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楚呆住:“發(fā)短信找我來的人是你嗎?”
王律師搖頭:“不是。我是來救你的。”
救?楚楚蹙眉隱隱覺得不對:救我什麼?
王律師一臉羞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有人要引你來酒店……但是我想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我心裡過不去就來了…”
楚楚無語,敢情這個王律師什麼都不知道就來救人?“爲(wèi)什麼要救我?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過不去的?”
王律師猶豫了下說:“我是王冠律師的弟弟…”
楚楚一震,母親律師的弟弟?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奇怪。“你怎麼知道的我?”
“我一早就知道,不過我只在整理大哥遺物的時候看了一眼照片,剛見面的時候我並沒有想起來。前天晚上我卻夢見大哥……一覺醒來就突然想起來了。我想,大哥是怕我傷害你才特地託夢給我的吧……”
“……不是。王叔叔託夢給你一定是爲(wèi)了你,他怕你做了錯事受到傷害。”
王律師一愣,然後菸圈有點紅,猛地點點頭:“對!他是爲(wèi)了我……”
“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有人引我來酒店的嗎?他們綁架了我的朋友,挑戰(zhàn)的是法律。”
王律師咬咬牙:“我其實並不知道那人是誰。苗先生曾經(jīng)幫過我,我只知道他也被人脅迫,而他不能出獄,只有我替他做事。目的我不清楚,我只是聽從苗先生的話,找你來接案子,然後引你去ZZ市。這次的事,還苗先生怕連累到我,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才告訴我的。”
接案子,去ZZ市?爲(wèi)什麼讓她去ZZ市?支開她好有什麼特別的動作嗎?
見她沉思不說話,王律師有點焦急:“你得罪過什麼人?這麼費盡心思地設(shè)計你,肯定是仇人。”
“仇人倒是有……”難道是袁珊珊?可是怎麼可能呢?她出獄後無權(quán)無勢,估計連吃穿用度都成問題,怎麼有能力設(shè)計自己?她能依靠的只有劉哲,劉哲總
不可能……她腦中閃過ZZ市劉哲、袁珊珊一家三口的畫面……心裡一動。難道引她去ZZ市是爲(wèi)了這個?這麼一想又有很勉強,在ZZ市臨走那晚,她回家時也看到劉哲和袁珊珊了……那是不可能設(shè)計的。最重要的是心思縝密的設(shè)計可不是袁珊珊的風(fēng)格。
“那有可能是那個仇人嗎?你報警吧。”
她搖頭:“張保…我朋友在他們手上。他們抓走他的時候說如果不按照他們的指示行動,就會撕票。更別提報警了。對方目的不是錢,是我這個人。可是又不抓走我,應(yīng)該是想…留下來慢慢折磨吧……”
王律師渾身一顫:“爲(wèi)什麼會這麼想?怎麼折磨你?”
“雖然你想救我,可是如果我不去短信上的房間,我朋友會有危險。”
王律師立刻說:“你去吧。你進房間過五分鐘我就按火警,這是不可抗力,他們也沒什麼好說。就算他們要計劃下次的行動,至少還能爭取點時間。”
她笑了笑:“倒是個好主意。”
電梯裡劉哲和白嶺山還沒到目的地,就聽見了刺耳的火警鈴聲。他們互相對望一眼。
“她難道想把自己燒死?”
劉哲眼神深沉,冷冷道:“她不敢的。”
叮地一聲,電梯門開。就看見慌亂的人在走廊逃往救生通道。
白嶺山:“真是這一層的火警。”
兩人逆著的人流,走的有些艱難。一個男人拿住包不小心撞了劉哲,匆忙說“對不起”,發(fā)現(xiàn)他們往火警那邊走立刻說:“起火了,你怎麼還往裡走?”
劉哲眼中閃過一縷光芒,神色深沉,不動聲色道:“有行李在房間。”
“先去大廳等吧。等火警過了再來!”男人正是報假火警的王律師,他不知道劉哲在哪個房間就怕被人識穿假火警的事。
劉哲冷冷一動,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白嶺山。跟著男人一起回頭了。白嶺山雖然不明白他爲(wèi)什麼這麼做,卻也配合著他
。他自己繼續(xù)往袁珊珊在的房間走去。
王律師見人回頭了,也不去管他,只匆匆隨著人流想早點離開。畢竟他幫楚楚的事不能曝光,如果被那邊知道,連累了苗先生是不行的!
劉哲跟在這男人身後,目光幽冷。這個男人身上竟然有楚楚的香水味!這一款沒上市,他就送了一瓶給她。不僅如此,火警響了,因爲(wèi)是晚上,大多數(shù)房客都穿著睡衣,偶見一兩個也是衣衫不整的。這男人不僅西裝工整,釦子不亂,手裡還領(lǐng)著包!很可疑。他當(dāng)機立斷回頭,當(dāng)然最想知道的是爲(wèi)什麼這人身上會有楚楚的香水味……
白嶺山到了房間,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看到房間完好無缺,喃喃道:“至少不是她放的火……人都去哪了?難道剛剛錯過了?”他掏出手機準(zhǔn)備給手下打電話,卻聽到隔壁房間一聲重物落地般的悶哼聲。他一頓,還有人沒走?
他立刻走出房間,大聲敲了敲隔壁的房門,裡面卻再沒任何聲音。“我應(yīng)該沒聽錯纔對啊……喂!有沒有人在裡面!?”依然沒聲音,看了看外面混亂的嘈雜聲,自言自語道:“估計是外面的什麼聲音吧。”說著就邊撥號,也邊往逃生通道走去。
房內(nèi),楚楚雙手別人綁住,在地毯上掙扎著。額角有個疤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目光詭譎,Yin邪,打量貨物一般:“我聽他說是個好貨,沒想到比我以爲(wèi)還要好。不過,剛剛外面有人敲門,你竟然不出聲求救?爲(wèi)什麼?”語氣儼然有些不滿意,好像失去了某種樂趣。
剛剛那聲音是白嶺山,她怎麼可能出聲,白嶺山知道就意味著劉哲知道,如果曝光了,張保也性命不保了。男人的聲音像是冰冷的蛇信,令人毛骨悚然。他說的‘他’是誰?是抓張保的人?
楚楚耐下心,盡力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張保被你們抓了,約我來這裡,我沒拒絕。別說求救,就算鬆了繩子我也不會跑。不過……你是打算陪我一起葬身火海嗎?”火警都響了這麼久了,竟然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