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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突然說道：“你跟簡還有可能嗎啊？總不至於爲了一個男人一輩子不嫁吧？”
楚楚輕笑了聲：“我跟簡怎麼可能。”她一直只把他當親人。
他聽了，掏出一支菸：“介意我借煙消愁嗎？”見她搖頭他就打著火點燃了煙，深吸一口朝著月色吐出一抹煙霧。良久才又說，“除了他，難道誰都不行？”
她沒有再說話，因爲不知道說什麼。
在他們身後的暗處，劉哲黑色的眼睛閃著別樣的光芒。
袁珊珊也在一旁臉色有些尷尬，本是追著楚楚來的，卻沒想到聽到有些私密的事。她偷瞄了眼旁邊的男人好像還很有興致。她一時間也只能跟著一邊不說話。原來柳楚楚有喜歡的人啊。
四個人在這月色的光與影裡沉默著。直到楚楚開口說：“我走了。你呢？”
周清笑了笑：“當然是要當護花使者。”
“我和同事一起來的。謝謝擔心。”
周清卻似笑非笑道：“你沒查查你這個新同事的背景？”
她皺眉：“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這個同事是有背景的。”
楚楚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有話直說，直接給我答案。”
他將煙丟在腳下，踩了踩，帶著些得意之色：“有什麼好處？”
她瞇起眼：“看你的答案能不能讓我滿意。”
“劉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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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鎖起的眉頭並沒有散開，反而越來越緊：“不可能，我之前已經踢了一個。”
周清不露聲色地靠近她沉聲說：“都是他的人。”
楚楚的臉色掩在夜色裡看不清楚。而袁珊珊卻是一臉訝異：劉哲！？什麼意思？這兩人認識？她突然一團慌亂，看著身邊這個男主角一臉深沉地盯著那靠的似乎過近的兩人。有什麼在腦子裡慢慢出現。他難道就是柳楚楚身邊那個男人說的那個“他”？
楚楚一時間有些忘了呼吸，都是他的人？他憑什麼這麼做！？憑什麼！？他難道以爲自己對他的所作所爲只守不攻是對他戀戀不捨放不開嗎？所以纔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找人監視自己！？他以爲他是誰？在離婚之後他還妄想支配她的生活的一切嗎？
她猛地擡起頭跟周清近在咫尺卻沒有反應，只是冷冷道：“你早就知道了？”
周清被她堅決的直視弄得有點不自在，慢慢退後嗯了一聲。
“爲什麼不告訴我？還是你覺得想看看好戲，然後點醒戲中人的時候很有成就感？”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越說到後面越帶著咄咄逼人的感覺。
他愣了下說：“我……本以爲你知道的。後來看你提走了其中一個才知道原來你不知道……
”
楚楚這才慢慢垂下眼：“原來……是我太笨。”
他有些煩躁裡移動了一下腳：“雖然他這個人我沒什麼好感，但是他這樣做也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出於好心？”楚楚搶白道，“他沒這個資格！”說完扭頭就往那邊亮著燈的大門走去。
周清嘖了一聲，自己這是幹什麼還忙著情敵說話！？隨後緊緊跟上去。這時，陰影后的兩人才走出來。袁珊珊苦笑道：“劉總裁是爲了柳小姐纔對我這麼好的嗎？”
男人還沉浸在剛剛聽到的對白裡，只心不在焉道：“她既然想幫你，我只是順便拉你一把而已。”
袁珊珊說不上現在是失落還是感激還是憤怒，一時衝動了說了一句：“既然如此，你乾脆就順了她的意思跟我交往好了！？”
男人終於扭頭看了看她冷冷道：“她沒這個意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過是憐憫你的癡心妄想而已。我劉哲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但是頭一次這麼認真應付，你改知足了。”說著也往前面的大門耀眼的光芒裡走去。
