楚楚正聽著,他卻已經到此爲止了。“那後來呢?”
“沒有後來,只有現在。”
她一愣,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