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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的情況，這種誤會反而挺有效果。楚楚轉念閃過報紙上的那張照片…這種事，總有女人樂此不彼啊……
傅皓龍將車駛入一座廢棄的工廠。“這是張保第一次被綁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的？”
“知道就是知道了。”他下車。
楚楚也跟著下車追上他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你是不是一看視頻就知道了！？爲什麼那時候不帶我來！？如果那時救了張保！他現在也不會被……”
不等她說完，傅皓龍目光閃閃地看著她：“你把我當什麼？”
啊？他什麼意思？這種時候不會想說什麼喜歡她之類的吧……楚楚一臉糾結。
“我是個殺手，不是情報處理器。昨晚找到的。”
楚楚啞然，昨晚？她睡覺的時候？她瞅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爲剛剛自己的想法汗顏。扭過頭：“對不起。”
傅皓龍繼續朝前走也不答話。她也只能繼續跟上：“人已經被帶走了，現在來有什麼用嗎？”還不如趕緊研究一下第二個視頻不是嗎？不過鑑於剛剛自己錯誤的猜測，她也不好意思對別人頤指氣使，而且她也相信他有打算。
工廠內。楚楚看著不遠處地上的血跡，還有一把椅子，她便是這裡了。
傅皓龍看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血跡上，他用手指一摸湊到鼻前。楚楚看著張保的血有點難過，只問：“現在怎麼辦？”
傅皓龍站起身擦乾淨手，卻問：“你跟這人什麼關係？”
楚楚嘆了口氣，都什麼時候了，他的重點還在這種事上。“工作上，是我的保鏢。”
傅皓龍不贊同地道：“你的保鏢被綁架，用來威脅你？綁他的人好像很瞭解你的性格？”
楚楚一愣，是啊…一般來說，不瞭解的誰會相信她會爲了保鏢冒險呢？還如此聽話地乖乖被擺佈……“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張保人已經不再原來那些人手上了……”
傅皓龍掃視著周圍邊說：“但是組織的人是從那些人手上將
人劫走的，找到那些人，就能找到組織。更有甚至，組織可能和那些人達成了某種協議。據我所知，組織不會隨便爲自己增加敵人。”
“所以，他們現在是在一起的？所以，纔會不動聲色地發短信讓我殺你？”
“嗯。你沒能力，但是總有機可乘。你成功，組織樂見。你失敗，被我折磨，有人樂見。而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最後他們總會派人來收拾殘局，給剩下來的那個最後一擊。”
楚楚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挫敗，敵人好像會進化一樣越變越強……
傅皓龍看著她沮喪頹廢的神色，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他冷冷開口道：“你可以拿我跟組織談條件。”
楚楚愣住。
“我脫離組織，組織窮追不捨是因爲我知道太多秘密。隨便說一樁事，一個名字都會給組織帶來無盡的麻煩。只要你拿我跟組織交涉。組織就會和想害你的人反目。你也能知道對方是誰。”
她聽完立刻搖頭：“不行。”
“爲什麼？”傅皓龍淡問，好像不這樣做有多奇怪。
爲什麼？這有什麼爲什麼。當然不行啊。她也懶得揣測變態的思考模式，直接轉移話題道：“你有線索了沒？有了就走吧，這血…我看著不舒服。”
傅皓龍也沒再追問，掃了一眼地上的血說：“有了。走吧。”
車上。
“這裡正好路過我要去的地方，你停車等我一下。”楚楚指著不遠處的一棟樓說。
傅皓龍沉默著將車停在路邊。
她看著他跟著她一起下車說：“你在車裡等……”
“不安全。”他打斷道。
她想到養著一羣變態的組織，終究還是隨他了。自己現在沒帶保鏢在身邊，有他在也好。
傅皓龍看著一邊的招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有精神病史？”
楚楚嘴角一抽，就算有也只可能是你不是我！沒好氣道：“沒有！只是原來被人催眠精神受過損傷。”
他
聽了冷下臉。她指著沙發說：“你在這等我一下。”
傅皓龍站著不動，直到她被人領進一個房間，他也悄然跟了上去。
中年女人笑得很溫暖：“柳小姐，沒想到你會主動來找我。”
“有個很在意的夢。”
中年女人微訝：“夢？”
“嗯，很美的夢…我只記得夢裡有人叫我小啞巴。其他的全部不記得了。你能不能幫回憶起來？”
中年女人有些遺憾地搖頭：“不能。柳小姐的精神因爲催眠差點崩潰，現在好不容易恢復已經是奇蹟了，以後是絕不能碰催眠，否則很可能永遠醒不過來。既然是個美夢那就記住它的美好，美夢美夢，美比夢更重要不是嗎？”
楚楚有點糾結：“我第一次做這麼奇怪又美好的夢，想不起來夢到什麼讓我很鬱悶。除了催眠有沒有別的方法讓我想起來？”
中年女人依然搖頭，問：“做夢的前兩天，是不是看了什麼好看的電視劇？或者遇到什麼你很喜歡的人？有時候這些也會影響夢境的。”
楚楚額角掛了幾條黑線：“喜歡的人沒遇見，倒是遇到了變態樣的男人。”
中年女人失笑：“能讓你影響深刻的人或事很可能就是做夢的原因，也許你心裡認可這個男人的一部分所以夢裡的感覺就是部分的美好。”
楚楚扯扯嘴角，不可能，如果你知道變態還是個殺手的時候就不可能說這樣的話。他能有什麼美好……嗯，關於初戀的那部分？不過貌似也跟“小啞巴”沒什麼關係。“算了…記不起來也沒辦法。只是心裡總覺得很遺憾，像是很重要似的……”
“人生總是難免遺憾。不過重要的不是記憶，而是因記憶產生的美好感受。你來這不就因爲這個嗎？”
“什麼？”她不解。
“你做過許多不完整的夢，卻只因爲這個夢的來找我，不是因爲不完整的夢境，而是因爲夢的美好。”
楚楚看著女人溫暖的笑，也釋然地笑了笑：“是啊，因爲美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