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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也不兩個男人的暗流洶涌,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他們要去哪?”
晏九玩味地笑了笑:“他們要去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在哪上船。”
她立刻放下碗筷:“帶我去。”她至少要見一見王春花,看過得好不好……
劉哲皺眉,還沒開口。門被撞開了。木都臉色發(fā)青地倒退了一步,左臉上一個醒目的簽名。一身寶石藍呢子露揹包臀連衣裙,妝容妖嬈火辣的梅雁,將筆蓋蓋好,婀娜地走了進來。一把將外套丟在牀尾,看著劉哲的眼神又愛又恨:“你受傷了就知道想起我了!?”
楚楚愣住。
劉哲心中茫然,冷著臉:“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梅雁紅了眼眶,塗了紅色指甲的手一把拽過男人的:“你發(fā)短信告訴我的啊,還裝什麼?怕柳楚楚知道嗎?她已經(jīng)是你妻子了,難道還怕我這個外面的女人嗎!?”
劉哲嘴角抽搐,什麼外面的女人!說的好像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guān)係似的。他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你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發(fā)短信給你!”
楚楚挑了挑眉,淡淡道:“那麼你們先聊。我跟晏九去見王春花。”
晏九笑瞇了眼:“不甚榮幸。”說完對劉哲得意的甩了一個眼色。
劉哲氣急,立刻下牀卻被梅雁一個投懷送抱硬生生逼回牀上。他一驚,立刻看向正在拿包手明顯一頓的楚楚,解釋道:“這是她……”
晏九馬上插嘴:“身爲男人不能總是把責任推到女人頭上。太不紳士了。”
楚楚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好了,走吧。”
劉哲手一伸,兩人已經(jīng)出了門…他冷冷看著梅雁:“人都走了,你也不必裝了。”
紅色的指甲曖昧的滑過他的手背,梅雁嗔怪道:“說什麼啊…我對你的感情需要裝嗎?”
劉哲冷哼一聲:“雖然你很難得承認了楚楚是我的妻子,但是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的?”
梅雁翻了個白眼:“怎麼?難道我還不能作爲朋友來看你嗎?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
“我在問你是怎麼來的?劉國君告訴你的?”
梅雁翹著嘴巴不高興地說:“怎麼會是伯父?上次我當和平信鴿,沒有成功也不好意思去看他……”
劉哲想到上次的烏龍哼了一聲:“你是當信鴿的嗎,不是狐貍精?”
梅雁怒氣騰騰地站起來:“喂!劉哲!”
“好了,到底怎麼知道的?”
梅雁心不甘情不願地掏出手機:“短信啊!不過不知道是誰的手機。”
劉哲接過來一看,熟悉的號碼!晏九的!很好,這個陰險的男人是想對楚楚做什麼?劉哲二話不說地下牀對著梅雁吼了句:“出去,我要換衣服。”
梅雁看著劉哲著急,反而心裡暢快,乾脆一屁股坐下來:“你換啊!本小姐不知道看過多少比你身材好的明星,你以爲我稀罕你啊?”哼,現(xiàn)在不用當劉太太,不大大方方地給他添添堵,實在
是對不起自己!
劉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轉(zhuǎn)身脫了衣服,剛準備穿……
這時門開了,劉哲頓了下,扭頭就看見去而復返的楚楚。“楚…楚楚,你怎麼?”
楚楚面無表地走到茶幾邊,拿起手機。然後默然地轉(zhuǎn)身。
晏九對上劉哲快噴火的雙眼,無辜地聳聳肩,這可不是他安排的。臨了幸災樂禍地來了句:“記得把門反鎖。”
梅雁立刻適時地放大嗓門喊了句:“哎呀,都怪哲太心急,連門都忘記關(guān)。”
楚楚的背影顫了下,然後疾步離開。
劉哲回神怒斥梅雁:“你跟著瞎起什麼哄。閉嘴!”然後立刻穿好衣服。
梅雁一臉‘委屈’。
等劉哲追出去,晏九和楚楚已經(jīng)上車走了。木都從身後冒出來指了一個方向說:“黑色轎車。”劉哲立刻和木都一起上車追上去。
車上劉哲看到木都臉上還擦乾淨的黑色污跡愣了下,嘴脣勾了勾:“你被梅雁嚇住了啊?”
木都臉色發(fā)青,沉聲道:“沒有。是從沒見過這麼漂亮卻不要臉的女人。”
劉哲點點頭:“的確很不要臉。從小就喜歡裝模作樣。不過你應該將她攔在病房外才對。”反正臉上都被簽名了。
木都看著前方晏九的車,冷冷地道:“她說再不讓開就要親我,然後撕開衣服大喊Help。”
劉哲在心中憐憫了木都五秒鐘之後,看著前面的車,冷冷地說:“嗯,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我會開一項精神補貼,但是你要堅守崗位。”一個破壞他和楚楚感情的老鼠屎都不能放進來!
