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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雁隨手抓起一個枕頭就扔到門上。白嶺山聽到聲音搖了搖頭:“穿好衣服就快點出來。”
梅雁咬牙,終於還是放低了姿態(tài):“白嶺山,你幫我去買套衣服吧。”
白嶺山想了想也只能答應(yīng)了:“算了,就看在小時候一起玩過的份上…下次你可別到這裡來鬧騰了。”受罪的都是他。
梅雁心中憤然卻也沒回嘴,聽到白嶺山關(guān)門的聲音才咒罵了一句。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楚楚看著走廊盡頭的那扇門頓了下,又看了看電梯樓層。原來自己多按了一層…竟然到了總裁辦公室了。是原來一直的習(xí)慣性嗎?
她走出電梯,換到下行電梯,等了幾秒鐘,卻又轉(zhuǎn)身朝著辦公室走去。他是來找白嶺山的,不過既然來了就見一面吧。門口的秘書桌前沒有人,可能去洗手間了。她敲了敲門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沒人。
楚楚扭頭想走,看到地上還沒收拾的咖啡、沙發(fā)上的女士包愣了下。
房間裡的梅雁聽到開門聲以爲(wèi)白嶺山回來了,立刻光腳跳下牀,原形畢露沒好氣地喊道:“衣服買回來了嗎!?從門縫遞給我!”說著打開伸出手……
楚楚愣住,梅雁!?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梅雁的手伸的都酸了:“怎麼還不給我?”探出一個腦袋,看到楚楚也愣住,隨即立刻挺直了脊背,一把將門拉開。懶洋洋地說道:“怎麼是你?哲呢?”心中暗暗得意,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看看她精湛的演技,沒在好萊塢繼續(xù)發(fā)展真是浪費!
楚楚看著她赤著腳,身上只穿了劉哲的襯衫。深吸一口氣後淡淡道:“不知道。”轉(zhuǎn)身就走。
“誒?就走?哲‘親自’去幫我買衣服了,你再等等啊。他也真是太粗暴了,衣服都被他撕破了……”
楚楚猛地將門關(guān)上,最後只聽見梅雁說的那句‘太粗暴了,衣服都被他撕破了……’。秘書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看見楚楚一臉冰霜地站在電梯前。“柳…柳小姐?總裁他出去了……”
“我知道。先走了。”說完就走進(jìn)電梯。
秘書眨了眨眼,她是不是要報告給總裁啊?
楚楚做下行電梯直接到了一樓大廳。白嶺山拎著衣服進(jìn)來剛好看見:“楚楚,你來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嗯。剛好經(jīng)過這裡就想說過來一下……”
“哦,你電話裡說要問我的事情是什麼?”
楚楚沉默了一下:“沒什麼。那先這樣,我走了。”
白嶺山:爲(wèi)什麼覺得有種被敷衍的感覺?“啊…既然來了要不要見見劉哲再走。”
“不用了,他很忙。”說完轉(zhuǎn)身就來開了。
白嶺山嘟囔:“再忙的事碰到你也不可能忙的起來啊。”又立刻追上去:“等等,既然來了就先坐會,等下一起吃飯啊。”
楚楚看了他一眼,微微垂眸發(fā)現(xiàn)他手上的袋子頓了下:“你買女裝?”
白嶺山面露無奈:“有個無賴的女人來這裡撒潑,衣服都溼了,我去給買回來。”
“……”
白嶺山看她瞅著
袋子出神:“你也喜歡這個牌子?我認(rèn)識代理商,下次報我的名字可以打?qū)。 ?
“哦?我都不知道‘白嶺山’三個字還能當(dāng)貴賓卡用。”男人陰測測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白嶺山僵了下立刻討好地?fù)P起手中的衣帶:“我去處理辦公室危機。”說完噌地一聲就跑了……
楚楚若有所思。男人看著她:“來找白嶺山幹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你找他幹什麼?”男人顯然不打算被敷衍過去。
楚楚突然擡頭:“找他問問看那個花匠的化妝師是在哪裡找的。那麼惟妙惟肖。”
男人一愣:“你怎麼知道的?”她竟然知道鬍子花匠是他??前段時間他還用這個身份去過她家的……
“那個花匠第一次去就知道露臺在哪裡,對房內(nèi)的擺設(shè)也極爲(wèi)熟悉。”楚楚冷冷道。
“……那你怪他?”他們交談用了奇怪的人稱格式,好像這樣能更輕鬆,而劉哲則是跟著楚楚的步調(diào)。
“花匠做花匠該做的事,我如果有意見會跟花店老闆交涉。”
男人一噎住。
“總裁好。”“總裁……”兩人的談話間時常被人打斷。男人終於開口:“去我那坐坐吧。”
“你那有個光美人,不方便招待人吧。”
她去了辦公室,還見到了梅雁……很好。男人冷光四溢,白嶺山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說了醫(yī)藥費公司都報銷了嗎!?“那是個誤會。”他冷冷地解釋道。
“嗯。”楚楚神情淡漠。男人完全判斷不出她是不是相信了。“我走了。”
“等等。我送你。”
“不用,我開車來的。”
“你經(jīng)驗不足,自己開車危險係數(shù)很高。”總之他就是要送。
“……”
最後還是劉哲把她送回了冬忍。自己走路回去。回到CC發(fā)現(xiàn)吉娜也碰到了梅雁並且擦出了激烈的火花。白嶺山一臉哀怨地看著劉哲:“我盡力了……”
男人冷冷地掃了兩個女人一眼:“梅雁,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不說就直接滾。”
吉娜挑了挑眉看了眼剛換上了新衣服又一身狼狽的梅雁,沒辦法誰叫她是練過的。而梅雁就算是個演戲的,到底也演不出真槍實彈呢?