還很稚嫩的女孩一臉不甘和心痛地看著那邊的世界，明明剛剛還很欣喜地融入進去了。轉眼間又掉回真實的黑暗裡了。過了一會她才重新擡起腳艱難地往光芒的入口走去……
大廳角落裡。楚楚找到段成庒，靜靜看著他。他不善言辭內向寡言，但是她對他的感覺很好，這樣的人莫名地就讓人有安全感。終於她沒有說任何關於是誰派他來的話，只說自己有私事要先離開，讓他自己回去。隨後就跟著周清一起離開了。
劉哲看了立刻示意一人，悄悄跟在後面。
周清吩咐司機開到楚楚住處，轉而跟她說：“你打算留下他？”
她靜靜說：“他挺適合偵訊社。”
“你倒是想得開，我還以爲你生氣了。”
“……不用他走，我自己離開就可以了。”
他微愣蹙眉道：“你想去哪？”雖然他覺得不太可能還是追問了一句，“美國？”
從車窗外射進來的燈光在她的臉上一晃而過，她靜靜說：“不知道，暫時不去想。”
兩人沉默了一會，他突然想說什麼，卻只聽見幾聲槍響，玻璃應聲而裂。他立刻將楚楚護在懷裡低頭下大吼：“怎麼回事？”
司機立刻說：“不知道，後面的車突……”沒說完又是一陣掃射。車搖搖晃晃，危險地扭曲著。
楚楚反應過來立刻掙扎要從周清懷裡出來。不行，她已經欠了左強的，不能再欠別人的了！周清感覺到她的掙扎厲聲道：“別動！想死嗎？”
她大喊：“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
周清一愣卻將她抱得更緊：“
放心，我們都不會死。那車被另一輛車截住了。”隨後立刻拿出電話連打了幾個電話。他自己是美籍華僑，而楚楚又有外交豁免權。他們被槍擊這樣的事是會引起外交事件的。他當然毫不在乎地給天朝政府製造一些麻煩了！
完事他又跟楚楚說：“你今天別回去了，去我那。”她想拒絕卻他又說，“你那還有些閒雜人等，安保也不過關，又沒保鏢。回去了也是連累別人。”
終於楚楚又回到了曾經住過的安全公寓。等到了那才突然想起：“麗娜呢！？她沒跟我們一起回來啊！”
周清安撫道：“沒事，她有司機送的。她住酒店不住這裡。”
她沒再說話了，心裡卻不是滋味。爲什麼兩情相悅總是這樣難？而終於兩情相悅又難兩人相守……難得圓滿……他看她不說話也猜到她想什麼，思忖了一下說：“我的人也在調查了，你好好休息。”就進自己房間了。一邊還暗想，跟女人同處一室竟然連手都沒牽，要是被人知道了，真是要懷疑自己“不行”了。
楚楚心裡亂糟糟地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又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天上的月亮，無意中低頭卻看到樓下停著一輛車，一個人正站在車邊。她的心一跳，想仔細看看，卻看不清。那不過小小的一個點，可是她直覺自己就是知道那輛車那個人。她手貼在玻璃上看著下面。
那邊也看不清自己吧……他怎麼來了？他知道自己被槍襲？突然想到之前周清說襲擊他們的車“被另一輛車截住了”，是他的人？又是他的人……
楚楚猛地拉上窗簾背過身靠著窗子。他想做什麼？挽回？他覺得這樣做了就能挽回了嗎？他有認真想過就算真的能挽回，那於鳳呢！？他有認真的想過兩人的將來嗎？難道他就打算有事就馬上離婚，沒事就來玩你追我趕的遊戲嗎？他以爲只要這麼做了她就會回到他身邊嗎？
她慢慢走回牀邊，有些麻木地躺上牀。因爲是夏天，開了空調，牀上也不過是輕飄飄的空調被。她即使捲縮起來也覺得空空的……
好久她才迷迷糊糊地在一片紛紛擾擾中睡去，在那之前她還在想是誰策劃了這次槍襲，針對的是周清還是她？
第二天很早她就醒了。昨天也沒洗澡就那麼睡了，雖然開了空調還是感覺不舒服，她想洗澡，又想到換洗衣服，下意識就到衣櫃裡找。沒想到衣服還在，而且還是她的碼……她看了一會，才隨意拿了一件粉底白點的連衣裙走進浴室。
周清聽到房間裡似乎有響動，料到她應該是起來了。敲了敲門卻半天沒反應，眉頭一皺立刻直接打開門進去了。看到浴室門上模糊的人影和水聲才知道怎麼回事。他神是鬼差地走了過去。手剛貼在門上的人影上又猛地抽開轉身離去。
（本章完）