木都一頓,很想說能不能不要精神補貼,允許逃跑?這種時候是他被非禮吧……但是想到自己的責任,一板一眼的木都還是答應了。
碼頭。
楚楚四處張望著,“人呢?”
晏九則像是散步一樣地跟在後面:“也許也某個地方吧。”
楚楚皺眉,晏九難不成是騙她的?有可能…她看了看周圍,最後看到停下的轎車,劉哲從上面下來。他受了傷怎麼就不在醫(yī)院裡乖一點呢?咦?那女人是…等看清楚來人,她眼神微動,一臉平靜。
晏九發(fā)現(xiàn)她的變化,立刻回頭……
劉哲黑著臉,走到晏九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安排的還真是巧妙!用女人把我拖住,把楚楚騙到這裡來。”
晏九被勒的難受,還是笑了笑:“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展鋒今天的確是在這裡搭船離開。而你的女人怎麼會是我安排的呢?”
劉哲冷冷道:“給梅雁發(fā)短信的是你的手機。而且,你給我聽好了,我的女人只有楚楚一個。”
楚楚看到兩人似乎快要打起來,立刻跑過去:“鬆開!”這人真是,怎麼感覺像是高中生一樣,他忘了自己還受著傷了嗎?
劉哲一臉鬱悶:“你讓我鬆開?”
楚楚白了他一眼:“嗯!”是你抓著人家,不是人家抓著你!那一臉受傷的怨夫樣是想怎樣咩!明明受傷
的是手,不是臉!
他一把推開晏九。晏九也不在意,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不怕死地說道:“怎麼?不打算爲我們介紹一下你身後的那個女人?該不會是你孩子的媽吧?”
劉哲根本不理會晏九,拉住楚楚的手說:“路上遇到的。不是我找她來的。”
楚楚心想,難道在他眼裡我那麼沒腦子的嗎?先是梅雁,後是袁珊珊怎麼看都是有人故意的吧。她轉(zhuǎn)身看著晏九:“你什麼意思?”
晏九愣了下:“我什麼意思?什麼什麼意思?”
“你安排梅雁和袁珊珊來曼谷是什麼意思?”楚楚直截了當?shù)貑枴?
劉哲呼出一口氣,原來她沒生氣啊……“嗯…楚楚,你既然知道,那爲什麼出醫(yī)院的時候肩膀那麼僵硬?”害的他以爲她很生氣,灰常生氣……
晏九笑了笑不回答楚楚的,反而跟著劉哲問:“是啊,爲什麼?”
楚楚額角掛了幾滴冷汗,這兩個人能弄清楚什麼是重點嗎?“我看你被梅雁捉弄,然後急的快冒火很好笑。”她淡淡地解釋了一下。
劉哲滿臉黑線:“所以,你當時是在忍著不笑。”
她點點頭。
晏九:“……”
劉哲哼了一聲:“我都跟梅雁‘坦誠相對’了,我不相信你不生氣。你別安慰我了。”
楚楚看著他一臉不滿意,不甘心的表情,有點無語。剛剛是誰說不要她生氣的……
晏九冷冷地笑了笑:“如果大家看到CC的總裁在女人面前…這麼的‘可愛’,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楚楚掃了眼挑撥的晏九:“你還沒說回答我爲什麼引她們過來。”
晏九聳聳肩:“我以爲已經(jīng)很明顯了。拆散你和劉哲,然後換上我。”
楚楚對於晏九一派輕鬆的說辭有點脫力。“那展鋒和王春花的行蹤也是騙我的?”
晏九皺眉:“怎麼能用‘也’字?而且我沒有騙你。”
“那麼,王春花在哪?”劉哲冷冷地問道。
“不知道。”晏九回答的理所當然。
他們身後的袁珊珊看著劉哲和楚楚,混濁的眼中一片灰暗,本就憔悴的容顏更顯得頹廢。年齡比楚楚小幾歲,看上去卻好像比她大了好幾歲。她在收到短信後,那麼的焦急擔憂。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根本放不下這個男人。可是無論她怎麼挽回,她都已經(jīng)失去他了。曾經(jīng)同牀共枕的日子好像一場夢……
是誰說的?如果有不會醒來的夢,就一直夢著。如果有不會老去的愛,他就一直愛著。如果有不會結(jié)束的故事,他就一直繼續(xù)著。
袁珊珊淒涼地看著男人的側(cè)臉,懷念起大學的時候,她彷彿也曾像柳楚楚那樣光芒萬丈,只需要年一段美麗的句子就有許多聽客駐足。現(xiàn)在,她放棄自尊個性去搶奪去哀求卻再沒人聽她一句話。得到的只有厭惡的目光。連孩子都用畏懼的眼神看著她。
不……她不要這樣!她也不能這樣!那個男人的懷抱,那個男人的枕邊都是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