“哲!”梅雁跺腳,看著男人的冷漠如霜的臉一臉委屈:“你看這個野蠻的女人把你送我的新衣服都弄髒了!”
白嶺山輕咳,嗯,總的來說是CC的錢,也算是總裁送的了。
可惜劉哲不買賬:“我沒送過。”
白嶺山挑眉:看戲的時候沒瓜子真是可惜。不過劉哲顯然不打算放過他,冷光射向白嶺山:“我讓你扔個垃圾,你還給垃圾處理包裝?都不知道你這麼環(huán)保?”
白嶺山差點被口水嗆住:“我…那是……”
“哲!你說我是垃圾!?”梅雁終於對著劉哲發(fā)飆了。
白嶺山看著男人陰沉的臉,終於扔掉了自己的風(fēng)度一把拽過梅雁:“來來來,我們?nèi)h室說。”再不讓他清靜一會,只怕他的
假期又岌岌可危了。“吉娜,你也出來。”
吉娜知進(jìn)退,慢悠悠地也出去了。
人都走了,秘書纔敢進(jìn)來打掃。看到劉哲埋首書桌前,猶豫了下還是說:“總裁,剛纔柳小姐來過。”
劉哲聞言對秘書淡笑:“我知道了。”
秘書心裡一暖,收拾完就出去了:唉…她家總裁的愛情神馬時候才能修成正果啊。她實在是不想面對屌絲般的吉娜和神經(jīng)樣的梅雁了……
【冬忍大廈】
“展鋒又沒了消息?怎麼回事?”
“展鋒去找的那個老大拒絕與他合作。之後展鋒又失去的消息。”
楚楚抿脣又鬆開:“當(dāng)時你們是怎麼知道去找黑幫老大的人就展鋒的?”
“瘸腿。”
楚楚愣了下:“不是說他的腿恢復(fù)的與常人無二,只是不能跑嗎?”
“嗯…可能是因爲(wèi)適應(yīng)的不好?畢竟是假肢,再高科技也要看人的吧。”張農(nóng)猜測。
“那王春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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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農(nóng)搖頭。
楚楚思索了一下:“劉國君呢?不是說也跟著出國了嗎?有派人盯著他嗎?”
“爲(wèi)了以防萬一他先找到,早就派人跟著了,他好像也沒找到人。現(xiàn)在還在越南酒店裡呆著不走。”張農(nóng)看楚楚沒反應(yīng),又問:“下面打算怎麼辦?”
“撤了吧。”
“誒?”
“人都撤了,現(xiàn)在除了找王春花,其他的人都不管。”
張農(nóng)有些不解,展鋒和劉國君都是關(guān)係人士,任何一人有了線索,王春花不都能找到嗎?“爲(wèi)什麼?”
“本來我…想要找的人就是王春花,現(xiàn)在只是讓別人都知道而已。劉國君想保的就是展鋒,如果他發(fā)現(xiàn)王春花可能威脅到展鋒,他就會想辦法排除掉這個威脅。而於我們等於多出了一個找王春花的幫手。”楚楚慢慢地分析道。
張農(nóng)還有些質(zhì)疑:“那萬一劉國君……”
“不會。”楚楚肯定地說道:“他不會讓自己跨越那條線的。他有著很強的榮譽感和使命感,爲(wèi)了展鋒這個親生兒子,他已經(jīng)捨棄一切能捨棄的了,但是他心底的那份道德底線他不會捨棄的。”
“嗯。那我這就去把人撤回來。”他應(yīng)下後,轉(zhuǎn)身要離開,楚楚卻喊住他:“張農(nóng),這些經(jīng)費支出全算在我個人的賬上。”
張農(nóng)頓了下:“你這是什麼話?”
楚楚淺笑:“這一年找人的人力物力不菲。我不想給冬忍增加負(fù)擔(dān)。”
張農(nóng)還要說什麼,楚楚又說:“或者,這樣也可以,我是委託人,本來也是要付委託金的。只是做賬反而麻煩,不如直接從給我賬上支出。你覺得呢?”
張農(nóng)苦笑:“不管理由還是後路你都想好了,我還能說什麼。”
楚楚淡笑:“謝謝。”
“別了,你可是冬忍這一年的大客戶,我怎麼敢擔(dān)謝謝。”
“嗯,也是。那我是不是可以問問有沒有贈品或者優(yōu)惠?”她聲音淡漠,臉上卻帶著一絲俏皮活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